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九章 方申的煩惱

方申這幾天的日子過得非常滋潤,隻不過是幫陳大偉抓一個人到所裏去關著,就得到了陳大偉巨額的酬勞,而且聽陳大偉的意思,似乎還有意要將自己捧上所長的位置。

此時的方申正在一家高檔的酒店內,奢華的房間設施,柔軟的大榻。

方申正躺在榻上,露出一部分果著的上半身,而他的左右手,各摟著一名金發女子,也一樣是果著上身。

方申平時雖然也做著一些灰色收入,但從來都沒有像這次數額之多,也很少來過這樣的地方來享受。

方申翻了個身,看著左右的兩名金發美女,身體再次有了反應,正想大戰一場。

而就在此時,一旁桌上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操。”方申把手機拿了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罵了一句,顯然是被破壞了興致而惱怒。、

在來之前方申就已經和手下打過招呼,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就不要打擾他。從昨晚到現在,他手下的警察也確實沒有打擾過他,讓方申好好的享受了一晚上的瘋狂。

不過由於工作性質的問題,方申倒也不敢不接電話。

“你最好給我拿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方申對著電話冷冷的說。

“方隊,陸所長他說…他說,讓你馬上回來。”

“陸祺祥?”方申心中一個咯噔,原本滿身的熱焰也瞬間熄滅。陸祺祥不是出差去了嗎?按道理應該沒那麽快回來啊,難道提前回來了?

而且這麽一大早這麽匆忙的把自己叫回去,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麽?

由於平時做過不少不幹淨的事情,方申此時心裏也是慌了。

“他說了找我什麽事嗎?”方申對電話問。

“不知道,好像陸所長挺生氣的。他說讓你…讓你滾回來…”

方申直接掛斷了電話,直接一掀被子,在兩名金發美女一臉的不解中迅速穿戴整齊,然後丟下了一疊厚厚的鈔票在桌上,便匆匆推門出去。

方申知道如今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趕緊回去,無論陸祺祥找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如果自己不回去,那就真的成了畏罪潛逃了,作為多年的警察,方申自然不會蠢到做這樣的事情,還不如直接回去麵對,說不定還能爭取一個內部處理。

方申火急火燎趕到了平裏派出所,來到陸祺祥的辦公室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進來。”裏麵傳來了陸祺祥低沉的聲音。

方申推門進去,看見陸祺祥正低著頭,查看著什麽文件。

聽到方申進來的聲音,陸祺祥隻是抬頭看了一眼陸祺祥,便又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沒有理會方申。

方申有些不知錯所,來到陸祺祥的桌前站著,心中思索著對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祺祥都沒有任何表示,依然還隻是看著手中的文件,似乎根本就沒察覺到方申的到來。這讓方申的心中非常的忐忑。

“咳。所長,您找我?”最終方申忍受不了這樣的沉寂,率先開口,隻是聲音中透露著一些心虛。

“嗯,不找你我早就趕你出去了。”陸祺祥終於抬頭看了一眼方申,回答道。隻是說完了這句話,再次低下頭翻閱文件,不再言語。

“你奶奶的,難道你找我來就這麽站著?”方申在心中暗罵,雖然陳大偉表露過要扶自己坐上所長的這個位置,但現在陸祺祥畢竟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方申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滿。

“那…那所長請指示!”方申決定繼續裝孫子。

陸祺祥將手中的文件隨手往桌上一丟,抬頭盯著方申,令方申感覺頭皮發麻。

“匯報一下我出差這段時間,你的工作吧。”陸祺祥拿起桌上的茶杯,邊喝茶邊說。

方申聞言,就將派出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及工作一一向陸祺祥簡單的作了匯報。

“那個叫王純陽的孩子,是你抓回來的?”陸祺祥放下茶杯,死死的盯著方申。

“是我抓回來的。”聽到陸祺祥問起王純陽的事情,方申心中稍微安定了些,把王純陽抓回來完全是合理合法的,隻不過是在其中動用了一些手段而已。隻不過,難道王純陽還有這層關係?讓所長親自過問?

“他犯了什麽事?”

“蓄意傷人。還不肯道歉,不肯私聊,所以我把他抓回來了。”方申鎮定的說。

“放你的狗屁!”一直平靜的陸祺祥突然暴起,聲音瞬間大了好幾分,“打傷的誰?我了解過了,難道二狗是帶著十多個人去藍翔傳媒廣告公司喝茶的嗎?!”

那天在林瑤上班的地方,被王純陽所打傷的,是這一帶有些名氣的混混頭子,對於公安局來說也熟人了,有著不少的案底,道上的人都叫他二狗。

聽到陸祺祥提起二狗,方申沉默不語。

“而且他們十多個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居然還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打傷,蓄意傷人?”

“陸所長,這是真的!那王純陽他會武功。”方申非常激動,終於能夠理直氣壯的說上一句真話,為自己辯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那些勾當!這麽多年來,你幹過什麽事情你以為我都不知道麽?也不看看自己那吃相!”陸祺祥怒喝。

最後陸祺祥站了起來,走到方申身邊,語氣平和下來,說:“方申,你的辦事能力確實出眾,為我們警隊做出了小的貢獻,如果你肯好好幹,別說我這位置,以後到局裏你肯定也前途無量。別毀在自己的貪欲上!”

方申低頭不語。

陸祺祥歎了一口氣,最後拍了拍方申的肩膀,“好自為之。”便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陸祺祥要去的地方,正是王純陽所在的拘留室。

今早在巡視拘留室的時候,陸祺祥就已經注意到了王純陽。本來陸祺祥對這些被抓到拘留室的犯人是沒有任何興趣的,他覺得這些人都是社會的敗類,如果不犯事的話根本不會來到這個地方。

但是王純陽和別的拘留室中的人不一樣。

當他看到王純陽的時候,發現王純陽正在榻上閉目打坐,胸口有規律的一起一伏。陸祺祥本來就是一個練家子,看出來王純陽打坐時是按照一種奇特的方式來進行呼吸,並不是裝的。

這種呼吸的方式讓陸祺祥琢磨不透,不懂是什麽高深的功法。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就算是裝的,還能在已經待了近一周的拘留室中如此平靜的打坐,絕對不簡單。便對王純陽產生了好奇。

此時王純陽依然還是坐在榻上,閉目打坐。這幾天連續的打坐,讓王純陽有了不小的收獲。

運用師父傳授的吐息方法,讓王純陽的內息以及內勁強盛了不少。同時在冥想的過程中,王純陽也推演了一些以前從來沒有嚐試過的身法,並加以改進。

如果不是這狹窄的拘留室中施展不開,王純陽甚至想當場就嚐試一下自己所改進的身法。

“這個地方還真是適合打坐冥想,如果以後想來就能來就好了,我以前在山上都從未如此靜下心來打坐過。”王純陽感覺自己甚至已經愛上了這個地方。

“你叫王純陽?”房門打開,一道聲音傳到王純陽耳中。

王純陽睜開眼睛,眼神中流露著光彩,看著來人。

“我是陸祺祥。”來人自我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