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五章 生活就像大姨媽

林小蔭一直狀態不佳,在車上幾次欲開口都沒有說出話來。夜燼的視線輕掃了下她,“有事就說。”

林小蔭咬了咬嘴唇,雖然知道說了他一定不高興,但是還是說了。

“你可不可以放過林海富一家?”

夜燼沒有再看林小蔭,交錯的光束打在他完美的側臉上,明明滅滅的看不出情緒,但是林小蔭知道此時他的心裏一定是冷漠不屑的。

“林小蔭,你覺得的善良大度,在我眼裏都是白癡的做法。你今天放過他,明天他就可能來反咬你一口。”

他夜燼做事向來不留餘地,斬草除根。

林小蔭一雙澄淨的眸子染上了些許哀傷,淡淡的說道:“我也知道這很傻。雖然我對林海富沒什麽感情,但是我也不想他如今的下場和你有一點關係,這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這麽說,你還是為我好了?”夜燼眯著眼睛,危險的看了看林小蔭。

“我隻是……”林小蔭都不知道說什麽了,感覺說什麽在夜大少眼裏都是錯的。

夜燼帶上藍牙耳機,打給了孫晨。“好,我再幫你一次。”

雖然爺說的很不情願,但是林小蔭還是暗暗的鬆了口氣。隻是還是覺得和某人在一個空間裏,空氣都稀薄的難以呼吸。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壓製不住缺氧的感覺。

電話接通,夜燼公式化的聲音就從那好看菲薄的唇畔溢出:

“孫晨,停止對林海富索要高利貸……你說什麽?”夜燼眉頭蹙了蹙,別有深意的看了林小蔭一眼才回複孫晨。“好,我知道了,就這樣。”

夜燼突然靠邊停車,林小蔭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臉色變得蒼白,拉著夜燼的袖子試探的問:

“怎麽了?”

夜燼眼裏有她捉摸不透的東西,這讓她很害怕。

夜燼認真的看著林小蔭,鄭重其事的說:“林海富今天早晨跳樓自殺了。”

“什麽?”林小蔭不敢置信的看著夜燼,完全不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但是,既然是從夜燼嘴裏說出來的又怎麽會是假的呢?

“是真的,”夜燼麵無表情的闡述著,“這件事也確實跟我脫不了幹係,如果你想恨我,我無話可說。”

林小蔭身體晃了晃,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呼吸愈發的急促了,一股熱流突然從兩腿間噴湧而至。林小蔭身體僵了僵,看著夜燼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她想抓住身邊的人,手腳卻綿軟無力的根本抬不起來。

“夜燼,我……”

還沒說完林小蔭已經暈了過去。夜燼被嚇了一跳,搖著她的手臂急切的說道:

“林小蔭,林小蔭你怎麽了?你沒有必要這麽激動吧,醒醒,喂……”

林小蔭如同死了一樣毫無反應,而夜燼也體會到了平生第一次的慌亂。那偽裝的恰到好處的冷漠,如今全都崩潰瓦解,隻有前所未有的心慌焦急。

車窗突然傳來幾聲敲擊聲,交警大公無私的說:“先生這裏不能停車,請出示你的駕照。”

夜燼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啟動車子絕塵而去,隻留下在風中淩亂的交警大哥淚流滿麵。開豪車就了不起啊,我要把你的分都扣掉,扣掉!

……

車子直接向最近的一家醫院開去,一路上夜燼不停的叫著林小蔭,但是她卻依舊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林小蔭,你什麽時候這麽經不起打擊了?趕緊給我起來,你是我的奴隸,必須聽我的。”

“你平時壯的跟頭牛一樣,怎麽說暈就暈了,別裝死了,快起來。”

“林小蔭,這事是我錯了,我不該逼死林海富,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麽都答應你。”

……

一路上,夜燼各種威逼利誘,林小蔭都無動於衷的繼續暈著。到了醫院,夜燼把副駕駛上的林小蔭抱了起來,注意到座椅上那一大攤血跡不由一驚,怎麽會流那麽多血?心裏更加的擔憂自責,抱著林小蔭直接進了醫院。

值班的醫生護士一看人暈著,直接圍上來幫忙送進了搶救室。而此時夜燼的身上已經染了大片的血跡,深色的西裝並不顯眼,但是卻顯的他很是狼狽,而他卻渾然不知,焦急的等待搶救室的門口。

怎麽會突然暈倒,那麽瘦的身體流那麽多血她怎麽受得了?難道是……流產?該死都怪他平日不注意保護她,該怎麽辦,剛剛就不應該說的那麽直接!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雪白的牆壁上,夜燼懊惱的頂著牆壁,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夜燼你這是怎麽了?”

