正文_第22章 還是入鄉隨俗吧
本來也沒什麽,被這麽一問,反倒有些臉紅了,而且這麽盯著一個人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下意識的避開自己的眼神,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看著榮壽窘迫臉紅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滿是幽怨的開口說道:“看都看了,做個評價啊,我感覺我長得還是很好看的。”
這個還真的不能不承認,他的長相可沒跟了那個土匪頭子的凶神惡煞,反倒跟了曹氏的英氣十足,曹氏一個女子那樣的長相給人一種女中豪傑的感覺,可是林義這樣長出來,卻英俊的恰到好處。
榮壽意識到自己在心中對林義的評價,頓時黑了臉,她這算是怎麽回事啊?有些氣惱的冷哼一聲說道:“自作多情,醜死了。”
醜?長這麽大誰見了自己不都說英俊啊?伸手撫摸一下自己的臉,看向榮壽問道:“你確定?”
看向身邊林義一臉困擾的樣子,不由的失笑問道:“你一個土匪又不靠臉吃飯,那麽在乎臉幹嘛?要我說啊,你要繼續這樣下去,遲早學了你們寨子裏麵的那個刀疤臉。”
本來看到她笑還是有些許開心的,那就證明她不生手帕事情的氣了,可是聽到她後麵的話,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看向一邊的榮壽說道:“閉嘴。”
被突如其來的嗬斥給嚇了一跳,看向身邊的林義說道:“你發什麽瘋啊?”
“我不許你說他。”林義以一種絕對命令的口吻說道。
又是不許?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啊,眉頭微皺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嘛?他臉上就是有一跳醜陋的疤啊,幹打劫的事情,當然會有報應啊,你也還是早點脫離這個地方,不要在幹壞事了。”
“他不是在打劫的時候留下的疤。”林義語氣平靜的回答道,似乎不想在提起這件事情,而向前走去,說道:“走吧,去吃飯了。”
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邊,她就是苛待誰那也不會苛待自己的,吃飯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要不在被找到之前就餓死了,那豈不是虧大來了。
看著一邊沉默不在說話的林義,有些恍惚,有點好奇他為什麽不讓自己說那個刀疤臉了?不是打劫留下的,那是幹什麽留下的?
一起回到了曹氏所住的房屋,然後一同吃晚飯,依舊是隻吃自己的白米飯和水,桌上的菜她是動都不會動的,吃過飯預備擦拭嘴角,就想起了自己的手帕,然後就又想起了那件事情,不由得一陣惱怒,看向曹氏說道:“手帕。”
曹氏不解的將自己的手帕遞給榮壽,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公主,您的手帕呢?”
“被狗叼走了。”榮壽一邊輕輕擦拭嘴角一邊說道。
這個芳茹,自己都不和她鬥嘴,不惹她生氣了,她又開始暗諷自己了,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笑,說道:“芳茹,這可是你招惹我的啊。”
“我有招惹你麽?我隻是說狗叼走了而已,這幹你什麽事情啊?”榮壽也學起了林義,那一臉的無辜啊,美眸之中所帶出的得意啊。
看著她如此得意,心中更多的是無奈,她也有孩子氣的事情。
榮壽看林義好像也沒有出言反駁自己的意思,便心滿意足的告訴曹氏讓人準備洗漱的東西,她要洗漱睡覺了。
這一晚倒是睡著了,然而依舊有些迷迷糊糊的,極其清淺的睡眠,確保著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醒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不由得自嘲一笑,要說來這之後睡的最熟的時候,竟然是林義的背上,要不是有寨民們的聲音,那時候她還真有點醒不過來了。
看著往進拿洗漱用品的幾個人,見他們放下東西就準備走了,便攔著其中一個人問道:“哎,你留下。”
伺候的丫頭也不敢說什麽,點點頭乖乖的留下來了。
榮壽看著那丫頭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我看你們寨子裏麵有個刀疤臉的,看起來挺醜的,他怎麽把臉弄成這樣的啊。”
伺候的丫頭微微驚愕,她怎麽敢這麽說二當家的?可是轉念一想這丫頭可能是公主,所以敢這麽說也不奇怪了,可是她怎麽突然問二當家的事情了啊?不過這事也不是秘密,寨子裏麵的人都知道的。
思慮一會,伺候丫頭恭恭敬敬的說道:“少當家被別的山寨給捉走了,當時大當家的受傷,是二當家的拚命將少當家給帶回來的,臉上的傷就是那個時候留的。”
雖說短短幾句話,榮壽也能感覺的出來當時的凶險,這麽說來那個刀疤臉對林義來說有救命之恩了,而且還是因為他才成了刀疤臉,難怪不許自己那麽說他。
微微點頭,繼續問出自己的疑惑:“那你這二當家的是在救了少當家的之後才成了二當家的,還是一直都是二當家的?”
