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真的領證啦
霎時間呼吸裏全是男人身上的氣息,那寬厚堅實胸膛,把她隔絕在這個懷抱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林小蔭詫異的向夜燼身後望去,登時一陣心驚……
怎麽就忘了還有那個挑事兒的醉鬼沒有處理呢?此時他的一隻手腕以奇異的姿態扭曲著,另隻手握著那把小刀,不偏不倚的刺在了夜燼的……屁股上。沒有多想,林小蔭一腳就把那個醉鬼掀翻在地,醉鬼沒想到真的傷了人,嚇的酒醒了一大半,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了。
林小蔭轉身抓住夜燼的胳膊,急聲訊問:“怎麽樣?沒事吧,我們現在去醫院。”
不管怎麽說,如果夜燼不幫她擋這一下,那麽受傷的就是她了。隻是,這個受傷的地方,還真是,尷尬!
扶著夜燼上了車,因為屁股受了傷,所以他隻能趴在後座上,司機就變成了林小蔭。找了就近一家診所,雖然整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的大爺一百個不願意,但是考慮到某人的血已經浸透了一條褲子,所以對於他的抗議,林小蔭完全是充耳不聞,隻自顧的拖著他進了急診室。
醫生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搭眼一看就說必須要縫合,由於受傷的地方是真的不適合觀摩,所以林小蔭選擇了等在了急診室門外。看著進進出出的小護士,雙頰緋紅,一臉嬌羞。來來回回,竟然換了四五個護士,這是在幫忙,還是添亂?
“都給我滾!”
一聲幾乎是咆哮的聲音傳出了急診室,小護士嚇的臉都白了,急急慌慌的跑了出來,緊接著醫生也嚇得臉色煞白的出現在了門口,手套上還沾著血。
“那位先生讓你進去幫忙。”
受傷了還裝大爺,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萬一這老大夫被嚇得手一抖,傷了他屁股的鄰居,那豈不是毀了他後半生的性福麽!林小蔭惡趣味的想著,卻還是跟著大夫進去了,消毒,洗手,當起了臨時的護士。
夜燼的褲子已經被剪開,傷口不大,但是很深,他卻好像不疼一樣,隻顧著瞪著林小蔭,那陰沉的好像要吃掉她的眼神讓林小蔭小心髒直抽抽,他到底在氣個毛?
終於,醫生縫合好傷口,擦了擦臉上的汗,心有餘悸的對夜燼說:
“先生,縫好了,你這幾天就別穿褲子,也不要坐著。”
夜燼卻不理那個醫生,隻冷聲吩咐林小蔭:“給孫晨打電話,讓他給我送套衣服過來。”
老大夫一陣尷尬,這位爺直接把醫囑當成了放屁。林小蔭看了看一臉冷汗的老大夫,真不知道夜燼說了什麽讓這個老人家對他怕成這樣。爺就是爺,到哪都能擺譜!
接過夜燼手機直接給孫晨打了過去,報了地址,孫晨隻說了一句馬上到就掛了電話。不得不說,夜燼這個助理還真是盡職盡責。現在都十二點多了,剛才打電話明顯在睡覺,一聽總裁下命令,立刻就處於備戰狀態,真是忠心到了極點。
“出去。”冷沉的聲音一響起,林小蔭下意識的放下手機就要出去,卻聽到夜燼不悅的聲音,“林小蔭你要去哪裏?”
“我……”林小蔭轉身指著門外,才驚覺不是在說她。
那個老大夫也明白過來了,點頭哈腰的說:“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老大夫身手矯健的小跑著出了門口,還不忘貼心的把門帶上。
“過來。”聽到命令,林小蔭不敢怠慢走到了夜燼的麵前。“蹲下。”
蹲下幹嘛?林小蔭不明所以的蹲了下去,隻覺得腦袋後麵突然被一隻寬大的手掌一撈,那張俊臉就貼在了眼前。
“唔……”
這個男人怎麽說吻就吻不分場合啊?夜燼輕輕啃噬著她嫩嫩的唇瓣,一如往昔的香甜。吻就這樣深沉纏綿的不肯停歇,可苦了林小蔭,被吻的麵紅耳赤,卻不能推開他,身子軟的像攤水,隻能被夜燼按在她腦袋後麵的大手支撐著才沒有倒下。
她以為可能過一會兒被急救的就是她林小蔭了,卻沒想到夜燼卻在這時放開了她。林小蔭喘著氣癱坐在地上,雙唇被吻的紅腫晶瑩,仿佛透明的草莓果凍一樣。
不滿的擦了擦嘴,林小蔭看著玩味的打量自己的夜燼,“你幹嘛啊?”
“親你。”
廢話,她隻想問為什麽突然吻她。但是,能問嗎?不能。這爺的脾氣飄忽不定,說不上那句話就碰到他的逆鱗上了。所以,林小蔭隻要清醒一點都不會去惹這頭隨時都可能咬人的野獸!
