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2章 楚漢軒的殺機
雲淡風輕的語氣,就像他真的不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樣,但是,如果真的不在乎,誰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舊事重提?
程洛音沒想到他還在懷疑自己,不禁氣結:“王爺大人,我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那人會藏進我的房間,真的是個巧合!
事實上,那天晚上在你們進入飛霜閣之前,我因為心情煩悶的關係而出去散步了。我也是在你們到達之前才回去的,不然王爺以為為什麽那麽晚了我會在院子裏呆著?”
楚漢軒半個字都不信,沾了沾毛筆,他繼續潑墨揮毫:“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敢讓我們進入房間?若是心中坦蕩蕩,又有什麽值得害怕的?”
這人要不要這麽敏、感?!
程洛音鬱悶的想撓牆,當然,為了形象著想她是不可能這麽做的。
腦子飛快轉動片刻,她組織了一下說辭,忽然露出悲戚的神色,歎了口氣:“睿王大人明察秋毫,自然也知道我在越王府之中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王妃心胸狹隘,大小姐美貌如花,卻心如蛇蠍,她們都容不下一個越王府有兩個嫡女,這些年來若不是因為我‘傻’,估計屍骨都寒了。”
楚漢軒沒說話,這些話跟黑衣人一個子兒的關係都沒有,他也沒必要浪費唇舌。
久久得不到回應,程洛音磨了磨牙,真想衝上去咬死他。不過形勢逼人強,她不僅不能這麽做,還要想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
否則,萬一這個從戰場上回來的王爺大人一抽風,真的把她當嫌疑犯抓起來怎麽辦?
她可是聽說許多心情抑鬱的人壓抑的久了,都會變成蠻不講理的瘋子。
所以,她不得不強壓著怒火,好言好語地繼續道:“所以那一晚,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們進入房間,天知道王妃和大姐有沒有派人在暗中觀察,一旦你們真的進入我的房間,就算房間裏沒有刺客,她們也能捏造出證據來證明我窩藏刺客。”
正在動作的手頓了頓,楚漢軒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思索這話的可信度一般。
有門!
程洛音心裏一樂,還沒等她露出聲樂的笑容,那份激動就僵在了唇邊,隻因楚漢軒冷冷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放走那刺客?你進入房間的時候本王還在越王府,隻要你大聲呼救,本王就會衝進去捉拿刺客。”
總被當成犯人一樣的盤問,程洛音是真的怒了,當下忽略掉所有顧忌,她衝到桌案邊,兩手一撐,聲音也微微有些拔高:“睿王爺,請你搞清楚,我不是犯人,你一不是京兆府尹,二不是大理寺卿,沒有權利盤問我!
再者,就算我是犯人,沒有證據你也不可以隨隨便便汙蔑我!”
感覺到頭頂有陰影覆了下來,楚漢軒冷冷抬頭,深邃的眸子對上怒氣衝衝的清澈眼睛,他眯了眯眼:“這麽說,你承認了?”
程洛音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我認,認個毛線啊!你是白癡嗎?那個刺客既然能從你這位殺遍戰場無敵手的睿王手中逃脫,武功肯定不俗!我一個收入縛雞之力的女子,就算發現了又能如何?
還出聲尖叫!你是小說看多了吧!真當所有的千金小姐都是白癡嗎?
以當時的情況,隻要我敢露出一點想出賣那人的意思,那人肯定第一時間會把我殺了!就算他沒殺我,就算你帶人成功趕到,萬一他挾持了我來威脅你,你會為了我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而放了他嗎?”
她已經被這個家夥接二連三的盤問弄瘋了,出離了憤怒:“何況,一旦那人在我的房間裏露麵,依照當時的情況來看,不管我和他有沒有關係,都會被當作同黨抓起來吧!
我就不信這些問題睿王爺你想不到,你不為我一個毫無幹係的陌生女子考慮,我還要好好保護自己這條脆弱的小命呢!”
說到這裏,她勾了勾唇角,嘲諷道:“當然,我說了這麽多,你還是可以肆無忌憚地懷疑我,畢竟像你這樣萬眾矚目的皇子龍孫,從小都順風順水的長大,怎麽會了解我們這種沒人疼愛的後宅子女的悲哀。”
不知道是不是程洛音的錯覺,她覺得在她說出最後這一句話後,楚漢軒的呼吸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她皺皺眉,仔細打量著他的神色,卻發現他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臉孔,連個表情都欠奉。
一定是她看錯了!
“這麽說來,是本王誤會三小姐了。”
其實,上一次談話過後,楚漢軒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故意激怒程洛音,不過是想再確認一遍而已。
畢竟,那一晚丟失的東西事關重大,他不能放過任何一條有關的線索。
既然程洛音跟那人真的沒關係,他也不必在她身上多下功夫:“沈相應該快到了,三小姐收拾一下,就可以離開了。”
看了一眼迅速低下頭去繼續畫東西的楚漢軒,程洛音嘴角狠狠抽了抽。
這人的態度真是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都知道是誤會了她,居然連句道歉都沒有!
她決定了,從今以後,這個人就和越王府,龔子楠一起,排入她最討厭的人的行列。
忽然,程洛音一愣:“*?”
雖然她早就看到了楚漢軒在寫寫畫畫,但她壓根兒不關心他在幹什麽,不過她現在的姿勢有點特殊,將注意力從楚漢軒身上收回後,她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東西。
那是一副未完成的畫,畫上的東西有點像弓箭,卻又與弓箭不同。雖然這個年代人的畫工沒有現代那樣出色,也不能完全還原物品本來的樣貌,但程洛音還是一眼就看出了,紙上的東西就是未完成的*。
“你還說和他不是一夥?”
在此之前非常淡定的楚漢軒突然俊臉一寒,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程洛音本是直著身子站著的,被他一掐一帶,不得已之下隻得彎下腰來繼續與他對視。
“咳咳……你神經病啊!放開我!”
程洛音畢竟隻是一個女子,不會武功,也不是銅皮鐵骨,脖子被人掐著,她又痛又呼吸困難,一時間眼淚都快出來了,卻聽他的聲音裏覆上了些許殺氣:“快說,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何他會把如此重要的圖紙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