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3章 你打的是老板

等到淩顥初將繃帶固定好了,薄心涼有些匆忙的將手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然後把手背到了身後。

看到薄心涼的動作,淩顥初麵上依舊是波瀾不驚,擱在腿上的手卻是隱隱攥成了拳頭。

“我要回學校。”薄心涼又一次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嗯。”淩顥初抿著唇角,從喉結裏發出一個單音節,算是應允,司機聽到後,這才掉頭往薄心涼所就讀的大學行駛。

這次淩顥初不是把薄心涼送到學校門口,而是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女宿舍樓底下,當黑色賓利在空地上一個漂移然後急刹車的時候,所有醒著的女生都從窗戶裏探出頭來,薄心涼當時就感覺自己要紅了。

“我走了。”薄心涼說著就要推開車門離開。

“等等。”淩顥初拉住薄心涼依舊完好的左手,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受傷了就請個假吧,明天就不要去上課了。”

“嗯。”薄心涼應的乖巧,可脊背卻是不自覺繃直了,唇上的血色有消退的跡象。

她總感覺,淩顥初今天似乎是知道了什麽,這句看似溫柔的囑咐,實際上是警告。

頭也不回的進了宿舍,薄心涼剛想拿出鑰匙來開門,房門忽然就從裏麵被人打開了,石小暖一個用力直接把薄心涼拉了進去,然後迅速關上了房門。

“怎麽了?”薄心涼不解的問,”你現在就把門鎖了,一會其他人回來了怎麽辦?”

“沒有其他人了,今天下午的時候,老師忽然就讓其他同學都搬走了,隻留下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住。”石小暖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心涼,你和那個淩顥初到底是什麽關係啊?這男人太危險了,你要不是非他不可,咱就算了吧。”

聞言,薄心涼詫異的挑了挑眉,“這麽有道理的話都能說出來?我還以為你已經徹底淪陷在淩顥初的美色裏了呢。”

“美色再好,哪能比得過姐妹啊?”

石小暖這句話說得薄心涼整個心情都變得愉悅起來了。

“放心,我不會為了一個男人亂了分寸的,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薄心涼解開紮著頭發的皮筋,將自己柔順的秀發散了開來,“我明天還要去酒吧一趟,學校這邊你幫我頂著啊。”

“你還去啊?”石小暖不放心的皺了皺眉,“今天的事情已經很驚悚了,再者說那個男人不是要給你二十萬嗎?夠你用一陣了。”

“可萬一要是他不肯給我呢?我是不會再和邵子恩有任何的牽扯了,而且……”薄心涼說著,忽然歎了口氣,“二十萬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夠用。”

當初她去代孕,拿了將近一千萬,還不是在不到五年的時間裏花的一幹二淨?

更何況,她還要照顧石小暖,現在孤兒院的孩子越來越多,開支也越來越大,她和石小暖是一體的姐妹,誰也不能拋下誰。

“洗洗睡吧。”薄心涼對石小暖說,到頭就用被子蒙住了自己,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

知道自己勸不了薄心涼,石小暖也隻能是歎了口氣,關了燈利索的躺倒了薄心涼的上鋪。

直到聽到了石小暖均勻的呼吸聲,薄心涼這才張開眼睛,目光空洞的看著頭頂的床板,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第二天一早,薄心涼就出發去找花姐了,臨走的時候還替石小暖買好了早餐。

看到薄心涼,花姐明顯有些不高興,吐著煙圈眯著眼睛看著她,就是不說一句話。

“我很抱歉,花姐。”薄心涼摸了摸畢竟,“可昨天的事情,不全是我的錯,是他想要對我不軌,所以我才會動手的。”

用力的抽了一口煙,花姐一開口,陣陣煙霧就溢了出來,“那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誰?”

“不知道。”薄心涼輕輕搖了搖頭。

“你打是我的老板,不隻是我,我們這個城市裏的娛樂行業都有他的股份,是除了那個叱吒風雲的淩顥初以外,最有勢力和錢財的男人,現在,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了嗎?”

“嗯,知道了。”薄心涼顯得很是波瀾不驚。

“你倒是一點也不怕?”

“我為什麽要怕?”薄心涼很是不解的皺了皺眉,“我隻問,花姐還肯用我嗎,要是怕因為我而得罪了老板,那就辭退我好了。”

將手中的煙頭掐滅,花姐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你這丫頭還真是對我的心思,放心,我不會辭退你的。”

“謝謝花姐。”薄心涼像是了然了一般笑了笑。

“先去把衣服換了吧。”花姐對著薄心涼擺了擺手。

走進更衣室裏,薄心涼找出了花姐事先給自己準備好的衣服就要換上,抬起手腕脫掉身上穿著的校服,薄心涼的身子剛剛露在空氣裏,忽然就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

轉頭向後看去,薄心涼看到虛掩著的房門,狠狠皺了皺眉。

是她剛剛沒有把門關好嗎?

仔細是將門鎖上,薄心涼總算是驅逐了心裏的那種不安感,脫掉了身上的小背心,隻留下最貼身的一件衣服,然後穿上了半露肩的唐裝。

一推開房門,正在靠牆抽煙的花姐突然出現在薄心涼的麵前,臉上的表情很是懶散。

“花姐有什麽事嗎?”薄心涼問。

“給你送錢來了。”花姐伸出手指了指對麵的一個包廂,“剛才來了個金主,點名要你進去當服務員,花姐我觀察過了,那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小角色,隻要你掌握好分寸,拿個幾萬塊錢不成問題。”

這麽好賺?

薄心涼皺眉,總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看到薄心涼發呆了,花姐伸出手在她的麵前晃了兩下,“你去是不去?”

“去,當然去。”醫院那邊催的越來越緊,她已經沒時間思考那麽多了。

“嗯。”花姐應了一聲,將一瓶紅酒遞給了薄心涼,然後轉身離開了。

深呼吸了幾下,薄心涼整理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在包廂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隱隱約約的,薄心涼看到一個人影,似乎有些熟悉。

昏暗的燈光裏,男人對著她招了招手,卻沒有開口,薄心涼猶豫了片刻,還是進去了。

“關門。”男人終於開口了,可是他這一說話,卻讓薄心涼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可男人卻是更早的發現了薄心涼的企圖,拉住薄心涼的手腕,將她抵在牆角,阻擋了她所有的退路。

“跑什麽?是怕我付不起酒錢嗎?”男人的話語似乎是帶著調笑意味的,可薄心涼聽著,卻覺得整個脊背都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