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黑衣人

我被黑衣人推進屋裏,正好撲到在圓桌上,桌子上的工具箱摔在地上裏麵的工具全都掉落了出來,我見狀連忙摸了一把剪刀藏在手裏。黑衣人拎著尖刀,刀尖上還有未幹的血跡,隨著門口一陣腳步聲,房門被哐的一腳踢開,宇文成都手持金鏜如天神一般立在門外。

黑衣人見無處可逃一把抓起我,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宇文成都眉頭皺了一下,金鏜一揮指向刺客道:“大膽狂徒,居然敢行刺靠山王,還不束手就擒。”

行刺靠山王的,“爹爹怎麽樣了?”我急忙問到。“王爺受傷了。”宇文成都低聲到。那個刺客彎刀一用力,我已經感到了脖子上的刺痛。這時靠山王趕了過來,隻見他左臂上抱著繃帶,上麵還有血跡。

“爹爹!”

“棉兒!你不要傷害她,我可以保證放你離開。”靠山王焦急的說。

“我要你的命!”黑衣人很囂張。

“大膽!”宇文成都氣道,緊握金鏜的手指都已發白。

“你放開她,老夫與你單打獨鬥,我楊林一諾千金決不食言。”

“不可!”我和宇文成都異口同聲。

黑衣人見我說話,又把刀逼近了一分,我的脖子上已經流血了:“都退後,不然我就在她脖子上開到口子。”靠山王見狀拉著宇文成都退到了房門外。

“把門關上!”

宇文成都把眼睛一眯,隨後收起金鏜,單手關上了房門。黑衣人見房門關上了,拖著我退到窗戶跟前,一掌將我擊昏,扛著我跳窗而出。我隻覺得眼前一黑,等轉醒的時候正被黑衣人扛著在樹林裏飛奔。我不知道這是哪裏便也不出聲,靜觀其變。

黑衣人跑了一會,停下來好像在聽後麵的動靜,四周一片漆黑,隻有從樹冠上透出的點點星光和點點蟲鳴。他仔細聽了半天,確定沒人才滿意的低笑一聲,把我扔在了地上。我就地一滾,盡量的離他遠點,他好像知道我已經醒了,也不過來,隻是站在原地看著我。

我看他好像要殺人滅口了,便想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我手中暗自攥緊那把剪刀故意大聲說:“你們突厥就派兩個人行刺王爺,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我也是情急瞎猜的,剛在他背著我,我聞到他身上有羊膻味,隋朝周邊經常和其有大規模衝突的草原部落也就數突厥最大,而靠山王也正是幾次大敗突厥。

黑衣人吃了一驚,眼中立刻現出凶光,“小姑娘,就算你猜對了我得身份,有怎知我們隻有兩個人。”

“什麽,難道是調虎離山!”原來他一定要把我背出來,是看出靠山王緊張我,把我帶走,定會引一部分人出來追趕。

這可如何是好,爹爹他們剛剛打走刺客,現在肯定是精神最為鬆懈的時候,要是…我心裏急得不行,雖然我和楊林才剛認親沒有幾天,但是在這陌生的世界裏,靠山王無疑已經成為了我唯一的親人,我一定要趕緊回去報信才行。

我見黑衣人一步一步逼過來,現在隻好放手一搏了。我突然衝黑衣人身後大喊一聲“將軍還不動手!”黑衣人一驚,伸手便要過來抓我擋人質,就在他的手探到我的肩頭的時候,我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外一手用剪刀在他的上臂處狠狠一劃。

黑衣人怪叫一聲,倒退了兩步,手中尖刀迎麵向我飛來,我隻聽的利器破空之聲,心道這下完了。隻聽耳邊金屬碰撞之聲,尖刀被擊飛了。我睜開眼,隻見宇文成都如天神一般正立在我的身前。

“你沒受傷吧?”他盯著眼前的黑衣人,半側著頭問我。

“我沒事,你快趕回去,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他們還有人要刺殺王爺。”

“哼”他冷哼一聲,眯起的眼睛裏透出冷酷的光芒。

“果不我所料。”

“你已經猜出來了?”

他也不回答,見那個黑衣人已經趴在了地上,便奇怪的問我“他怎麽回事?”我見了他處變不驚的樣子,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宇文成都一定很好奇,他應該看見我在黑衣人的手臂上劃了一下,沒想到短短幾句話的功夫,人就死了。

“人體上臂肱動脈,如果切斷,每分鍾失血30升,而每個人隻有5升血。”他轉過頭直直的看著我。我心想,難道我又說什麽值得懷疑的話了嗎。

“你知不知道,隻要一瞬間他就可以取你的性命。剛才…”

“剛才多謝將軍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您看這樣行嗎?”

我心裏有氣,剛才又不知他跟來了,加上緊張靠山王那邊的情況,不拚命還能怎麽辦。他沒想到我會這樣揶揄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氣的仰天閉眼了。話說最近我還真是老看見他這個表情。

“對了,他承認自己是突厥人。”我忽然想起來這個重要情報。

“我知道”他氣哼哼的回了一句,轉身就往回走了。

我撇撇嘴,雖然嘴上不出聲,但是心裏還是佩服這個將絕確實有勇有謀。

這片林子很大,看來剛才他也是追著黑衣人跑出了很遠。我跟著他身後左轉右轉,足足走了半個時辰,也沒看見樹林的邊緣。

“我們是不是迷路啦。”

他沉吟了半晌說道“正是。”

哇靠,迷路你還說的那麽有範兒,有意思嗎,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一夜真逗我受的,雖然以前我解剖屍體也是一站一天的,但是現在我發現,想在在一千年前混下午,真的是需要比麵對屍體更強大的內心啊。

他見我沮喪的坐在地上,便對我說“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到時候自然能找到路出去。”

“恩”我有氣無力的答應著,剛才走著還好,現在坐下來,身上的衣服剛才和黑衣人周旋已經被冷汗浸濕了,林間的山風一吹,從心底裏往外的冷,渾身不由得顫抖起來。

我抬起頭想找宇文成都借件衣服,哪知道他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