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五章:這麽講究

洪顏聽到開門聲音,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紀誠宵,一下子變得局促起來,她好像是要來做事的,卻怎麽會站在這裏把他家的水都喝光了。

“你,你回來了。”洪顏結結巴巴的說。

紀誠宵點點頭,走到她麵前:“你吃什麽好東西了,把我的水都喝光了。”

洪顏看著手裏空空如也的玻璃水杯,自己也搞不清楚,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就是好渴,心裏好難受,你說我是不是得了絕症了?”

看著洪顏難受的樣子,紀誠宵又不能跟她說實話,隻好含糊著說:“你不是感冒了嗎?感冒後就會肝火旺盛的,多吃點水果蔬菜。”

洪顏格格笑了,樣子十分可愛:“紀誠宵,你好像什麽都懂。”

紀誠宵要的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得意的笑了:“哥是無所不能的。”

洪顏撇撇嘴指著四周說:“你要我做什麽事的,你家裏幹淨的都能當鏡子照了,不要打掃衛生的。”

怎麽看到紀誠宵心裏更加難受起來了,她猛的向後退好幾步。

跟他保持距離,就會沒事的。

“哪裏幹淨了,你看這裏,還有這裏,都要擦的。”紀誠宵走到離她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指著地上說。

“等一下,我要上廁所。”剛喝了那麽多的水,洪顏覺得肚子真的要撐破了,可心裏還是很想再咕嘟咕嘟喝一氣。

看著她搖晃著走進衛生間,紀誠宵無奈的搖搖頭,隻要熬過今晚,她就沒事了。

從衛生間出來的洪顏,看到沙發,眼睛一亮,撲倒在沙發上。

紀誠宵在她身邊站了很久,才給她蓋上毛毯。

於是當洪顏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在自家小區外的街道上。

她揉揉眼睛坐起來,有點不可思議:“我竟然又睡著了,我不是在你家幹活的嗎,怎麽會到家了。”

“你是睡著了,可見你平日裏有多累,要注意休息。”說這話時,紀誠宵的臉上是無比的認真,可心裏卻深深的鄙視自己。

“真是謝謝你了,每次都麻煩你。”洪顏臉一紅,自己這是做的什麽事,明明去打工,最後卻讓雇主開車把自己送回來了。

一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洪顏終於開始有些奇怪了,自己每次去紀誠宵家裏,明明什麽都沒做,為什麽總是這麽累?而且每次都是他開車送自己回家。

她這真是得了絕症的征兆嗎?

洪顏決定,今晚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自己明天請假也要去看醫生。

主管說的對,她不能為了錢就不要命了,要是錢賺到了,她也翹翹了,那還有什麽意思?

可是,這一晚,紀誠宵沒有回來。

他隻是發了一個信息給洪顏,說自己有個應酬要很晚才回家,叫她不能等他先回家吧。

洪顏為了三千塊,趴在地上把客廳的地板擦了一遍,自己看著閃光鋥亮之後,才滿意的挎著提包走出別墅。

紀誠宵是在躲洪顏,一連一個星期,他再強壯,也有些受不了了。

而且,事後洪顏一無所知的樣子讓他很不舒服,他以為,她至少是對他有一點點感覺的,可是,從她的眼神中,他看到的隻是困惑跟不好意思,沒有一絲羞赧。

一個星期過去了,她的身體也恢複正常了,她就不需要自己了吧,他有點害怕回去跟她相處,害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做出驚嚇她的事情來。

她既然不記得那些事,那麽他也權當那是一場春夢吧。

洪顏心裏有一絲失落,每天晚上都能看到紀誠宵,跟他說笑一會,接著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靜靜坐在自己身邊,那種感覺真好。

那個時候,她眼前產生一絲幻覺,這個男人是屬於自己的。

隻是她醒了,夢也就醒了,他怎麽可能屬於她的呢。

她擦去額頭的汗珠,擦地是一個很辛苦的活,怪不得每次從他家離開,自己都會腰酸背痛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洪顏最後環視一圈客廳,覺得收拾的很好之後,才戀戀不舍的關上門,走出別墅。

洪顏前腳離開,紀誠宵後腳就回到家裏。

站在空無一人的客廳裏,他才意識到,她已經回家去了。

他在酒桌上心神不寧的,終於忍不住找個借口提前跑了回來,可是她已經離開了。

他有些悵然,拿出手機給她發個信息:你到家了嗎?

很快,她回了信息:“是的,你回家了嗎?”

“嗯。”他隻是會一個字,就把手機扔到一邊。

客廳冷清的有些嚇人,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到他家來,說的那句話,他仔細看一遍,這些冷冰冰的家具,配上這一屋子的沉寂,別說,還真的有點陵墓的味道。

紀誠宵用力甩甩頭,他這是怎麽了?他的思想竟然受到洪顏的蠱惑了,他苦笑一聲跌坐在沙發上,他的人不會也受到她的毒蝕了吧。

明天要恢複正常生活,去酒吧,不能讓一個還沒發育好的女孩影響了自己的心智。

之後,洪顏每天到別墅,可是都不見紀誠宵的身影,不過,每當她回到家裏的時候,總會收到他的一條短信。

雖然很奇怪紀誠宵的舉止,不過,他有自己的事業,肯定很忙的,之前也隻不過是恰巧遇到自己,逗逗給他排解壓力罷了。

洪顏心裏很難受,拚命勸自己要接受這個現實,他是有錢人,自己是一個窮妹子,他能和氣的對自己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別說還叫自己到他家裏幫傭,可自己好像隻會擦地板,其他的什麽都沒做,他不會是對自己不滿意,卻又不好意思辭了自己吧。

先不管這麽多了,堅持一個月,看他給不給自己薪水再說。

時間過的很快,一場暴雨下過後,天竟然微微有些涼意了。

洪顏在紀誠宵家也做滿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中,除了開始的一個星期,她是每晚都能看到紀誠宵外,剩下的半個月,他好像在存心躲她一樣,很少見到他。

不過倒是有幾次,早上的時候,他依然在別墅門外的路上等自己,跟自己一起跑步去送牛奶。

這樣想來,他是一個很奇怪的男人,說他討厭自己吧,又不像,說他喜歡自己吧,更不像。

就在洪顏患得患失中,迎來了發薪水的日子。

這晚,剛到紀誠宵的別墅打開門,就見他竟然坐在沙發上。

洪顏有幾分歡喜,走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