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九章:良人或涼人

“喂,總裁,你在哪,嗚嗚,總裁,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再次撞開一扇門的青蔥接到電話,電話裏Ciel哭哭啼啼的道歉:“Ciel你在哪,怎麽了,你沒事吧,對不起的是我。”青蔥靠著撞開的門,語氣裏盡是自責。

“總裁,不是…我…我把俏經理打了跑出來了,他說…他說不會讓我好過,怎麽辦,得罪了俏經理還給您帶來麻煩,我…我…嗚嗚。”可好將電話放在肩膀出偏頭壓著,手裏忙活著塗鮮豔的紅指甲油。

“什麽?”青蔥先是大吃一驚,收殮了下情緒:“沒事,大不了帶你道歉,沒事的,這種事他不敢公然翻臉,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一大批保鏢急匆匆的走來,青蔥望了眼,關上房門反鎖。

“Ciel,現在可能有麻煩,你自己先回家,我處理一下,別擔心。”掛斷電話,敲門聲驚了下青蔥,青蔥按了按了幾個鍵,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撥出去,門外喊著:“再不開門我們就撞門了,青總裁可不要怪我們。”

狠心按下電話:“喂,我出事了。”青蔥鬆口氣,開門,保鏢魚貫而入,團團包圍青蔥,服務生低著頭:“青總裁,麻煩您跟我去見一下大堂經理。”

“好。”率先走出去,青蔥無奈苦笑,好久沒這麽荒唐過,自己一向沉穩,今天倒是開了先例。

紅色叉腿的長裙,大片肌膚瑩白如初雪,裸背的裙子正好露出,灰黑色的眼影,淺薄的櫻桃紅唇,睡月比以前更為漂亮美麗,氣質佳好,她身後的黑衣保鏢渾然殺氣,亦步亦趨的跟隨在她身後,淺笑嫣然,保鏢給她打開門,她風情萬種的倚在門口:“親愛的,犯事了,平常可不見你給我打個電話什麽,還是為個女人犯事,你怎麽好意思打電話給我。”

青蔥正坐在大堂經理辦公室的沙發上,正對麵就是門,抬頭眼神無波的看著揚起諷刺的笑的睡月:“可以不來。”又垂下頭,冷漠的兩人不像夫妻。

“還坐著,是等著那婊子來接你不成,範經理,人接走了,損失我賠。”雙手環胸,高傲的如白天鵝的睡月,還是抵不過愛情,可悲丈夫不愛自己,結婚兩年,陪他創業四年,可好都死了六年之久,午夜夢回,她依舊能記得,可好說自己不會死,她會回來,完整的青蔥還會愛她。

青蔥提起西服外套,走到睡月麵前:“你可以滾了。”頭也不回的獨自走在長長的廊道上,略顯清瘦的背影留給了睡月。

睡月渾身發抖,銀牙咬碎:“給我查那個婊子,任何有威脅性的女人都給我除掉,我睡月今生今世就守這麽一個負心漢,哪怕再苦,也絕對不準他甜了別的賤貨。”怒氣快要燃盡她,她癱軟的靠在門板上,背影消失不見,她故意說給青蔥聽的,回廊足矣將她的回音傳到青蔥耳朵。

第二天,可好忐忑的躊躇在門口,艾悅垂頭喪氣的抱著文件從青蔥辦公室裏出來:“哎Ciel,你怎麽不進去。”轉念想到青蔥讓她…,不由想抽自己:“他都不給你休假嗎?”瞅了四周一眼,度到可好耳邊輕聲說:“他就是個禽獸,你還是趕緊辭職為好。”

“說什麽不能大聲說。”淡淡涼如水的聲音猶如鬼魅出現在背後,艾悅嚇得大跳躲到可好身後。

“總…總裁…。”避開青蔥的眼睛,可好做錯事的孩子般耷拉著腦袋,繳著手指,輕抿下唇。

“進來。”轉身進入辦公室,青蔥麵無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思,可好跟著進入。

手無措的比劃,可好想解釋,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青蔥眼睛彎成月牙:“已經處理好,沒想到能幹如你還會這樣子。”細不可聞的微笑聲令可好驚訝地抬頭看他。

“已經擺平,總裁好厲害,真的如外麵說的一樣呢!聰明絕頂。”傻嗬嗬的笑著,憨態盡顯,可好放鬆的吐口氣,胸口鬱結散盡。

“你呀!以後別再衝動,看不出瘦小的你還打的了一個大男人,讓你當秘書實在大材小用,當保鏢還差不多。”調笑起Ciel,青蔥看她緊張不安的樣子覺得好笑,才板著臉故意嚇唬她。

“總裁要是給我發兩份工資,兼職保鏢Ciel也是可行的喲。”俏皮的吐吐舌頭,抱起資料坐到她的地盤安心工作起來,青蔥也拿起手邊的鋼筆埋頭苦幹。

恢宏的大門,大片錯落有致的高樓,別墅群坐落在這片山霧繚繞的青蔥翠綠大山腰間,高樓並不是普通建築風格,它融合歐美教堂或地區比較有美學的建築風格,花園鋪浪漫舞,睡月開著跑車開進一處*。

推開車門,仆人恭敬迎來,幾個家丁抬著一卷紅色的毯子,扔在地上,手抵在兩端,推著卷毯,一席紅毯剛好鋪到睡月腳邊,仆人跪在地上挪到她腳邊給她脫下鞋子,四位女仆抖開曼妙的紗帳,一位等候良久的服裝師趕緊進去紗帳,沒過一分鍾,睡月脫下剛才的衣服,裝扮,一身清水芙蓉拖地海藍色長裙,清新的裝扮,頭發簪著一朵白色的雛菊。

“老祖宗到場了嗎?”仆人舉起鏡子,睡月看著鏡子裏清新脫俗的自己,撫上自己臉,青蔥為什麽不愛自己,自己不夠風情,不夠美麗,不夠高潔嗎?

