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6章 暈過去了?
“代價?”淩顥初皺眉,像是很認真的思索了半天,“成為淩太太,就是你要付出的,最大的代價。”
“期限。”薄心涼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可能背負著虛假的婚姻過一輩子,你也不可能因為一個薄家而和我糾纏一生,所以,我們來好好談談吧。”
“沒什麽好談的。”淩顥初伸手捂住薄心涼的眼睛,“所以的事情都交給我,你什麽都不需要做。”
隻需要,好好愛他就可以了。
眼瞼又一次被人遮擋住,薄心涼眨了眨眼睛,最終還是伸出手把淩顥初的手拉了下來。
“你……”薄心涼有些欲言又止。
用這樣的方式來追女孩,淩顥初是不是有點太大動幹戈了?
可看著淩顥初俊朗的側臉,她竟然連一句質疑的話也說不出來。
“餓嗎?”淩顥初突然開口。
“還好。”薄心涼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雖然她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吃飯。
“把頭發吹幹了就出去吃飯吧。”淩顥初說著就從抽屜裏找出吹風機,調節好風力,細致的替薄心涼吹頭發。
有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插在發絲裏,薄心涼閉上眼睛,感覺到有暖風吹拂在她的肌膚上,心裏有一塊地方,好像也變得暖起來了。
“好了。”淩顥初把吹風機收了起來,拉著薄心涼往客廳走去。
用力轉動手腕,薄心涼把手從淩顥初的掌心裏抽出來,尖尖的牙齒咬了咬下唇。
“我自己走就好。”
說完,薄心涼快步向外走去,步履匆忙的像是在躲避些什麽。
看了看空落落的掌心,淩顥初不緊不慢的將手收回來,麵上沒有半分動怒的跡象,反而唇角一勾,笑了出來。
客廳裏,陳德依舊恭敬的守候在一旁,看到薄心涼和淩顥初先後出來之後,不慌不亂的拉開椅子,然後打了個響指,一排女傭就井然有序的端著菜肴走了進來。
在自己的家裏吃個飯都這麽正式,薄心涼覺得淩顥初的生活真是太累了。
年輕貌美的女傭拖著盤子走到薄心涼身旁,彎下腰肢把菜肴擺在了她的麵前,然後輕輕打開了上麵的蓋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鵝肝就顯露了出來。
僅僅是氣味和賣相,這道菜就足已經讓人食指大動了,可是正對著這鵝肝的薄心涼,卻不輕不重的皺了皺眉。
見狀,陳德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準備的飯菜是哪裏出了問題,才會讓一貫淡然隨意的薄心涼忍不住皺眉。
“心涼不吃動物肝髒,把菜撤下去。”淩顥初在此時突然開口了,“還有,以後除了特別吩咐,所有的食物全都換成中餐。”
“是。”陳德頷首,吩咐所有端著動物肝髒的女傭離開。
直到眼前的飯菜變成了一碗親切誘人的白米飯,薄心涼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對著淩顥初笑了笑。
“謝謝。”
雖然薄心涼很奇怪,為什麽淩顥初會知道她不吃動物肝髒。
她不是挑食,是有陰影。在她代孕回來的那一年,薄家的名聲因為她受到了損傷,蕭妙月拿著棒子狠狠打了她一頓,在打到她吐血之後,直接讓人把她扔到廚房,把原本打算喂狗的豬下水硬塞到她的嘴裏。
腥臭的味道忽然就湧了上來,薄心涼腦海裏不斷回放著那天她硬生生吃下一碗帶血豬下水的場景,臉色變得慘白一片。
“抱歉。”薄心涼拋下這句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衛生間,嘔吐個不停。
快步跟上薄心涼,淩顥初站在衛生間門口,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頭,眼底有掩飾不住的心疼,最終卻還是沒有再進一步。
終於把那種惡心的感覺壓抑了下去,薄心涼一轉過身就看到了守在門口的淩顥初。
“不好意思。”薄心涼笑的有些尷尬,她沒想到會讓淩顥初看見她這麽狼狽的樣子。
從陳德的手上拿過漱口水,淩顥初沒有對薄心涼的話做出回應,隻是將水杯舉到了她的麵前。
“漱口。”
“謝謝。”薄心涼含了一口水,將嘴巴裏的異樣氣息全部的吐了出去。
“先回去休息吧。”淩顥初直接將薄心涼橫抱起來,轉頭對著陳德吩咐著,“待會準備一點暖胃的食物送到她的房間裏。”
靠在淩顥初的胸膛上,薄心涼不自覺攥緊了他的衣領。這個男人對她的照顧,真的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了。
“睡一會吧。”淩顥初把薄心涼安置在床上,低頭在薄心涼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嗯。”薄心涼有些心不在焉的應著,她現在真的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急需睡眠來補充能量。
可是沒等薄心涼睡下,門外就傳來了“扣扣”的聲音,是陳德把飯菜送過來了。
第一次,薄心涼這麽痛恨陳德的高效率。
陳德送來的是荷葉粥,還沒下口,薄心涼就聞到了淡淡的香氣,讓她原本昏沉的睡意消散了些許,胃口反而提了起來。
舀起一勺粥吹了吹,淩顥初將勺子湊近了薄心涼的唇邊,絲毫沒覺得這樣的動作有什麽不對勁。
可薄心涼卻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龐,向後側身躲了過去。
“我自己來就好。”
“張嘴。”淩顥初的語氣是不容置疑。
知道自己的反抗沒有任何的卵用,薄心涼有些不情願的張開嘴,將近在咫尺的米粥咽了進去。
暖而糯的食物滑過咽喉,薄心涼勾了勾唇角,有一種把碗從淩顥初手裏搶過來的衝動。
直到一碗粥都進了薄心涼的肚子,淩顥初這才把碗放到一邊,從床頭拿出紙巾遞到薄心涼麵前。
“謝謝。”薄心涼習慣性道謝,用紙巾將唇上殘留的食物殘渣擦拭幹淨。
薄薄的唇瓣帶著晶瑩的潤澤,薄心涼每擦拭一下,唇上的顏色就更鮮豔一分。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淩顥初抬起薄心涼的下巴,性感的薄唇一開一合。
“心涼,我想吻你。”
“什……”後麵的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淩顥初的吻就落了下來,順勢將薄心涼推到在床上,手臂緊緊攬著她的腰肢。
剛剛才褪下去的暈眩感又一次的湧了上來,薄心涼隻感覺大腦裏麵一陣昏沉,所有的意識都抽離開來,隻能緊緊的拉著淩顥初的衣服,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可是漸漸地,薄心涼感覺自己就連拉著淩顥初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纖長的睫毛顫抖了兩下,最終還是歸於沉寂。
感覺到薄心涼的不對勁,淩顥初結束了這個吻。
看著麵色酡紅眼瞼緊閉的某人,淩顥初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被他吻得暈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