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章 來荒地做什麽?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坐在副駕駛的藍月忍不住的伸了個懶腰,問了正在專心開車的男人:“ 我們還有多久到啊?”

從她家出發現在已經開了一個多小時了,他們還沒有到目的地。

“快了”靳軒宇看了一眼GPS導航儀回答。

“半個小時之前你也是這樣說的。”藍月把頭轉過去看著窗外小聲地嘀咕。

靳軒宇加快車速一個急轉彎後,然後將車停在一片空曠的蘆葦地上。

不明所以地藍月看著已經下車的他,連忙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這裏空空的,有什麽好看的?”

什麽也不說一聲的就帶她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蘆葦地下麵是一條小河,她敢說這裏方圓十裏都見不到活生物。

“我們不看這裏,我要去的地方在那裏。”靳軒宇用手指了指蘆葦地旁邊的一條小路。

“去那裏和在這裏有什麽區別嗎?”藍月不懂,反正都沒有人,看來看去也就隻有蘆葦而已。

“你進去就知道了,跟我走吧。”賣了個關子,靳軒宇很主動地牽著藍月的手走上那條小路。

“這裏不通車的,我也是無意間知道這塊寶地的。”靳軒宇一邊貼心替藍月扒開身旁的蘆葦,一邊解釋。

還寶地呢?這裏荒草萋萋的,哪裏有寶了?藍月在心裏反駁道。

走了一段路後,靳軒宇突然停下來,讓後麵緊跟著的藍月鼻子狠狠地撞上了那硬如銅鐵的寬背。

“嘶”藍月手扶著鼻梁吃痛的叫出來,這一*讓她的眼裏也冒起了淚花。

有些後知後覺地靳軒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不過看著鼻子發紅,雙眼含淚,有些楚楚可憐地藍月,他忍不住笑了。

“哈哈……抱歉”

藍月氣不過地抬起腳一個用力地朝男人的小腿肚踹過去,叫你得意,哼!

“喂喂喂,你很暴力哦。”靳軒宇連忙放開藍月的手,用力地護住自己委屈的小腿。

“彼此彼此,到底你來這裏做什麽啊?”藍月的耐心快被耗盡了。

站起身,靳軒宇指給藍月看:“看到沒有,那裏有一棟別墅。”

藍月跟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遠遠的隻能看到屋頂一角,但她還是不懂,跑這麽遠就是為了找這棟別墅?

“再堅持一下,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靳軒宇信誓旦旦地說。

“好吧,姑且再信你一次。”拿他沒轍,藍月也隻好同意。

果然,繼續走了五分多鍾後,蘆葦地沒有了。藍月仿佛身在另一個世界一樣,眼前的景觀太令她震撼了。

這是一塊令人著迷的夢中之地,穿過一片小林之後,田園風格地獨棟別墅就在眼前。

院子外是修葺整齊的花圃,裏麵有嬌豔欲滴地大馬士革玫瑰,也還有荷蘭鬱金香等各種名貴花種。

鼻尖滿滿地花香令人沉醉,藍月不禁好奇這裏的主人是誰?怎麽會找到這麽偏僻的地方打造出如此美麗的奇跡。

靳軒宇拿出鑰匙打開那鎖上地複古鐵門,跟著進去的藍月不禁大聲感歎。

“哇”原本以為外麵就已經很令人驚訝了,沒想到這裏麵還大有文章。

走進別墅,映入眼簾地是滿牆的珍貴名畫,還有達芬奇的真跡之作,天啦!

“喂,這到底什麽地方啊?”藍月突然叫做欣賞名畫的靳軒宇,不安的問了一句。

雖然這個地方偏僻,外麵看似簡單的風格,但這裏種植的花和進屋看到的名畫,她不相信這裏的主人會放心就這樣給他們觀看。

“這裏就是一棟別墅啊,有什麽奇怪的嗎?”靳軒宇不知道她為何這樣問。

還問她有什麽奇怪的呢?看看這裏,天花板是罕見的圖騰文案,就連地毯也是一樣。

還有那氣勢豪華的歐洲複古沙發,而且這裏竟然還有中國清朝的瓷器。

她猜這裏的主人一定是個收藏狂,不然誰會把自己的家裝飾的像個展覽館似的。

咦,那牆上的壁燈架造型好獨特。藍月走近一步看,這個壁燈架竟是一個小型的電話,忍不住好奇的用手摸了上去。

“別摸那裏。”一轉身看到藍月準備去摸壁燈,靳軒宇連忙出聲警告。

突然牆麵動了一下,然後藍月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啊……”一眨眼間藍月就不見了。

“喂……藍月”靳軒宇連忙奔過來朝著洞口叫著。

藍月呈大字型的趴在地上,半晌才慢慢地挪動自己的腳。現在是什麽情況?她難道和愛麗絲一樣,掉進了仙境嗎?

