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三皇子是賤婢之子?

淩紫霄聽到莫雨的話,吃了一驚。他並不知道宮裏發生了什麽事請,隻是看司馬清風每次沉著臉,強提著精神趕路,猜想著宮裏估計發生大事了。卻不想,皇上竟然病危了?

記得剛離宮那會,皇上的身體還硬朗的很,怎麽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呢?宮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疑惑的目光看向司馬清風,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答案。可是,很顯然的,他失望了。

司馬清風聽完莫雨的匯報,就這麽怔怔的坐在馬車上,撩著簾子的的手都不曾放下。

良久,才把簾子放下。

莫雨稟報的聲音不算小,兩輛馬車也隔得近,是而,艾馨柔也聽到了。不禁挑了挑眉,看起來有是一次皇權更迭啊!

皇權更替,必定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風。看來,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還需要加倍努力啊!希望自己這個現代人的智慧能夠幫上司馬清風一點忙吧!

司馬清風在馬車裏靜默了好一會,直到莫雨站著的姿勢有點僵硬了,才撩簾,從馬車上跳下來。他不能一直呆在這裏。父皇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必須要設法進入宮中。

若是在平時,司馬清風肯定二話不說越城牆去了。隻是現在大病初愈,又經過長途的勞累,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赤明皇朝帝都的城牆高約五米左右,城門口在酉時便已關閉。現在大部隊進城肯定會驚動守衛的,而他的輕功又發揮不出來,心裏焦急不已,卻也知道不能慌。

艾馨柔見司馬清風下馬車了,也呆不下去,下來了。她這個身體的功夫好像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輕功不會。試著飛了一下,沒有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司馬清風的眼睛一亮。

“莫雨,若讓你和馨柔一起,能把我帶進城裏麽?”莫雨對城牆的布局最清楚,是而,司馬清風有這麽一問。

莫雨想了想,馨柔姑娘的輕功也不錯,她雖然中毒了,不過,一時半刻也發作不了,便答應了下來。

赤明皇朝,風來宮裏,燈火輝煌,璀璨流溢。皇後李媚兒摒退眾人,隻留下貼身伺候的青兒。

大皇子緩緩步進宮殿。“母後,您找我。”

“皇兒來了,快坐,母後有事要跟你談。”說完,對青兒示了一個眼色。

青兒走向房門口,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異常,便關緊房門。

大皇子看這情況,心裏咯噔一聲,什麽事情這麽小心翼翼的,難道是想說父皇的事情?

“母後想跟孩兒說什麽?”

“皇兒,你父皇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母後想著,不如讓你父皇下詔立你為儲君。”看著大皇子,李媚兒柔聲說道。

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盼到今天來。

以前,她讓大皇子遠離皇權,成為世人眼中不利朝政,瀟灑飄逸的溫柔佳公子,便是為了保全大皇子,讓大皇子平安長大。她知道,皇上不喜歡大皇子,因為他是她的親生,所以在討厭她的同時他也毫不保留的厭惡著大皇子。

可是那又怎麽樣?到現在,皇位還不是將落在她兒子的手中?他最喜歡的司馬清風呢?說不定早成為一縷青煙,一杯黃土了。

李媚兒的心裏是極其高興的,不用她出手,便有人為她清除障礙,為她兒子鋪磚墊路。

“母後不是讓三弟監國的麽?”大皇子司馬清雨清澈的雙眸中泛起一絲疑惑。他以為,母後是想讓三弟登上大寶的。

一直以來,母後都讓三弟在父皇麵前極力表現,從而得到父皇的看重。這次父皇病重,更是讓他趕回來監國,怎麽這會有說出這種話來呢?

“哼!他也配?!”李媚兒冷哼一聲,毫不掩飾她對三皇子的憎惡以及對他的鄙夷,“不過是一個賤婢生的孩子,如何能與我兒相提並論?”

什麽?不僅大皇子感到吃驚,連窗戶外邊的司馬明月也大吃一驚。怎麽回事?難道他不是母後的親身孩子?三皇子聽到皇上病危的消息,興衝衝的跑來,準備找母後商量登基大事,卻不想聽到了這個震驚的消息。手緊緊的抓住窗台,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母後,到底怎麽回事?三弟他……”大皇子欲言又止,望向李媚兒。

“他不是母後的親兒,母後之所以這麽做,隻不過是為了讓他吸引住你父皇的眼光,從而更好的保護你罷了。”李媚兒直直的看著大皇子,生怕大皇子因為往日裏對他故意的疏忽而對她心生間隙。

“為了保護我?”大皇子呢喃道,明顯的對這個消息不太能夠接受,身影怔了怔,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的身子搖搖欲墜。

“我兒,難道你就沒有發現,無論他做的有多好,你父皇都不曾對他和顏悅色嗎?更甚者,有時候你父皇還會對他起疑心,打壓他,挖苦他。對你父皇來說,他做什麽都不對,他方方麵麵都比不上司馬清風,你也一樣。你父皇看到你們隻會憎惡,厭棄。在他的眼中,隻有司馬清風,你明不明白?”李媚兒說著說著嗓音就大了起來,到後來甚至變得竭斯力竭,大吼大叫。她恨,恨那個她名義上的夫君。隻因為他是皇上,就可以把她的真心踩在腳底下。

大皇子司馬清雨沒有說話,他看著母後這幅樣子,又驚又怕。

在他的印象中,母後溫婉有禮,從未這般失態過。

他一直以為母後與父皇之間沒有愛情。但這麽多年的夫妻,情分還是有的。就像這次父皇病重,母後不眠不休陪伴在側。

難道這些都是作假的嗎?司馬清雨心裏說不出的沉重。

似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李媚兒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憤怒與嫉恨,慢慢說道:“你父皇心裏隻有一個人,那便是司馬清風的母妃如妃。其他人來說,隻是他手中用來平衡前朝,相互製約的棋子罷了。”

大皇子聞言,低下頭,沉默著。他在消化著母後說出的消息。良久,才看向她。“那麽三皇子的生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