伺候丫頭有些不解榮壽為什麽會這麽問,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後來才成了二當家的。”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種事情見多了,他要是原本就是二當家的,早趁著大當家的受傷一舉躲位,成為大當家的了,又怎麽會拚命去救林義?他救林義不過也就是想著高升罷了。
心中了然,可是卻也沒在說什麽了,揮揮手說道:“退下吧,我自己洗漱就好。”
榮壽簡單的洗漱,換上了今天拿來的衣服,一身深藍色的棉襖棉褲,簡單的讓人無語,可是想想王大妞他們好像也是這麽穿著的,看來自己隻能是入鄉隨俗了。
換上這副村姑的衣服,擦拭幹淨頭發,叫下人進來,將她長發編成兩股麻花辮。
然而很是熟悉的自己去曹氏那吃飯,看到曹氏和大當家的都已經來了,此時他們三個都來了,那就是獨等一個林義了唄?
林義開門進來,就看到榮壽的裝扮,不由的覺得好笑,初次見她的時候,雖然打扮的是漢人服飾,可那明顯就是大小姐才能穿的布料,此時嘛,完全是入鄉隨俗了,臉上帶出一抹笑意說道:“早上好。”
“還好意思說,讓兩個長輩等你吃飯,這是不孝。”榮壽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出言教訓道,對於他的打量,榮壽表示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芳茹啊,你說你這是要和我鬥嘴嘛?”林義笑的一臉曖昧的問道,然後坐在了榮壽身邊。
額……不自覺的就出言教訓了,誰讓他欠罵了?
可是看到他那雙帶著笑意的幽深黑瞳,榮壽還是將自己繼續要挑釁的話給憋回去了,這人太危險了,每次鬥嘴不都自己輸的嘛,他不招惹自己,自己還是不要招惹他了,拿起自己的筷子去吃飯。
看著榮壽很明智的選擇了吃飯,不在和自己繼續鬥嘴,林義臉上帶起一抹笑意,也一同去吃飯。
曹氏看著兩個孩子明顯不在鬥嘴了,話也少了,可是卻覺得哪裏不對勁了,具體怎麽個不對勁她也說不出來,就是覺得這倆孩子越相處越熟悉了。
吃過早飯,林義站起身說道:“爹,走吧,去訓練了。”
“我也一起,反正我沒事做。”榮壽站起身說道。
曹氏聽到這話,便看向榮壽說道:“公主,不如我帶你四處逛逛吧,這寨子裏麵你還不熟悉吧?”
“我自己轉就好。”榮壽一句話拒絕,然後向前走去,也不等誰帶路,她先去後山那塊訓練的地方了。
“娘,我走了。”林義臉上帶著笑意告別,然後向前走去,緊跟榮壽的步伐,臉上帶著笑意問道:“芳茹,你今天跟去是搗亂的麽?”
“那可說不準哦,讓你多罰一會,也挺好的。”榮壽滿臉笑意說道,眉眼彎彎甚是好看。
林義看著榮壽的笑臉,她來之後這是第一次笑吧,一般都是輕蔑和藐視的,今天卻發自內心的笑了,也一同笑起來,說道:“你這心腸是什麽做的啊?我哪裏把你給得罪了,你要這麽折磨我。”
“你嘴欠唄。”榮壽毫不留情的說道。
“芳茹,說話要講良心,哪次不是你想出言教訓我的?我那隻是真當的自我辯護而已,你就看在昨天我背你回來的份上不要生氣了。”林義滿臉笑意說道。
聽到這話榮壽有些不好意思了,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可是剛剛甩過他巴掌,破壞了他的訓練呢。
“你的腿好了嘛?”林義看著榮壽的腿問道,倒是看不出什麽問題來了,可能就是蹭破了一點皮吧,當天下午就好了。
“不礙事,就是撐破一點皮,早好了。”榮壽滿是不以為意的說道,今天洗澡的時候看的時候確實已經好了,雖然隱隱有些疤吧,可是走路根本不疼了。
看著榮壽是越來越融入他們這的生活了,林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沒事就好了。”
大當家的走在後麵,將二人的對話都收入耳裏,將二人臉上的笑容也收入眼底,不由的便笑起來了,這恭親王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都失蹤三天,完全不見找人的意思,看來這兒媳還是有著落了的。
一同來到這後山,看他們訓練,倒是沒有在搗亂了,發呆的看一會就覺得無聊了,看向一邊的大當家的問道:“你不覺得無聊嘛?不會在弄點其他的麽?”
“他們這個年紀打好基礎最重要了。”大當家的回答道。
榮壽剛想說什麽,就看到刀疤臉麵帶喜色的過來,在大當家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兩人便離開了。
有些不解的看著離開的兩人,然後在看看訓練的一群人,這就不監視著了?那這些山裏的野孩子還不都聚在一起玩去了。
然而意料之外,過了一會他們都沒動靜,忍不住問道:“又沒人監視了,你們還傻傻的舉著個石頭幹嘛啊?”
“鍛煉又不是為了應付。”林義無奈看著榮壽解釋道,對於她今天沒搗亂,他還是感覺蠻好的。
他們還挺有原則的,要是自己沒人監視偶爾還是會偷偷懶的嘛。
“你怎麽在這?”身後傳來了一個戴著幾分怒氣的的女孩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