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誰給你的膽子
安雅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雖然是在看著電視,但是眼神卻不時的往樓上瞟著,心裏鬱悶著:潘麗影這個女人真是討厭,晚飯都吃完了,還賴在這裏不走,她到底想怎麽樣啊?
突然想起了前幾天自己生病的時候,潘麗影在這裏住了一夜,不知道她不在那幾天,她是不是也住在這裏?
想到這裏,安雅欣的心裏就一陣不舒服,而現在潘麗影那個女人,就在樓上,在萬俟靳的房間裏,不知道他們會做什麽?
……
二樓主臥
萬俟靳正在浴室裏洗澡,潘麗影在浴室外麵焦急的走來走去,臉上掛著嬌羞的淺笑,想著待會兒萬俟靳從浴室裏出來,他們可能會做……
心裏焦急的同時,也覺得很甜蜜,眼看著浴室的門快要被打開了,潘麗影激動的跑到了床邊躺下來,背對著浴室的方向。
“靳——”潘麗影恰到好處的捏緊時間,感覺到萬俟靳從浴室裏出來了,轉頭一臉嬌羞的看著他,嬌滴滴的喊著他的名字。
剛從浴室走出來的萬俟靳,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本來他還以為潘麗影早就出去了,沒想到她此刻竟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瞬間沉下了臉,該死的女人,沒有得到他的準許,居然敢爬上他的床?
萬俟靳黑著一張俊臉,一步一步走到了床邊,潘麗影則抬起頭,曖昧的仰望著他,衝著他不時的拋著媚眼,還偷偷的觀摩著他那傲人的身材,不知不覺中,心裏便對他產生了一種饑渴,恨不得馬上就把他撲倒。
“靳,你……你怎麽這樣盯著人家嘛?”感覺到萬俟靳灼熱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好像帶著憤怒的隱忍,潘麗影瞬間就覺得有些怕怕的,心裏的渴望也被一點一點的澆滅。
果然,萬俟靳真的怒了,伸出長臂,一手便捏住了潘麗影的下巴,力氣之大,痛的她蹙起了柳眉,委屈的看著萬俟靳開口:“靳,你弄疼人家啦!”
對於潘麗影的話,萬俟靳仿若未聞,隻是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冷冰冰的話語,沒有一絲溫度,“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爬上我的床?”
“我……我隻是……”潘麗影低著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萬俟靳的捏著潘麗影下巴的那隻手,用力的一甩,便將她從床上上甩了下來,居高臨下的傲視著她,“給我滾出去!”
潘麗影心裏委屈,卻也不敢多說什麽,她知道她必須要忍耐,現在她好不容易才當上了萬俟靳的女朋友,不管他怎麽對自己,她都必須忍耐,否則一切都白費了。
“靳,對不起,你別生氣,我這就出去。”說完,潘麗影便轉身默默地出去了……
萬俟靳站在床邊,看著潘麗影剛剛躺過的那個位置,眉頭緊緊的鎖著,好像是很嫌惡一般,他的床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躺的,尤其是女人,更是不能。
所以到現在為止,隻有安雅欣睡過他的床,再也沒有第二個女人睡過了,但是今天潘麗影卻不要命的躺上去了,對於愛幹淨的萬俟靳來說,這無疑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萬俟靳一刻也不想再看見床上的那些東西了,必須先讓傭人換一套新的被單過來,否則他今天晚上別想睡個好覺了。
而潘麗影出了萬俟靳的臥室,心裏隱忍的那一絲委屈,隨著心裏的憤怒,轉化成了一種憤恨,那麽清晰的倒映在她的眼中。
她自己很清楚,雖然現在她是萬俟靳名義上的女朋友沒錯,可是萬俟靳卻懶得正眼看她一眼,盡管有時候,他對安雅欣比較冷淡,但是不難看出,他始終是關心著她的,惱恨、嫉妒,讓潘麗影對安雅欣更加的覺得厭煩,將萬俟靳對自己的所有冷漠,都轉嫁到了安雅欣的身上,恨不得將她整個撕碎!
潘麗影慢慢的走下了樓梯,發現安雅欣還在客廳裏坐著看電視,嘴角閃過一抹狡邪的笑,她倒要看看,安雅欣她到底有多堅強。
“哎吆,累死我了!”潘麗影站在樓梯旁邊,故意懶懶的打著哈欠,想要引起安雅欣的注意。
果然,安雅欣的注意力被她吸引過來了,於是她便裝作一副嬌羞、微惱的小女人模樣兒,似是自言自語一般,淺笑著埋怨道:“靳也真是的,害的人家那麽累,還要讓人家回家休息,哎,也真是難為他了,說什麽怕我爸媽擔心,都不知道人家想要整夜都陪在他身邊嗎?”
潘麗影的話,讓安雅欣的心裏,狠狠的痛了一下,她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和哥哥都已經親密到那種地步了嗎?
“雅欣,你還沒睡啊?”潘麗影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看著安雅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溫柔的笑著問她。
安雅欣看著潘麗影那麽開心的樣子,卻覺得是那般的刺眼,可是她卻不能在她的麵前示弱,不然隻會讓她更得意。
安雅欣揚起小臉兒,看著潘麗影,不冷不熱的開口:“我要什麽時候睡覺,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是不是管的也太多了?”
“嗬嗬。”潘麗影歡快的笑著,根本不把安雅欣的挑釁放在心裏,“是和我沒關係,我也確實不該管那麽多,現在有一個靳纏著我,我都忙不過來了,哪裏有閑時間管你啊,就算你讓我管,我還懶得管呢!”
潘麗影有意無意的,總是把自己和萬俟靳的關係說的很親密、很曖昧,就是想讓安雅欣胡思亂想,讓她誤會自己和萬俟靳的關係,已經到了親密無間的程度了。
這會兒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她更得意了,唇邊綻開一抹妖媚的淺笑,“好了,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然待會兒靳下來了,發現我還沒走,又該擔心我回家晚了。”
說完,潘麗影轉身,扭著小蠻腰往客廳外麵走去,安雅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別提有多不痛快了,但是所有的不痛快,她也隻能壓在心底,很難對這家裏的誰說起,即便是在萬俟靳的麵前,她也隻能裝作一副什麽事也沒有的樣子,隻是為了不想再和他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