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此時夜燼趴在床上,下巴枕著手,看不清表情。
“怎麽,我替你當一刀,親你一下你還覺得虧嗎?”
“沒有。”林小蔭是真心實意的這麽想。
夜燼輕笑了一聲,平淡無波的語調在林小蔭下方響起:“所以你覺得就這麽報答我了?”
林小蔭鬱悶了,這話她可從來沒說過,好像是您老人家傳給她的信息吧。但是,他還想怎樣?
夜燼動了動,這麽趴著還真是憋屈,換了姿勢側身躺著,目光清冷的近乎無情的看著林小蔭:
“林小蔭,你欠我的還多著呢,注定一輩子都還不清,明天不要忘了準備好戶口本,知道嗎?”
林小蔭如遭雷擊,他竟然是認真的!
……
他們真得登記了,哪怕夜燼還受著傷,第二天他們就去了民政局。當拿到兩個紅本本的時候,林小蔭說沒有感覺是假的,以後哪怕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夜燼離婚她也是二婚了,這麽想著竟然覺得相當虧本。
“在想什麽?走了!”夜燼不悅的聲音衝進耳朵,唉,還是麵對現實吧。
快步的跟上夜燼,出了民政局夜燼就帶上了墨鏡,直接上車坐在了駕駛坐位上,林小蔭都替他肉疼。除了她這個當事人知道他受傷以外,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來他的屁股上會有整整縫了七針的傷口。
“你不疼嗎?”林小蔭小心翼翼的問。
夜燼墨鏡下的目光向副駕駛上那糾結的小臉上飄了飄,“疼才能更清醒。”
林小蔭已經被他的神邏輯打敗了,感情您都是這麽保持清醒的。那人們還發明咖啡幹嘛,不清醒的時候往大腿上刺兩刀不就行了。
看了看她一臉不讚同卻不敢說什麽的模樣,夜燼愉悅的勾了勾嘴角,俯身在她的唇邊印上了一個輕吻,然後就驅車前進。
林小蔭僵掉了,不是和夜燼沒親過,隻是這個清淺的的吻就仿佛落在心裏一樣,那灼熱的溫度燒紅了她的臉。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這是什麽感覺,不會這就是心動吧?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林小蔭甩甩頭,警告自己,認清現實,他不是你愛的起的人。
因為夜燼受傷了,不管他多能逞強,卻還是準備在家休養幾天。沒錯,家就是他給林小蔭買的房子。於是,林小蔭除了每天上下班還要伺候這個在外麵是個正常人,在家裏卻生活不能自理的大爺。
累了一天的林小蔭看到枕頭都淚流滿麵了,終於能休息了。還好他受傷的是屁股,不能做劇烈運動,要是傷在別的不受影響的地方,她不是更慘?突然被自己汙濁的思想嚇到了,怎麽那麽賤,會想到和那頭野獸的那種事情。懊惱的把頭鑽在枕頭下麵,夜惡魔快快消散!
……
半夜的時候林小蔭就被渴醒了,沒辦法,菜做鹹了。當她喝完水路過書房的時候才發現書房的燈正亮著,夜燼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回來?用回來這個詞不合適吧?既然你沒事,就好好生活吧。”
“我和她是不是認真的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就算她是我*的情婦,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我說三道四。”
“孟依萱,記住你的身份。”
……
林小蔭沒有心情關注孟依萱是誰,她的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了那個“情婦”的字眼上麵了,似乎那曾經刹那的心動,如今都變成了無盡的恥辱。是了,她隻是見不得光的情婦,哪怕是領了結婚證,她依舊見不得光。眼角為什麽濕潤了,該死的,為什麽這個房間這麽悶!
匆匆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就跑下了樓,這間屋子她一秒鍾也不想呆了。
書房裏的夜燼隻聽到“嘭”的一聲關門聲,眉頭微微蹙起,“行了,沒什麽事我就掛了。”
這麽晚了她出去幹嘛?難道聽到了什麽?
……
跑出來的林小蔭攔了輛出租車就鑽了進去,出租車司機開口訊問:
“去哪裏?”
去哪裏?她還能去哪裏?似乎哪裏都容不下她。把頭埋在膝蓋上,林小蔭突然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無助敢。
“要是不走就下車,別耽誤我接活。”
林小蔭抬起頭,眼睛幹澀,剛剛的淚水仿佛是幻覺一樣。“去酒吧,wait酒吧。”
出租車司機啟動了車子,看著一臉落寞的林小蔭,調笑著:“姑娘失戀了吧。去wait酒吧是個好選擇,那裏麵聽說去都是些富二代,你這麽漂亮一定能釣個好的。”
這司機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思想啊,“我隻是去喝酒,不是去釣凱子的。”
司機咋了咋舌,一臉的惋惜。“哪個姑娘去那裏不是為了釣男人的,再說那裏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你有會員卡嗎?”
對啊,這點她倒是忘了。不過,以那個孟楊和夜燼的交情應該不會把她拒之門外吧。可惡,怎麽喝個酒還得靠那個男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