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7 金蓮的嫉妒

按照蘇靳言的口味,溫暖挑了一些菜,放在剛拿來的餐具中。

“你把這些送到樓上給蘇……給你們少爺。”溫暖指著另一個年齡稍大些的女傭說,本想讓那個年輕的傭人送過去,但是,溫暖就是不想和她說話,直接忽視了她,選擇了另一個人。

而女俑卻是站在那,一臉怯意的望著她,那表情,就像是要讓她去赴死一樣。

溫暖忍不住扶額,蘇靳言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凶嗎?

“那你先去把這些放在鍋裏,溫著吧,等會我送上去!”溫暖一邊吃著菜,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雖然她不希望蘇靳言餓肚子,那也得等到她吃飽了再說。

“是,謝謝溫小姐。”傭人客氣的回答著,溫暖身上平易近人的氣質,讓傭人不自覺的,對她生出好感,就連說出的話,也是打心底的恭敬。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回溫小姐的話,我叫金花。”

“嗯,喊我溫暖就可以了,不用那麽客氣的,你去忙吧!”溫暖揮了揮手,繼續和她的飯菜苦苦作戰!

名叫金花的傭人,受寵若驚。她沒想到,這位能牽動少爺情緒的女子,看起來竟是這麽的好說話,她可是沒有忘記,這位溫小姐對她們少爺,也沒有什麽好態度的,

“我叫金蓮。”年輕的女傭,不知是何緣故,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溫暖抽了抽嘴角,有些呆愣的看著金蓮。

半天才回了一個“嗯”字。

溫暖聽到金蓮那兩個字,真的很想笑,因為她想到了潘金蓮,還有西門慶,差一點要把飯菜噴出來,硬生生被她卡在了咽喉裏。其實她真的很想問問她,她有沒有男朋友,她男朋友是不是叫西門。

那名叫金蓮的女傭,看到溫暖對自己的態度,完全和之前的金花不一樣,臉上立馬一副明顯的不高興,不愉快。

當初,她剛拿到xx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就聽到蘇家要招傭人的消息,她立馬就想到了,那個神一樣的男子蘇靳言,她的心在很早以前,就為他沉淪了,陷入無法自拔。最終,不顧家人的勸阻,放棄了夢寐以求的大學,十八歲的她轉身到蘇家應聘一名卑微的女傭。

雖然她的學曆不高,但是當她拿出xx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時,所有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她記得,當時,蘇靳言還看了她一眼。也就是那一眼,讓所有人對她產生嫉妒羨慕,那時的感覺,她至今都記憶猶新,就像是眾星捧月的感覺。接下來,她被管家直接挑選出去,也是那一批應聘者,唯一一個“開外掛”的姑娘。

她以為,蘇靳言會對她另眼相看,卻沒想到,蘇靳言很少回來這棟別墅,而那些之前羨慕嫉妒她的人,時不時的在她麵前冷嘲熱諷,這些,她都忍了,她相信,她總有辦法得到蘇靳言寵愛的。這一次,她好不容易盼來蘇靳言,沒料到,蘇靳言竟然還帶回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的姿色也不怎麽樣。

此刻,站在鏡子麵前的她,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蛋,是越看越滿意,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小心翼翼地對著鏡子化了個淡妝,心滿意足的離開洗手間,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溫暖還在餐廳吃飯,金蓮躡手躡腳的溜進廚房,端出溫暖挑出的飯菜,並將手裏的白色藥丸放進粥裏,向二樓走去。

隻要她今天成功了,她的命運就可以被改寫,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生活了。

可是她不知道,今天的她命運確實被改寫了,但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少爺!”金蓮邁著小碎步,掩下自己內心激動的情緒,一臉嬌羞的看著蘇靳言堪稱完美的側臉,忍著想要撲到他身上的衝動。

蘇靳言的心情並不好,和溫暖不歡而散之後,一個人在書房看著照片發呆,那張是三年前他和溫暖的合照,照片中的溫暖,笑得就像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而他,望著溫暖,目光中滿是寵溺。

也許是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照片上,在聽到一個刻意溫柔的聲音時,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抬起頭,就看到女傭的眼神中,滿是迷戀,這種眼神他見得太多了,甚至覺得惡心。

“誰讓你進來的。”蘇靳言的聲音很沉很沉,金蓮因為喜悅的心情,並沒有聽出他聲音中的怒氣。

金蓮莞爾一笑,柔媚的說:“少爺,是溫暖小姐看到您沒有用餐,吩咐我來給您送餐!”

“是嗎?”蘇靳言不鹹不淡的反問了一句,那個小丫頭還會惦記著自己,真是難得啊!

“是啊!”金蓮看到蘇靳言的表情不像是生氣,就自作主張的把那碗燕窩粥,率先放到了他的書桌上。

蘇靳言看著眼前的粥,思索了一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剛放到嘴邊,眼神立馬黯了下來。

“你去把溫暖喊上來!”蘇靳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舀起粥的勺子也被他重新放入到碗裏,不太溫柔的動作,勺子和碗口相碰撞,發出叮咚的聲音。

金蓮嚇得一個寒顫,很快又安慰自己,她下得藥,怎麽可能會被少爺發現,估計是燕窩粥不合他的胃口,要找溫暖算賬,想到這,金蓮急匆匆地離開,去了樓下喊溫暖!她的計劃,就這麽因為溫暖,被破壞掉了,臉上一閃而過的陰毒。

蘇靳言把金蓮的臉色轉變,盡數收入眼底,這棟別墅裏,不安分守己的人,還是太多了,又或者說,是自己最近沒有做什麽,才會給了這些人膽子。

“溫暖!少爺喊你上樓!”金蓮的語氣並不怎麽和善,一想到,她等了那麽久,才等到這個機會,竟然有可能會被溫暖破壞了,她就想把溫暖撕成碎片。

溫暖對於金蓮的態度,也沒計較,她總感覺,這個金蓮對她有一種怨恨的情緒。

女人一旦發起瘋來,是最可怕的,也是最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