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九章 爆掉對手
宴會廳中的觀武台下早濟濟一堂,所有人的目光朝她這邊看來,並且自動分站在兩邊,給他們讓出道路。
那些來到台前的玄冰學院的弟子們,男子看靖容,而女子則是發狂嫉妒地猛噬著靖容不放。
北寒墨溫潤而雅,雖然比不上冷王燁然的俊美高貴,可卻受大月國一半多女子的傾倒,眼見他竟然單獨陪著靖容一人而來,那些女弟子們嫉妒到發狂,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三皇子一路說說笑笑,溫潤的臉隻對著靖容一個人。待來到台前,北寒墨邀靖容去二層的的亭台歇息,被靖容拒絕了。她是來參加新弟子宴會,而非是來觀賞的。
她搖搖頭,順勢抬頭,目光淡淡朝二層的亭台,那冷王燁然所坐的位置看去,對上那男子冷酷毫無感情的眼瞳,靖容麵無表情微微頷首,接著收回視線。
二層的北寒燁然甫地看到靖容送來的目光,莫名地心頭疑竇叢生,刹那間北寒燁然仿佛若有所悟,他想起來了!
昨夜靖容那雙眼瞳精湛猶如鋼刃,鋒芒畢露;而今時,她的瞳光則沉睿得猶如一潭深水,看不出分毫波紋了。這一夜之間,她究竟發生了什麽,怎麽可能會變化那麽大。
不等北寒燁然有所了解,北寒墨已經來到了近前,他如玉般光澤的臉頰帶著微微莞爾的笑意,對北寒燁然道,“皇兄,這一次你可要猜錯了,我打賭靖容姑娘一定會脫穎而出,拿到今次玄冰學院新弟子的首冠!”
“三弟,不要那麽自信。”
北寒燁然瞬間收斂麵上異色,又露出高高在上的睥睨之感,淡淡地勸撫道,“這個靖容,究竟是不是那個傅靖容還很難說,你如此過早地下賭注,小心得不償失。”
聽到北寒燁然的話,北寒墨絲毫不氣餒,滿帶信心地說道,“不論怎樣,靖容一定不會輸的。而且……”說著帶著點點戀慕堅定道,“小弟曾在武者行會見過靖容姑娘,她絕非你想象之中的女子,況且小弟已經對靖容姑娘有心,打算等她奪得了這次首魁,便向她表明心跡。”
這話聽在北寒燁然耳中,無非是爭奪之意。
眼前的靖容明明就是那傅靖容,是他北寒燁然的洗腳丫頭,憑甚變成了北寒墨的戀人?
北寒燁然暗暗生氣,可是麵上卻沒有流露出半絲怒意,隻是冷笑一聲,那樣良金美玉般的容顏煞時猶如明珠染漬,陰戾異常,“哼,等她過了這一關再說罷!”
下麵,靖容與眾多的學院弟子們圍在台下,齊齊聽著。
玄冰學院的入門弟子在今日宴會之後,若得首魁者,便有一份大禮,寄到名下。
而這一次的大禮而是素纓銀葉甲。
此甲十分金貴,可抵禦召喚力為橙玄境的玄功。同時羸得此次比賽之後,亦從低級弟子晉升為高級弟子,享有一切高級弟子的待遇。
靖容放眼望去,自己身邊的眾多人,這一次召入玄冰學院的弟子中,滿滿當當的低級弟子,隻有兩三人是高級弟子,他們與眾不同的站在台上,接受著眾人崇拜目光的洗禮。
隻不過這一次的比賽卻有點特殊,據那比賽的主持人宣布,比往年的比賽都要簡單得多。
這一次要新入院的弟子們去尋找一物:騰雲馬。
那東西名叫“騰雲馬”,可是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是馬還是一樣玉佩亦或者隻是虛幻中的一抹淡淡的雲。
隻不過此物所匿之地,是在這巨大的宴會殿之中。由四十多名弟子在這宴會殿之中尋找,隻要找到,便可得勝。
這件事看起來好做,實則做起來極難。
因為並沒有規定是否能使用玄力,而對出題方來講,更是可以隨意使用玄力甚至是魔獸,這對新弟子們十分不公平,然而沒有人會提出疑異。
因為在這四十多名的新弟子之中,大多數人都由兩在世家暗中領走,他們受到兩大世家的暗中保護,即使找不到那“騰雲馬”,亦不會因為中途時的相互爭奪,而自相殘殺,最後敗下陣來,以至無法再在玄冰學院之內呆下去。
隨著比賽鈴聲開始響起,靖容覺得衣襟一動,扭頭看到範易朝她看了一眼。
靖容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在不遠處的牆角隱隱露出一道青色衣影,就聽到範易低聲囑咐,“靖容,要小心上官虞!”
那個人就是上官虞?
靖容身形一動,瞬間掠過,但見那衣影一閃,刹那間便在原地消失。
上官虞的相貌在靖容的腦中早不存在,玄秘書殿之時,靖容急於對老伯無字殘卷的交待,對個路人上官虞根本沒有半分注意。他們他將索明打成重傷,靖容也僅僅是剛剛從自己的精神力中的幻境之中脫穎而出,可那時候一切都晚了。
今日但聽範易說到上官虞,靖容心頭一動,傷了索明就想走,甚至還想在這裏混水摸魚,好個上官虞,今日便讓他摸到蝦!
靖容回頭對範易低語,“你找個地方好生掩藏自己,我去找上官虞!”
“靖容,你不是他的對手!”
說罷之後靖容飛身而去,將範易的囑咐拋在耳後。
死亡殿比想象之中的大許多,頭頂處仿佛塔寺,一眼望出幾十丈之高,每一層都有幾十個房間,莫說是騰雲馬,便算是上官虞想躲個地方,靖容都不一定能找到。
隻不過這種時候,若是徒弟而行,根本是蠢笨之人所為。
靖容尋了一處安穩所大,盤膝於地,將自己在小宿舍中所練之功,重又走了一遍小周天。同時暗暗打算,若是上官虞果真偷偷湊到這次比賽之中,那麽他一定會來找自己的。
與其苦苦追尋,不若守株待兔。
靖容額上慢慢泌出一層汗意,頭頂上冒出一層乳白色的煙霧,隨著與無字殘卷上所記載的調息之法,運用的愈加精深,靖容覺得自己的玄功越發又深厚了幾分。
此時此刻在二層的亭台之上,一名黑衣玄士俯耳往北寒燁然,悄聲匯報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