仆人公式的回答:“已到。”

“叔叔們也到了嗎?”仆人此時撤下鏡子,引領著睡月進入宴會大廳。

“都到。”仆人幹淨利落的答道,仆人腳步不快不慢,訓練有素。

並不是普通人想象中的喧嘩吵鬧,沒到門口睡月就聞到悠揚古典的爵士樂綿長傳出。

一入眼簾,杯光交錯,大家低聲笑語喧談,幾人圍簇在一群,睡月一到門口幾個禿頂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就一隻手端著高腳杯,搖晃著杯中紅酒笑盈盈走來。

“睡月來啦!好久不見,叔叔都不知道那個小姑娘長這麽大了,出落的秀氣大方。”三叔睡訣拍在睡月肩膀,和藹可親的樣子真看不出他是個偽君子,幾所名校的校長,斯文氣質遮蓋著一樁樁女孩子被玷汙事件。

睡月乖巧害羞的低下頭,眼睛裏掩飾不住的惡心,忍著雞皮疙瘩。

“月月,還在那處著幹嘛,還不過來拜會老祖宗。”嚴肅冷硬的聲音打斷正要開口說些什麽的五叔,睡月的父親睡卓最為討厭那幾個兄弟,他這人雖然在商業中雷霆萬鈞,倒也為人坦然,最討厭暗中做著可恥的小勾當。

睡月給各位叔叔敬了一禮,鑽過他們間的些許縫隙,跑到老祖宗麵前,睡卓站在老祖宗旁邊,瞪著兩隻銅鈴大的眼睛:“大家族的小姐,就你這樣的大跑,*的樣子,你學的禮儀,你的教養就是這麽的淺嗎?睡月,是不是我太久沒管束你,你就不懂得自律。”軍人般的頓挫沉穩的聲音,訓的睡月麵紅耳赤。

這裏都是睡家族人的宴會,隻為給老祖宗睡修過八十七歲生日:“爸,我也有麵子。”睡月聲音小的可憐。

“哼,麵子…。”睡卓正還想罵著什麽,一直一言不發的老祖宗發話:“卓小子,夠了,月月很優秀,你又何處拘小節。”拉過月月到身前,拍拍她的腦袋:“月月,你不是結婚了嗎?怎麽,姑爺都不陪你來家族裏認識認識下親戚。”睡月張嘴就要解釋,老祖宗噓的放著一根手指製止她說:“你可別說他忙,這可是我年輕時撒的最多的慌。”

睡月再聰明也被噎住,這不是小宴會,自己家出資幫了青蔥成立公司,如今不來,其他人自是看爸爸和她笑話,但自己又能如何。

三叔馬上就湊過來:“明擺著利用完了就踹到一邊,月月也就你傻,會傻哈哈被男人幾句動聽的情話哄的團團轉,老四,我看你真的好好說說你女婿。”假惺惺的關心,實則話裏有話。

“我家事我自會處理,不用拿到老祖宗的生日會上說。”渾身的冷氣源源不斷上升,睡卓眼神更是冷的可以凍死人。

“老三也就是關心月月,聽老四這樣說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後邊的七叔施施然的從暗處走到明出來,一下子整個宴會熱鬧起來。

“抱歉,第一次來,找不到路來晚,實在是我的不是。”恰到好處的時間溫潤的聲音響聲,門口如白晝的亮光看著一個高大的身形定立於那。

睡月一改前麵的隱忍不吭聲,歡快幸福的奔向青蔥,挽起青蔥手臂,親密無間的依偎在青蔥肩頭:“老公,我說你放下會工作和我一起來,你非要說今天的事要今天做完,做好,真是的,害得我好生擔心。”

“是我不好。”說著寵溺的親吻睡月額頭,牽起挽著自己手臂的睡月,青蔥笑意瑩瑩的朝四周人點頭致敬,彬彬有禮謙和的樣子博得家族支脈人的好感。

老祖宗*胡須,看不出喜歡還是討厭,隻是打量中淩厲的閃過什麽,青蔥捕捉到點滴轉瞬間又不見。

宴會就是結盟做生意的大好時機,青蔥豈會錯過,為睡月擋過第n杯酒後,睡月扶著腳步虛浮的青蔥進自己房間。

睡月伸手想解青蔥襯衫的手停住,青蔥坐起身:“你可以出去了,我沒醉。”

“那麽討厭我,真的隻有利用?”問的哀傷,哀傷的不似高傲小姐的睡月。

“少問廢話,記得你說話要助我奪得東笙的珠寶市場,別反悔,出去。”青蔥毫不客氣的指著門口,任睡月霧氣蓄滿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