遠處的孟依萱手裏拿著一張化驗單,一看那個失控自殘的男人真的是夜燼便快步的走了過來。她從沒見過夜燼這般模樣,哪怕夜馨生夜寧寧的那天他也沒有失控成這樣。

夜燼雙眼赤紅的看了看孟依萱,表情冷然,眼裏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轉頭盯著急診室的門,一秒鍾也不肯錯開。

孟依萱手裏的化驗單已經被掐的皺了起來,門裏麵的是誰,竟然能讓這麽冷靜的男人失去理智?她不說話,安靜的陪在他的身邊,她倒要看看是哪個女人有這麽大的能耐。

沒一會兒醫生就從急診室走了出來,林小蔭也被推了出來。夜燼快步上前急聲問:

“她怎麽樣?”

“沒事,就是有點貧血,輸點水就好了。現在給她轉去普通病房,一會兒就會醒。”

夜燼不再多問,快步的跟了過去。身後的孟依萱泫然欲泣,一雙眼睛盈上了淚光,竟然真的是她,她到底憑什麽?憑什麽這麽輕而易舉的就奪走了她一直期望的幸福?林小蔭,我一定要把屬於我的統統搶回來!

……

病房裏,林小蔭很快就醒了,隻是臉色還慘白的嚇人。看著身邊冷著臉的男人歉疚的說: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每個月都這樣,本來我吃點藥就好了,沒想到這次提前了。”

夜燼麵無表情,就那麽瞪著她,心裏很是不爽,“林小蔭,我看你不是貧血,你分明是暈血。窩囊廢,我還以為你大出血流產了呢!”

她可以好心的理解為這位爺是在關心她嗎?隻是這樣的關心法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了。

討好的笑了笑,“我從小就暈血,而且隻暈自己的血。我以為暈著暈著就習慣了呢,沒想到還是不行,一受刺激,我就暈。爺,你想像力真豐富,我一定不會流產,每次事後我都有吃藥的。”

夜燼非但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消氣,反而臉色繃得更緊了,這丫頭竟然防著他?給他生孩子很丟人嗎?想到這裏夜燼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想法?

看著夜燼愈發冰寒的臉,林小蔭也不說話自討沒趣了。又想到林海富的自殺,心情再次跌到穀底,好歹是她生身父親,她都很難接受,如果媽媽知道會不會很傷心?雖然媽媽對於林海富恨之入骨,但是畢竟曾經也相愛過,看來這件事還先不能告訴媽媽啊。

兩人各有所思,都不說話,門卻在這時被輕輕推開,孟依萱臉上是輕柔的笑意,手裏提著一袋子紅棗,腳步輕巧的走到林小蔭的身邊,擔憂的說:

“怎麽樣,聽醫生說你貧血,現在感覺好些沒?”

林小蔭看著眼前郎才女貌的兩個人,心裏有些酸澀,怎麽她暈個血夜燼都要跟孟依萱通報一聲麽?要破鏡重圓跟她說一聲就好了,何必這邊和她說已經斷絕關係,那邊又藕斷絲連的。

林小蔭本就臉色慘白,如今見了孟依萱就更不好,不冷不熱的回道:

“已經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孟依萱笑的愈發真誠了,拉起夜燼的手看著林小蔭說:“你都不知道夜燼有多擔心你。”

夜燼一陣厭煩,起身躲開了她,“孟依萱,你還有事嗎?”

孟依萱也不惱,目光坦坦蕩蕩的看著夜燼那雙深若幽潭的眸子,這樣完美的男人,她怎麽舍得放手。

“我來看小蔭的,她都還沒趕我走呢。”

坐到林小蔭的身邊,又拉起了她的手,“小蔭你不會趕我走的對吧?”

叫的太親熱了,她們很熟嗎?林小蔭很討厭被人當跳板的感覺,被夾在中間利用真的很窩心。抽回手,林小蔭往被子裏窩了窩,“孟小姐,我的頭又開始暈了,麻煩你們都出去好嗎?讓我休息一會兒。”

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不要把我莫名其妙的牽扯進去!林小蔭閉上眼睛一副送客的樣子。

夜燼率先走了出去,直接拐到樓梯口,點上一支煙吸了起來,剛剛那莫名其妙的情緒才得以壓製。

孟依萱也跟了過來,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柔弱的眼裏是直白的愛慕之情。

吸了一支煙以後,夜燼才轉身麵對她,“孟依萱,你到底想怎樣。”

孟依萱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正視著他輕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我要你跟我和好,我要你娶我!”

夜燼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冷笑了幾聲,“嗬嗬,孟依萱,你憑什麽?當初幫著夜霆陷害我,又假死騙我,你如今憑什麽又說要回來?你覺得我們能回得去嗎?”

“憑什麽?”孟依萱情緒激動的胸脯上下起伏著,突然扯開了胸前的襯衫,在那裸落在外的半片柔軟上,一個猙獰的傷疤分外刺眼的印在那裏。

“就憑這個,夜燼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還給我。”

夜燼轉身,懊惱至極,語氣平靜,卻很是力不從心,“在那之前我們就分手了,你不記得了嗎?”

孟依萱係好扣子,笑的柔弱甜美的說:“那又怎樣。夜燼,你這一生都注定擺脫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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