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1 好友洛瀟瀟
好不容易,洛瀟瀟用她那接近龜速的開車技術,把溫暖帶到她的住處時,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些呆愣的看著溫暖。
“溫暖,你……”洛瀟瀟的話,並沒有說完,她不知道該問些什麽。有些事情,更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既然溫暖沒有主動說,她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你今天晚上先住我這吧!我帶你上去看看……”
“瀟瀟,謝謝你。”溫暖不是矯情的人,可是三年之後,還有人可以不計較她的身份,而收留她的人,也許隻有洛瀟瀟一個人了吧!洛瀟瀟的這份情誼,她會永遠記得。
洛瀟瀟自從大學畢業之後,混的都是新聞雜誌的圈子,三年前在一家報社做主編,後來,因為溫暖的原因,被辭退了,她也明白,她能當上主編,靠的不過是和溫暖的關係。溫暖落魄了,她自然也不受待見了。
後來,換了一家新的公司,從最基礎做起,不到一年的時間,也當上了副主編的位置。工資雖然漲了不少,充其量,也隻能算是一個小白領而已。
微薄的薪水再加上她父母對她的補貼,倒是在一個普通的小區裏,購買了一套房子。
洛瀟瀟領著溫暖向她的住處走去,房子並不大,是個三室一廳的住處,還有廚房,陽台,對於洛瀟瀟這樣的小白領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溫暖,你不要嫌棄我這小啊!”洛瀟瀟走到客廳,為溫暖拿了一雙新的拖鞋,幸好她上次逛商場,碰到打折的,她多買了一雙。
她記得,溫暖並不習慣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以前的溫暖被捧在手心裏,活的就像一個公主一樣。
可是現在,她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溫暖變了,徹徹底底的變了,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下來,一滴又一滴的從臉頰滑落。
“瀟瀟,你不要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溫暖看到洛瀟瀟的眼淚,她不知道如何勸她,呆呆的抱著她,最後,兩個人一起哭。
直到溫暖覺得不好意思了,輕輕的推開洛瀟瀟,用手輕柔的擦著洛瀟瀟臉頰上的淚水。從剛才到現在,她都沒有好好的仔細看看洛瀟瀟。
仔細打量著她,她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還是那張娃娃臉,頂著一頭齊耳短發,哭著用手抹鼻涕的表情,讓溫暖忽然有種錯覺,她們隻是分開了三個月而已。
“瀟瀟,我好想你!”溫暖發自肺腑的說道,在國外一個人受了欺負的時候,再也沒有一個叫洛瀟瀟的女孩,替她出頭,再也沒有一個可以讓她肆無忌憚哭的肩膀。
“溫暖,我告訴你,我才不想你呢,一丁點兒也不想你!”洛瀟瀟心口不一的嘟囔著,越哭越凶,“你丫的,沒良心……”
“別哭了……”溫暖打斷洛瀟瀟的話,“你說說你,性格那麽張揚彪悍,像個男生一樣,一點也不溫柔,誰敢來娶你啊!”
洛瀟瀟張揚的冷哼了一聲:“本姑娘現在能自己養活自己,一個人挺好的,嫁個男人,還得本姑娘伺候他,才不要呢!”
溫暖被洛瀟瀟的話逗樂了,“難道你還準備一輩子不嫁人嗎?”
“那你呢?你還不是沒有嫁給蘇靳言……”嬉笑的場景,讓洛瀟瀟忘記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隨便說的,看著溫暖已經變了的臉色,她恨不得當場抽自己兩個耳刮子。
溫暖頓時沒了剛才的嬉笑,垂下眼簾,默默地換上剛剛,洛瀟瀟遞給她的拖鞋。
她以為隻要她離開了,時間一久,蘇靳言就會把她忘記,可是,她終究是猜錯了,不是嗎?回到莞城的第一天,就碰到他,還發生了那些事,她和他怎麽可能,再撇的一幹二淨。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很是尷尬,溫暖為了調節氛圍,忽略心底那道說不清的滋味兒,雲淡風輕地對著洛瀟瀟說:“都過去了!”
“你能想開就最好啊!”洛瀟瀟一隻手拉著溫暖,另一隻手接過她的包,向沙發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歎氣說:“你都不知道啊!你走了這三年,蘇靳言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那些想往他身上湊的鶯鶯燕燕,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還有的啊,聽說把蘇靳言惹得不耐煩了,最後一整家的人,都被趕出莞城了呢……”
“瀟瀟!我累了,想休息了……”溫暖出聲打斷了洛瀟瀟的話,這些她不想知道,蘇靳言她也不想去關心。
“哦,好啊,我去收拾一下房間。”洛瀟瀟轉身,走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了新的棉被,枕頭……她也不想多嘴,她隻是想問問,當初為什麽會和傅辰逸一起離開,為什麽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回來,為什麽她會過的那樣不幸福!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隻有無盡的悲傷,沒有一絲一毫的幸福。
溫暖一個人躺在床上,關了燈,閉了眼,她卻睡不著,甚至,她一閉上眼,就會看到蘇靳言的臉。
若是真的能回到從前,那該有多好啊!
蘇靳言還是和以前一樣,護著自己,而她還是溫家的二小姐,溫婉還是自己的大姐,她和南月,也還是很好的朋友。
那天晚上,她記得她迷迷糊糊的入睡之後,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回到了十三歲。蘇靳言騎著單車,載著她,易瞳載著大姐,傅辰逸則是載著南月,在後麵不停地追逐她們。她想要告訴傅辰逸,不要再跟在她們的身後了,可是喉嚨就像是被人扼住一樣,拚盡全力,都說不出一句話。
手機上定的鬧鍾響起,溫暖被驚醒,猛地坐了起來,她的身體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整個人就回過了神,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聽到廚房裏傳來一陣一陣的響聲,這才記起,自己是在洛瀟瀟的家中,緊接著,她似乎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看到自己放在床頭的衣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快速的穿戴了起來,穿衣服的動作有些手忙腳亂,自己借住在好友的家中,總不能再讓好友,因為自己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