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二章 你就不能安分點?

“二哥,你別拉著我!”茶室內,安雨薇還在憤恨不平的叫嚷著。剛才要是沒有安辰陽在的話,她就直接衝上去,撕爛了初夏的嘴巴了。無奈的是,安辰陽卻死死的拽著她的胳膊不放。

“薇薇,對她你不能那樣沒有規矩。”初夏離開之後,安辰陽的臉色也不是那麽的好。

“二哥,怎麽現在連你也這麽說我?她不過就是和大哥領了證的女人,將來會怎麽樣誰也都不知道。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怕她!”安雨薇也沒想到,最疼愛自己的二哥竟然也會教訓起她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自己的婚約!初夏這個女人,根本成不了什麽事情!”

“薇薇,你還小!這些事情,你還不懂!”安辰陽知道初夏大概已經走遠了,便鬆開了安雨薇的手。將那些冷卻了的茶水倒掉之後,又開始坐在一側,擺弄著他的茶道。

“二哥!”很明顯,安雨薇並不接受二哥所說的這一番話。隻是不管她如何撅嘴,二哥還是繼續品著他的茶。其實,安雨薇也看不透二哥,雖然他們的關係很好。

和現在的年輕人生活習慣差別很大,二哥不喜歡晚上去酒吧什麽的,反倒喜歡躲在這樣的茶室裏,喝茶聽古箏。

“算了,我不和你玩了。我同學在外麵等著我,先出去了!”安雨薇瞪著安辰陽看了大半天,可他還是自顧自的喝著茶。最後,受不了這該死的沉默的安雨薇,拿起二哥前段時間剛送給她的最新款Gucci手拿包,便離開了。

安辰陽掃了一眼安雨薇遠去的背影,無奈的輕歎著。若是比起安辰逸的那門早已定好的婚事,這初夏確實不足為道。可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初夏很像是他見過的一個人……

到底是誰,安辰陽現在沒法肯定。煩躁中,安辰陽將另一杯茶放在嘴邊。可他隻是淺嚐了一口,就將那杯熱茶連同杯子摔在了不遠處的牆角。若是過了最佳的品嚐時機,再好的茶也沒有了原先的味道。總之,今天這壺茶,是廢了……

“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初夏一進門,就聽到安老男人正在大廳內咆哮著。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一發起脾氣來跟個孩子似的。本來該放在沙發上的抱枕,都被踢到大廳各處。這火氣來得莫名和突然,所以連站在一側的肖欽都表示愛莫能助。

“又發什麽脾氣?我說,你別沒事找事,成不?”和安辰逸一樣,初夏今天也一肚子火氣。上班到了一半,被他們安家的人莫名其妙的叫了出去,又被他的妹妹鄙視了一回之後,耽誤了辦公室處理文件的時間,一回辦公室就挨罵。好不容易撐到了下班回家,還要麵對老男人的臉色?

可對著老男人亂哼哼了一頓之後,她心裏的火氣是發泄了。但扭頭看到坐在沙發上臉色臭烘烘,一副快要發飆快要暴走的老婊砸臉色之後,初夏開始後悔了。

這個家,安老婊砸的地位是沒人能夠撼動的。她已經是被初家打包送走了,要是安老婊砸再一個不爽將她踢出門,到時候靠著自己那點微薄的收入,肯定要餓死在街頭的。

生活不易,全靠賣藝。想到這,剛才還衝著老男人歇斯底裏的小丫頭,這會兒乖乖的將散落在大廳各處的抱枕都撿了回來。一邊撿著,她還不忘耷拉著小腦袋瓜說著:“你看你一發脾氣把家裏都弄亂了。還有,這些抱枕都是白色的,這要是丟在地上很容易髒的。到時候我又要花時間去整理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多累……”

最後的一句,其實也隻是小小的抱怨。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哪一個不累的?過分舒坦,那是死人的生活。

但初夏絕對沒想到,在自己的這一番話之後,剛才還拉長了老臉,一副就要將初夏扒皮的安辰逸突然繞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捧在懷中都擋到了她的臉的幾個抱枕接了過去。

“給你的工資那麽少,還敢讓你幹那麽多的事情?把你老板的名字告訴我,我去和他理論理論!”強行搶過初夏手上的那些抱枕之後,安辰逸邊走一邊嘟囔著。

好吧,這一幕讓初夏都被嚇壞了。剛才那炸毛的老男人,怎麽突然畫風變了?同樣被安辰逸的變化嚇到的,還有肖欽。雖然他尋常都喜歡沒事和安辰逸抬杠,但剛才安辰逸那種發火到亂丟東西的德行,他也不敢隨意招惹。因為肖欽也不確定,安老婊砸被惹急了,會作出什麽瘋狂事兒來。可初夏這小兔崽子,還就那麽幹了。

本來肖欽還以為,不怕死敢挑戰安辰逸權威的初夏,估計少不了被收拾。誰知道,現在這安辰逸非但沒有生氣,還主動幫著初夏收拾起了屋子。今兒個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還是說,安老婊砸這個萬年光棍,終於開竅了?

事實證明,應該是後者。安辰逸把剛才自己隨意亂丟的抱枕都放回到沙發上之後,又長臂一伸將初夏一並攬了過去。

“你想幹什麽?”初夏被攬到他的懷中,小身子有些微僵。

安老婊砸沒說話,隻是將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肩頭上按。那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差一點就將初夏的脖子給扭斷了。初夏身體受到摧殘,便想要反抗,想要坐直,想要掙脫這安老婊砸。可安老婊砸也像是擰上了,初夏越是掙紮,他按著她腦袋的大掌越是使勁兒。

到了此刻,肖欽都有些不明白,剛才那麽柔情蜜意的畫麵,為什麽變成類似於摔跤選手的海選現場。你看,初夏那一頭烏黑柔順的發絲,都被糟蹋成什麽樣子了?西現在,就是整一個雞窩。當然,安辰逸也好不到哪去。本來梳理的整齊的發絲,現在也淩亂了。襯衣上的幾個水晶扣子,都被扯掉了,襯衣微微的敞開。

“你這小兔崽子,你就不能安分點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