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 老夫要收你為徒

本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可是韓慕卻沒料到,自己遇到的是強大的所在。自己都抵抗不了,靖容如此能做到?

靖容忖之一笑,眼底流動著暖流,衝韓慕笑笑,聲音卻低凜到睥睨絕決,“放心,我會讓君大小姐,向你道歉的。”

“哈哈哈哈!”

靖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君芳黎已經捂著肚子指著靖容哇哇大笑起來,“就憑你,也配讓我道歉?!你叫靖容,莫非是傅家那個廢物,大月王朝著名的醜八怪!難怪你捂著臉,是不敢見人吧!”

她說罷,四下的人對著靖容露出來的兩隻眼睛也紛紛研究起來,竊竊私語著靖容的身份。

靖容決絕冷冽地揚起下巴,對君芳黎道,“我是不是傅家那個廢物,你試試就知道了,出招罷!”

話音一落,隻見滿場煞氣橫現,靖容身形縱起,猶如穿梭於森林中的烈風,直刺君芳黎!

君芳黎見之冷笑一聲,就憑這三角貓的功夫,也想挑戰她,真是笑話!

眨眼間,兩人對在一起,靖容功夫奇異,閃轉騰挪,擊打踢踹,動作迅疾,打法迥異,引得在場人異呼連連。

而在三層那豪侈卻隱蔽在華貴珠幕簾之後的人,一雙溫潤漂亮的眼眸帶著驚詫,一刻不停地緊緊盯著場中的那叫靖容的黑衣蒙麵女子,雙手不由地攥緊成拳,當看到她一拳將君芳黎擊出三步開外,而靖容身上竟然無絲毫的武力階顏色時,那雙溫潤漂亮的眼瞳驀地湧起潮水般的驚訝,猛地便將身邊的隨從招來,一陣耳語吩咐……

“啊!!!”君芳黎無法忍受地嘶聲尖叫!

被打了一拳,她隻覺得心口陣陣發疼,可是卻根本無從反擊。

她的出掌速度沒有靖容快,她的躲閃能力,沒有靖容疾,她反擊出去的掌力,被靖容一一化解。

君芳黎想要召喚出自己的獬獸,將靖容致於死地,可是她體內的獬獸仿佛睡著了一般,毫無動靜。

君芳黎隻覺得自己猶如一隻被綁住的困獸,無法施展所能,纖掌帶著玄力擊出,卻被靖容幻化為無形,一觸到靖容那雙掌,就覺得仿佛她是無底的深淵般,玄力被瞬間吸附而去,君芳黎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變成了毫無用處的廢人!

靖容冷笑一聲,君芳黎的那頭魔獸,早被她精神力縛住,想出來作怪,沒門!她飛起一腳踹出去,君芳黎沒有防備,被踹個正著,重重栽倒在地,還未起身,一隻碾著泥土的鞋子踩了上來,重重地踏上她的胸口,緊接著便是靖容那雙絕美的眼瞳,如魔如魅般襲來,“君大小姐,現在覺得怎麽樣,究竟誰是廢物呢?”

“傅靖容你!”

君芳黎眼中恨意昭然,突然她朝側一歪頭,嘴角溢血,靖容詫了下,她並沒有向對方下殺手,君芳黎怎麽可能會吐血……哧!

下一刻靖容隻覺得臉上驀地一涼,麵紗旋即被君芳黎揭去,君芳黎抓著靖容臉上的麵紗,衝眾人大笑,“不過是個醜八怪而已,你也配將我踩在腳下!?”

可是她話音剛落,便看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擁有一張絕世的容顏,精湛的眼瞳,膚堪明月,麵傾天源大陸。

“你……你不是傅靖容?!”

君芳黎顫然反問,剛才的得意洋洋瞬間變成了此刻的驚慌失措。

“誒?真不是傅家大小姐呢。傅家大小姐長得不是這樣子,這位姑娘竟然如此美貌……”

靖容將麵紗再度戴回,伸手提起君芳黎,將她扔到韓慕麵前,“君大小姐若是肯道歉的話,今日便讓你好走,否則的話……”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靖容的話還沒有說完,四下就響起武者們的憤怒之言,紛紛指著君芳黎,齊聲大叫。

靖容笑意盎然地看著君芳黎,淡冷道,“看起來,今日君大小姐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君芳黎恨恨地盯著靖容,貝齒緊咬,眼睜睜看著自己帶來的家將們,被那些武者包圍,根本沒有人來為她說情。

也是她偷偷前來,知道這裏有顆野山參,待她服下後,定然會又進一階。是以根本就沒有聲張。

“這是——靖容姑娘?”

便在此刻走出來一年逾花甲的白袍老者,他身形高瘦,麵容慈祥,雖然皮膚雪白卻已不再年輕,但精神抖擻,他撥開人群來到台上,頓時君芳黎眼中冒出希望之光,上前抓住老者的袍袖大聲喊道,“奉藥師父,快來救我!”

原來此人便是玄冰學院的最德高望重的白袍藥師奉藥。

靖容看了眼來者,目光清冷地看著他的動作,等著他是怎樣為君芳黎求情,而靖容也準備好了留下君芳黎的二手打算。

君芳黎可以狂可以殺人,但是在她靖容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她的朋友,便是不行!

靖容朝韓慕看去,想至此,心中卻是暗暗道驚,她沒想到,無知無覺間,她竟然將韓慕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在這短短的半天時間之內。

眾所矚目的奉藥師父,緩步來到近前,越過叫喊中的君芳黎,卻是來到靖容麵前,目帶慈和地道,“小姑娘你叫靖容,不知可否賣老夫個麵子——”

他的話沒說完,四下的眾人便叫嚷起來,“想這樣輕易帶走君芳黎,沒門!沒門!”

可是奉藥師父根本不理會眾人所言,一雙慈祥的眼銳利地看著靖容,再度開口,“老夫一生隻收過三個徒弟,靖容姑娘,你是第四個,老夫要收你為徒。”

話落,四下的武者們嘩然噤聲!

而跟在後麵的君芳黎嬌美的小臉,慘淡難堪,抓著奉藥師父的白袍,滿目的怨恨,不住地喃喃,“師父,你要救我!你怎麽可以要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為徒弟,她根本不配呀!”

君芳黎是玄冰學院的弟子,對奉藥尊稱一聲師父。她知道,自己平日與奉藥並無師徒之情,甚至隻是遠遠地看過奉藥一眼,如今套近乎,完全是為了擺脫現下的難堪。可是奉藥給她的難堪,遠不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