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_第二十三章 陸老垂危
張楚晨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王府裏麵,她還是習慣性的沒有睜開眼睛,先用智能醫療包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切無礙之後,這才屏住呼吸感受周圍有沒有異樣。
忽然她的眉頭皺了皺,這個平穩的呼吸聲是誰?
張楚晨微微睜開雙眸,看到趴在床邊的一個小丫鬟,這才鬆了口氣。
小丫鬟睡的極為香甜,張楚晨自己走下床她都沒有一點反應,張楚晨自顧自的到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碰了碰小丫鬟的腦袋。
這丫鬟似乎是累極了,腦袋晃了晃,不耐煩的拍掉張楚晨的手,嘴裏麵嘟嘟囔囔的道:“噓,別吵,王妃還在休息呢。”
張楚晨一愣,旋即便笑了:“你們家王妃醒來了。”
聽到王妃兩個字,小丫鬟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噌的一聲條件反射站了起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看到床上哪裏還有人,這可把她給嚇了個半死:“完了完了,王妃王妃怎麽不見了。”
“嗯,我在這兒。”張楚晨好整以暇的看著慌慌張張的小丫鬟。
那丫鬟擇菜循聲望去,一看到真的是張楚晨,竟然雙腿一軟,趴在張楚晨腳邊嚎啕大哭:“王妃,王妃您終於醒過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張楚晨將丫鬟扶起,讓她慢慢說。
那丫鬟擦了擦眼淚,抽泣道:“奴婢青嫣,崔媽媽是奴婢的幹娘,您回來的時候昏迷不醒,崇將軍請了大夫給你瞧,說是體虛休息一晚便好,可是您這一休息就睡了五天五夜。”
“五天五夜?”張楚晨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怪不得自己方才用智能醫療包檢查身體的時候,一切正常,而且她的身體狀態似乎恢複到了當特工那會兒,原來是深度睡眠起了作用。
青嫣點點頭,看著張楚晨欲言又止。
“怎麽?還有什麽事?”張楚晨瞧見青嫣吞吞吐吐的樣子便輕聲問道。
“王爺他還沒有回來。”青嫣說的自然是李晟,宮裏來人催了好幾次,沒有人知道剛剛被封為平安王的李晟身在何方。
要知道明日就是李晟啟程去唐國的日子。
在這個緊要關頭李晟失蹤不見,那可是大事情。
“咱們府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崇輝將軍他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幹娘她在側妃李嫿那裏,王妃咱們現在怎麽辦?”青嫣完全把張楚晨當做主心骨,因為自己幹娘也對自己是千叮嚀萬囑咐,隻要跟好王妃就行,不論王妃說什麽做什麽,她都要不問理由的照做。
“我出去看看。”張楚晨從青嫣這幾句話裏麵雖然得到了不少消息,可是她心裏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況且之前和老頭子商量好的事情,眼下也得快點執行,如今王府被圍個水泄不通,還真不知道怎麽把老頭子給平安運出去。
她這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葉崔鵬還沒有一點消息,自己又是中毒又是要殺人。
殺人就殺人,還非得是三個月之後,張楚晨想到這裏不禁低聲咒罵那個該死的黑衣人。
“呀,綠影呢?”張楚晨忽然想起來她讓邱兒看的綠影,這才急忙問道。
青嫣搖搖頭:“奴婢不知。”
張楚晨淨了麵,換了身幹淨的裙子這才施施然的出了門,幾天未見陽光,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說不出的愜意,她閉著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歡愉。
“王妃。”崇輝的聲音裏有著欣喜的顫抖,他從未想過王妃會這樣一睡不醒,從未想過自己見到王妃時心情會如此的激動。
“辛苦將軍了,陸老可有回來?”張楚晨在崇輝耳邊輕聲問道。
崇輝點點頭帶著張楚晨去了一間屋子,路上崇輝曾經問道:“王妃您的身體。”
“已經痊愈,你不提還沒事,你這一說,我還當真是有些餓。”張楚晨摸著已經前胸貼後背的肚子有些無奈。
睡覺也是很消耗體力的。
路上崇輝給張楚晨講了這幾日王府裏發生的事情,當日崇輝在二十裏堡等到了李晟,李晟一臉殺氣的扛著不省人事的陸老,兩個人回到府裏之後,安頓好傷病員。
崇輝才看到了原來一直都在裝死的瑞王爺,早就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幸好瑞王爺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瑞王爺讓茅台替陸老和張楚晨診治,這個時候李晟就提著長槍看著昏睡的張楚晨隻說了一句。
“動了我李晟的女人,最好有死的覺悟!”
自此李晟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崇輝自己這幾天冷靜下來也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如今的生死富貴都同王妃張楚晨綁在一起了。
他更加明白李晟為什麽會讓自己知道瑞王爺沒有死的秘密,因為當時陪同王妃去皇宮的人隻有他和師傅陸老,而設計埋伏的人也是一早就猜到了。
甚至連他們的路線都清清楚楚,至於最後為什麽是他活著,王妃卻是搖搖欲墜,這是李晟對自己的信任,他從不問自己為什麽,隻是放心的把王妃交給自己,
不問為什麽王妃滿身鮮血,為什麽他明明身中劇毒卻在李晟趕來後就跟沒事人一樣。
他望著李晟離去的方向單膝下跪,有些話雖然沒有說出口,卻是一生的允諾。
“你在這兒發什麽呆呢?”張楚晨看著崇輝一動不動未免覺得有些奇怪便出聲詢問。
崇輝搖了搖頭:“王妃,您進去看看吧,師傅他快不行了。”說罷,崇輝低下頭聲音也有些許哽咽。
張楚晨急忙推門而入,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還有揮之不去的血腥氣息。
“陸老。”張楚晨走到床上的老人身邊,隻見他本人渾身都被紗布包裹,隻有微弱的呼吸聲時快時慢。
張楚晨皺了皺眉,她本就是一個熱心腸的人,雖然是特工卻也是個醫生,治病救人是她的天職,況且陸老對她雖然有疑惑,卻始終盡心盡力的保護著自己。
就那五天前的埋伏來說,若不是陸老的一個眼神,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判斷出來馬車會在哪兒個點上遭遇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