不安的情緒很快的湧上來,藍月吃痛地爬起來,這裏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藍月慢慢地向前走著,突然腳踢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啊……”藍月痛地叫出聲。

“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說話啊,藍月……”靳軒宇著急的叫著。

“吵死了,你還不快點幫我找出口。”藍月氣惱地吼道。

“好,你先別動。我找找”靳軒宇急忙交待,然後走進另一個房間。

待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了之後,藍月再次試著往前走。突然手碰到一處地方‘喀’地一聲,頓時亮了起來。

原來她碰到了電源開關,緊接著她走到小屋的另一頭,打開門。

對麵竟是一間大大的房間,優雅整潔的環境,她猜這裏應該是主人的書房吧。

一張大大書櫃鑲嵌在牆壁,藍月打開玻璃門,拿出書架上的一本書翻看:“這書麵看起來都些曆史了呢!”

藍月雀躍的張望著,完全沉迷於其中,也就忘了樓上還有個為她急的滿頭大汗的男人。

越過書櫃,突然一抹光亮吸引了藍月。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藍月好奇的走近看。

“天啦,這是……”藍月掀開布簾,幾幅銀質的畫框擺在牆邊。

吹走上麵的積塵,藍月好奇的拿起來看,畫上麵是一位跳著芭蕾舞的少女。

“奇怪,這女人好麵熟,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想不起來的她把畫放回去,又拿起另一幅欣賞。

“咦?”藍月定睛一看,畫中有三個英挺俊美男子和兩個氣質甜美的年輕女孩。

“畫於1987年。”藍月念出旁邊標注的時間,她再仔細看了看站在最中間的那個男人,容貌竟有些像靳軒宇。

“但那時靳軒宇才幾歲啊,所以這是他爸爸。”藍月推測著。

“那……這兩個女生中有一個就是他媽媽咯?”還沒見過靳軒宇父母的藍月隻能順著自己的思路猜測。

放下畫,然後蓋上布簾,藍月兒不自覺的退到窗邊,視線不經意地一飄,她猛地抽了口兩起,瞳孔驚恐的急速收縮。

“天啦,你在幹嘛?”她叫住那個險身攀在樹上的男人。

靳軒宇半側著身子掛在樹與牆壁之間,一手緊緊地攀住樹枝,另一隻手則用力地抓著牆上邊沿。

不滿的眼神慢慢地轉移望向站在窗台邊有些驚嚇的女人,她還問他在幹嘛?

要不是擔心這個女人,他犯得著像個猴子一樣攀來攀去嗎?

張開長腿,靳軒宇抬起右腿踩在牆上,這大力的一踩使得樹枝‘沙沙沙’作響。

“啊啊啊……”藍月駭然變色,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來,天啦,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危險啊。

“你你你……快下來啦。”藍月胃部緊張的抽搐起來,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製止他。

靳軒宇翻了翻白眼,懶得理她,突然腿用力的一跨,靳軒宇的左腳也踩到了牆上凸出來的地方,雙手雙腳現在都用力的趴在牆上。 藍月顫抖的伸出手指著窗外,用力的大叫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到底在鬼叫什麽?”好不容易才平安落地靳軒宇用力的拉開窗戶不滿地指責。

“天啦……你還活著”藍月驚呼。

“不然呢!”靳軒宇站在窗外沒好氣地回答。

這女人竟然以為他會從牆上摔下來死掉,真是小看他。

“那……誰叫你沒事爬樹上啊,嚇死人了。”藍月心有餘悸,顫抖的唇好不容易說出較長的句子。

“你出來看看就知道我為什麽會爬樹了。”靳軒宇朝她示意,要她爬出窗戶自己看看。

哆哆嗦嗦地爬上窗欞,藍月小心地跳下來,看了一眼四周這才明白靳軒宇剛剛為何不要命地爬樹了。

“天啦,為什麽這裏會有小山,剛剛在院子裏根本看不到啊。”藍月覺得好奇怪。

剛剛在前院時,明明看到的別墅隻有一層,而到了後院,四周不僅圍繞著茂密地樹林,還有一座小山,而且後院看到的別墅竟然有三層。

也就是說她剛剛是從三樓直接掉到了一樓,萬幸的是她竟然毫發無傷。

“別看了,我們上去吧。”靳軒宇拉上窗戶,對著發呆地藍月叫道。

“要爬樹上去嗎?”藍月不知道要怎麽上去,因為他剛剛就是爬樹下來的。

靳軒宇暗自吸了一口氣,罷了,不要和女人計較,他在心裏寬慰自己。

“不用,我們走捷徑。”靳軒宇帶著藍月來到後院堆滿了雜物的一角,用力地拉開覆在上麵地遮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