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4 竟然昏倒
溫暖喊完就愣了,她沒想到,眼前的人,會是蘇靳言。下意識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然後睜大眼睛,終於確定這不是幻覺。
蘇靳言的表情淡淡的,沒有人能看出他此時的情緒。他注意到,溫暖的眼睛紅紅的,看樣子,應該是剛哭過。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的被綁在腦後,身上穿著鬆鬆垮垮的毛衣,他一眼就看出,這並不是她喜歡的牌子,或者說,是一些雜牌,地攤貨。
隨意的看了一眼室內的布局,看到了桌子上打開的泡麵,原來,她要開水,隻是為了吃泡麵!這倒是讓蘇靳言有些詫異,怎麽說,她也是溫家的二小姐。雖說溫家不如以前,但也沒到,要她吃泡麵的地步吧!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溫暖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清脆悅耳,但是現在,她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而後,拿起他送過來的水,往她的泡麵裏倒。
她也不想這麽丟人,可是她的肚子不同意啊!就連胃,也在不停地叫囂著。反正她和他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要怎樣都輪不到他管。
溫暖見蘇靳言不說話,反而盯著她的泡麵看,有些無語,腦子裏忽然湧出來一個念頭,難道他要跟她搶泡麵。
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也不對啊!他應該是看不上這種垃圾食品的。嗯,她放心了,隻要不是來和她搶泡麵的就好。
蘇靳言若是知道,溫暖此刻的想法,一定會被她氣的吐血。
“你怎麽還不走!”溫暖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的麵,而旁邊的人,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那她隻好開口攆人了。
蘇靳言聞言,反倒是向前走了一步,坐在她旁邊,看著她。
他的身上還是和以前一樣,有一種淡淡的青草香,很好聞,不刺鼻,也不濃鬱,反而讓她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溫暖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眼前的人,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讓溫暖有一種錯覺,眼前的人是不是聾了,當然,這句話,她不敢問出來。見他不離開,也不說話,溫暖也懶得搭理了,就當作是他在發神經病好了。
扭過頭,捧著香噴噴的泡麵,開始吃著她的晚飯,肚子早已餓的咕咕叫,她現在,是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她的肚子。
蘇靳言記得,她從小都不吃泡麵這些垃圾食品,而這一次,她卻吃的這麽開心,跟個餓狼一樣。
而溫暖,也許是吃的太急了,也許是泡麵本身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剛吃了幾口,她就覺得胃裏開始翻湧,慌忙把泡麵放下,跑到洗手間,吐的昏天黑地的。
迷迷糊糊的,有人遞了水給她,讓她漱口。而後,有人扶她,躺在了床上。
再然後,她就很沒骨氣的昏迷了。
蘇靳言覺得,溫暖就是被上帝,派來折磨他的!明明他今天,是來找事的,結果,心疼的人是他。看到溫暖那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的心就像針紮的一樣疼。
酒店的房間裏,沒有熱水,沒有暖氣,讓蘇靳言有些氣憤,她就是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麽!
想了一下,喊來服務員,把她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後把溫暖整個人抱在懷裏,向大門口走去,看到門口停著的車,暗自鬆了一口氣。
把她放進車裏,立馬開了暖氣,向別墅的方向趕去。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讓他縮短至十分鍾。他隻是太過於害怕,害怕失去她。十分鍾的時間裏,對於他來說,是那樣漫長。
醫生早已在別墅裏等著,看了溫暖,最終的結果是,營養不良,吃飯不規律造成的貧血,以及胃病。毫不意外,蘇靳言聽到這些,臉色越發的低沉,醫生看到他這樣,雖然有些害怕,還是秉著醫生救死扶傷的原則,囑咐蘇靳言,最近都不可以讓她吃油膩的食物,隻能吃些清淡的。
蘇靳言親自送醫生下樓,喊了易瞳,開車送回去。
醫生是蘇靳言的家庭醫生,臨走前,似是想到什麽一樣,對著他說“胃病可大可小,按照溫小姐的情況來看,患胃病應該有兩年多了,最好一直好好的養著,不然以後會很麻煩的!”
蘇靳言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轉身上樓,整個房間裏陷入一片寂靜,隻能聽到溫暖微弱的呼吸聲。
蘇靳言站在床前,望著她蒼白的臉色,想到剛才,他抱她的時候,身體輕的根本就不像是個正常人的體重,他的眼眶忽然有些酸澀。
這三年來,他想,她應該受了很多苦吧!而後一躍,在她的旁邊躺下,迷戀的看著溫暖。她瘦了,瘦的隻剩下骨頭了,不過,沒關係,以後,他會慢慢地把她養的圓潤。
大概是屋內開了暖氣的緣故,溫暖的小臉變得紅撲撲的,就像個紅蘋果一樣。
蘇靳言湊了上去,一想到,她讓自己受了三年的相思之苦,就忍不住狠狠地在她臉頰上咬了一口。
這還不夠,低了下頭,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軟香甜。
她於他來說,就像是罌粟。而他,心甘情願的為之沉淪。
清晨,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溫暖的臉上,床上的人,慵懶的伸伸胳膊,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昨天的酒店。
溫暖的大腦,一刹那,短路了!
愣愣的看著房間的裝飾,這個房間,她很熟悉,這分明就是蘇靳言的房間,她怎麽會在這裏。她記得自己是住在酒店的,怎麽會出現在這。
有些不可置信的閉上眼,然後搖搖頭,再次睜開眼,還是在蘇靳言的房間裏!這一次,她終於確定了,這不是夢。
她記得,昨天晚上,一個人在酒店,然後很餓,喊來了服務員來給自己送開水,再然後,她好像看到蘇靳言了!隻是蘇靳言什麽時候成服務員了,最後,她好像因為一碗泡麵,暈了過去。
……
蘇靳言一直在溫暖床邊,等著她醒來,奈何眼前的人,就像豬一樣,一直等到早晨六點多,也沒有醒來的跡象,因為擔心,又打電話問了醫生,才確定,她是睡著了!而他,整個人在得知這樣的事實後,起身離開,去了書房!
他隻是想要確定一些事情而已,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