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_第五十五章 活剝皮膚
翠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個麵目全非的人拖進了東廂房,她累的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連忙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的引盡。
才想著這已經是大半夜了,要不然明天清晨再去通傳王妃,哪裏料到,自己一杯水才下肚,屋外就有敲門聲。
“陳夫人,可在裏麵?”張楚晨的聲音男的的溫柔,就連她身側的紀矛口都不得不側目好奇的望著他。
翠兒一聽見這個聲音,渾身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連忙抹了抹頭發,跑過來開門:“王妃。”
“這半夜的可有打攪陳夫人?”張楚晨臉上帶笑,絲毫讓人看不出她的來意。
翠兒手忙腳亂,自己因為拖著那翻身渾身上下都是惡臭,再加上一路過來又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味道能好聞才怪了。
再說她如今額頭上的散發全都被汗浸濕,濕*濡的粘在皮膚上,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而反觀平安王王妃張楚晨,身上的裙子早就換了,明明是一件簡單的碧綠對襟襦裙,卻偏偏被她穿的多了一份仙姿玉質出來。
翠兒張著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怎麽先前見到王妃的時候沒有覺著王妃竟是如此美麗。
“陳夫人可是身體不適?”張楚晨關切的詢問,其實她原本可以 不用對翠兒這樣客氣,隻是方才那一幕忽然就讓她改變了注意。
眼前的這個女人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距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興許明日她就會因為身上重疾而被陳府拋棄。
興許她還會被冠上給王妃傳染瘟疫的名頭。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更何況她在陳府原本也沒有什麽地位。
“王……王妃……老爺說您要裏麵這個人,他差人送過來了。”翠兒結結巴巴的說著話,可是眼睛卻一轉不轉的盯著張楚晨。
怪不得時常有秀色可餐這句話,王妃這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自成一派的風流氣質,她是無論如何也學不來的。
想到這裏,她便頓時有些自慚形穢,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好,你去歇著吧,我讓紀大夫幫忙瞧瞧。”張楚晨微微側身,示意翠兒出去。
翠兒這才想起來自己在門口已經杵了半天,連忙低著頭:“那奴婢這就出去了。”說完話還是不敢抬頭將門房關好走出去好長時間,她才猛地掐了自己一下:“該死的,怎麽又說成奴婢了。”
張楚晨和紀矛口兩個人坐在屋子裏,誰也沒有說話。
反倒是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身子輕輕地動了動。
紀矛口自然不會忽視這個小細節,他站起身,背對著張楚晨道:“我以為王妃會要救一救那個婦人。”
紀矛口口中的夫人自然指的是翠兒。
張楚晨淡淡一笑:“惡人自有天懲,我又何必要多此一舉,再說即便我能救好她特活不長久,更何況我還沒有法子來救她。”
“和解?”紀矛口一邊說話,一邊講手裏的銀針繞上絲線,飛快的搭在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手腕處。
“我又不是善人,誰都救,再說我柯從來沒有想過要救她。”張楚晨輕輕搓了搓雙手,眼前的被子上麵有方才翠兒摸過的痕跡。
她正在小心的提取裏麵的唾液進入智能醫療包裏麵分析。
紀矛口沒有在說話,而是全神貫注的將經曆都放在那個病人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楚晨凝眉苦思,而紀矛口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張楚晨看著智能醫療包出現的結果有些哭笑不得。
裏麵顯示這個瘟疫其實隻不過是簡單的瘧疾罷了,若是放在現代早就已經攻克,而且人類體內也早就有了抗體,所以自己的醫療包裏麵並沒有治療瘧疾的藥品。
如此一來她還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就在結果出來的同時,紀矛口也收了銀針,他的眉毛擰在一起:“如此怪哉的脈象我還是頭一次遇見。”
“可有解法?”張楚晨此時更想知道紀矛口的看法,畢竟在古代有很多神奇的東西是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
“若是瘟疫也就罷了,此症會使人渾身潰爛,卻不致死,隻會令人其醜無比,而且王妃您看此人皮膚這裏竟然光滑無比,沒有一點潰爛的跡象。”說罷,紀矛口就將此人腰間的衣服撕破,正要露出來一塊血紅創傷不滿的肌膚。
張楚晨上前用袖子將血跡擦幹淨,那女子腰間便顯現出如玉般的肌膚。
“這裏定有蹊蹺。”張楚晨不能大大方方的用智能醫療包對女子的腰間進行掃描,所以她隻能憑借肉眼去觀察。
紀矛口沉思片刻便準備伸手去摸,卻被張楚晨給攔住。
“你別靠的太近,小心被傳染,再說男女有別,你雖是大夫,眼中不會又性別之分,隻不過這裏是陳府,眼線太多,不如我來,你幫我在外麵看看,我想既然陳安慶把人給我送來了,就一定想知道我怎麽做,崇輝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這個護衛的工作就又來紀大夫您了。”張楚晨說的一板一眼,每一句都令紀矛口無從反駁。
他無奈的笑了笑:“怪不得王妃您總能化險為夷,就連陸老都對你是連連稱讚,果然是個奇女子,也罷,給你看門沒有問題,隻不過王妃您先吃下這粒解毒丸,這瘟疫會讓人脫水,這毒藥會讓人肌膚潰爛,不得不防。”
“多謝紀大夫。”張楚晨伸手接過,毫不猶豫的就咽了下去,然後衝著紀矛口微微一笑。
紀矛口看著張楚晨這一*作,奇怪的笑了笑,然後帶著一臉的若有所思推開了房門。
張楚晨從褲腿裏麵取出隨手攜帶的小匕首,雖然並不是養父的那一柄炎月,但是手裏的這個匕首也可以稱得上是削鐵如泥。
她將麻醉散在女子的鼻尖放好,這才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劃開女子腰間那一塊如同美玉一樣精致的肌膚。
皮膚被利刃劃開,奇怪的是卻沒有一點血跡漏出,張楚晨心裏的猜想更被證實,她抿著唇,不一會兒這皮膚便從女子身上被剝離下來。
張楚晨將那塊晶瑩剔透的皮捏在手裏,看到上麵的圖案後不由的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