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2章 天才兒子不在家

顏小寶不在家裏,顏心暖是從來不管他的,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智商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隻要自己不走丟,那她兒子就絕對丟不了。

神經緊繃了很久,一鬆懈下來就想睡覺。

於是顏心暖倒在沙發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顏心暖是被韓律給吵醒的,他一下班就坐到韓律身邊,不斷地伸手蹂躪著她的臉頰,一邊念念有詞。

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害我等了你半個小時,你是礦工了?一邊說著還一邊揉著她的臉,之後感覺手上一片滑膩,看了自己雪白的手掌一眼。

果然,沾了一堆她偽裝自己的東西。

韓律無語:你說你礦工就算了,你特麽的回家能不能把臉洗了再睡覺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傷皮膚?

顏心暖在她的念叨下緩緩轉醒,而後伸手抹了自己的臉一把,鬱悶道:忘記了,小寶呢?叫他過來給我卸妝吧。睡到一半被吵醒,著實不爽快,顏心暖閉起眼睛,又想繼續睡。

別喊了,你那天才兒子不在家。一邊說著,韓律一邊拿起桌上的葡萄往嘴裏送去,一邊毫無形象地將腿擱在茶幾上。

誰能想到在公司裏頗為受歡迎的他,下了班居然是這副無賴模樣。

聽言,顏心暖擰起眉頭,這小家夥去哪了?那麽晚都不知道回家。說完還輕哼了一聲:等他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他!

沒有辦法,兒子不在,沒人幫她卸妝。韓律那個懶貨,自己都懶得動,更別提讓他幫忙了。顏心暖隻好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進了洗手間。

將厚重的流海取下,扔在一旁。

擰開水龍頭,顏心暖先將臉上蠟黃的一層洗去,然後再倒了一點洗麵奶在手心裏揉開,之後開始洗臉。

她的洗麵奶清潔力很強,洗了也可以不用卸妝。

衝過水後,臉上又恢複了白皙。眼睛上畫的黑色眼線也統統消失不見,顏心暖對著鏡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皮膚,發現粗糙了不少。

其實每天往臉上抹那一堆東西會傷害皮膚,可是沒辦法,為了能寧靜地生活,她也隻能這樣做。

想到這裏,顏心暖拉開櫃子,取出了寶貝兒子為自己特地研究的麵膜泥,抹在臉上。

身後是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韓律傾身擠了進來,搶過她手中的麵膜泥,驚呼。

這是什麽東西?

顏心暖瞟了她一眼,淡定地往臉上抹去,我兒子親手做的麵膜泥。

韓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透明盒子裏的白色麵膜泥,無語:小寶做的?能用嗎?

你說呢?顏心暖抹完了,轉身準備將盒子取回來。

韓律見她白皙的皮膚上麵是一層淡淡薄薄的白色固體,似有似無地膠在臉上,可卻很水潤的樣子。

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嘛!韓律笑眯眯地將盒子藏到身後,我也用用,試試你天才兒子的手藝!

你一個大男人還用什麽麵膜?

你懂什麽?這叫保養!

韓律將盒子擱在洗手台上,擠了洗麵奶洗臉,一邊詢問:對了,你今天怎麽礦工了?

礦工?顏心暖有些疑惑。

是了,她下午的時候得罪了席慕琛,生怕他怪罪自己,就匆匆回了家,又關了手機。

想到這裏,她攤了攤手道:不是礦工,準確來說我應該要被炒魷魚了。

聽言,韓律的動作止住,詫異:炒魷魚?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顏心暖道。

怎麽個回事你說清楚。韓律索性連臉都不洗了,直接站起身盯著她,一堆泡沫在他的臉上,看起來好不滑稽。

顏心暖無奈,隻好把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她,當然,忽略掉了兩人親吻的事情、

聽完以後,韓律震驚得合不攏嘴。

我沒聽錯?你的意思是說.席總他,他已經知道你是偽裝成這樣進公司的了?

顏心暖點頭。

那.他知道你的原本麵目和原本名字嗎?

顏心暖搖頭,這倒不知道。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韓律默了一會,又問。

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咯!

行了!韓律大手一揮,拍著自己的胸脯:大不了,爺養你們!別工作了。

聽言,顏心暖白他一眼,誰需要你養?工作我會再早,不過我今天很累了,要先去休息。

說完,顏心暖便直接轉身出了浴室。

顏小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鍾了,小小的他穿著黑色的風衣,腳上蹬的是一雙增高幾公分的鞋子,手上還提了一袋東西。

韓律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見他回來,頓時笑眯眯地道:回來了?

嗯,韓律叔叔。顏小寶禮貌地朝他點頭,然後將袋子放到桌麵上,四下看了一眼:我給你和媽咪帶了晚餐,媽咪呢?

韓律登時放下書的瓜子走了過來,打開袋子,一股香味撲麵而來。

你媽咪被炒魷魚了,心情不好,現在估計睡著了吧。

聽言,顏小寶一愣,韓律叔叔,你說我媽咪被炒魷魚了?被誰炒了?

韓律一邊吃著他帶來的美味晚餐一邊支吾道:炒魷魚你覺得還能有誰有那個權力?

好的,韓律叔叔,我知道了。

說完,顏小寶並沒有去找顏心暖,反而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他便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然後端坐在前,小小認真的臉上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席氏獨立別墅區

書房

燈火通明。

偌大的書房整理得一絲不苟,書架上是各種資料書籍,桌麵上擺著筆記本電腦和水杯,簡單而單調、

窗簾是黑色的,窗邊放了一盆養得很好的君子蘭。

四周安靜得隻有手指在鍵盤上飛揚的聲音。

在柔和燈光的照耀下,幹淨得發亮的桌麵倒映出席慕琛俊逸的麵容來。

卸下了白天的西裝,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針織的短袖T恤,以及一條黑色的中長褲,看起來休閑了不少。墨色的發絲灑落幾許在光潔的額頭上,看起來又俊逸了幾分。

他神情專注地盯著筆記本屏幕,修長溫潤的指尖在鍵盤上飛揚。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停下了動作,而後伸手擰了擰自己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