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6章 邪魅皇子

第66章 邪魅皇子

“你!你在幹嘛?”紀真一用力掙開了宣越,看著他衣衫不整的樣子,紀真是又氣又想笑。

“你說我幹嘛?”宣越痞痞的笑了一聲,還一副很滿足的表情。

紀真氣的直往回跑,就聽見宣越在身後喊道,“紀真,你逃不掉的!”

紀真是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還文質彬彬的二皇子怎麽突然就變成跟崔家公子一樣的紈絝子弟了,竟然還敢調戲自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紀真這一世就沒想過想要同皇家之人再扯上什麽關係,倒是這宣越到底是怎麽回事,前世自己並沒有遇上這麽個人啊。

甚至於說紀真前世從未見過宣越,唯一的一麵還是後來自己入宮之後,在宣昊的太子冊封儀式上見過一次,而後便再無交集了。而且從她聽到的風評來說,這二皇子是個彬彬有禮之人,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披著人皮的色狼。

紀真一想到剛剛的場景,整個人就不好了,但她耳後的那抹紅暈出賣了她的心思。

而更讓紀真想不到的是,從護國寺回來的第二天一早,紀真送紀豐前往詹府習課,並順帶為紀豐請後天的假,隻是沒想到,在那裏還是遇上了宣越,當時紀真跟詹川說好事情之後,便立馬想要轉身離去,卻在門口又被宣越給攔了下來。

詹川看到此景,還朝著紀真點了點頭,隨後將紀豐帶進去上課。紀真見人一走,便動起手來。兩人招式比畫之間,你來我往,到了後麵宣越完全是在讓著他,輕輕的一拽她的鞭子,便把她卷到了自己的懷裏來。

“真兒,你為何要躲著我呢?”紀真看著宣越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前世自己在韓州城雪災之時遇見的那個人。

紀真前世之所以對宣昊死心塌地,不隻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更是因為在紀真當年在紀府出去遊玩之時,曾經意外被一人所救,而那是周圍的人都稱他為皇子殿下,後來等紀真一打聽,才知道此人是三皇子殿下,也就是宣昊。

因為當年在韓州城救災的隻有三皇子而沒有二皇子,紀真本以為是因為自己的重生,導致了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但沒想到這宣越真的曾經來過韓州城,難道前世就自己的人是宣越而不是宣昊?

紀真被自己的想法給驚住了,難道真的是自己搞錯了?所以前世在自己跟宣昊說了此事之後,他的神色才會那般古怪?

紀真越回想便是越發現了很多奇怪的點,比如曾經為什麽自己進宮之後宣昊明明那麽寵愛自己,卻在自己說了當年之事之後便被慢慢的疏遠了;又比如為何當年宣昊見到紀月兒之後,便會突然改變自己的心意。

她要查,是不是宣昊在來韓州城這中間曾經接觸過紀月兒,若是有,怕是這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你究竟在想些什麽?怎麽又出神了?”宣越看著在自己懷裏發呆的紀真,頓時又回想起自己當年在弟弟的冊封儀式上見到的那個小小的女子。

宣越原本是在騎馬射箭之時,卻突然被一支不知從何處射來的箭給射下了馬,再醒來時,自己已經變成了當年十八歲的樣子,而前世之時自己已經快近四十了。

宣越早就猜到這登上龍位的弟弟不會放過自己,隻是沒想到他等了這麽久,估計也是擔心父皇會交給自己什麽秘密,而他卻不知道的,現下他既然動手了,自然是發現了什麽。

宣越當年深得帝心,一度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被冊封太子,即使是後來宣昊被封為太子,朝廷之上仍舊有大批的人在猜這皇上留下的聖旨上是否將皇位傳給了宣越。

然而宣越在皇帝駕崩的前一天曾進過太和殿,出來之後便不知去向,即便是正和帝的葬禮他也沒有出現,文武百官皆是轟動,而言官禦史皆以此舉攻擊宣越說他沒有孝心。

但令人驚訝的是,這宣昊登基之後,並沒有對宣越幹淨殺絕,反而在之後將他封為逍遙王。但這其中詳情怕是隻有這宣氏兄弟二人才知道了。

紀真輕輕地拍了拍宣越的手,滿臉通紅的回頭看了一眼宣越,開口說道:“放開我。”

“不放,放開你就跑了。”宣越兩世才找到她,怎麽可能輕易放開他呢?

畢竟在前世之時,宣越也曾經想過帝位,隻是因為這宣昊是她愛著的人,是她付出了那麽多也要送上帝位的愛人,他怎麽舍得就這麽毀了她的想法。

而後竟然聽到紀真為了給他誕下麟兒,母子皆因難產而死的消息,宣越的整顆心就已經涼了,他沒想過她竟然愛宣昊愛的如此之深。

而宣越也沒想過,隻不過是當年韓州城的一次見麵,他便也愛她至死不渝。

隻是他沒想到,這事情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他怎麽能放開自己的手,這一世,便是用自己的骨血染紅她的嫁裳,他也要讓她嫁給自己。

“放心,我不會走的。”紀真認真地點了點頭,宣越貌似又好像看到了前世的紀真,就像他們第一次初見一樣,純淨不沾世俗。

“宣越,你要記住,你是皇子,我是平北侯府的小姐,若是日後你再這樣被別人發現,便會有人說你意圖勾結軍方,想要謀逆!”紀真最擔心此事,畢竟當年她便是用了這樣的手段毀了四皇子的。

“你放心,我既然敢如此行事,這心裏自是有打算的,再者說了,若是逼急了我,就算是娶了你又怎麽樣?”這宣越說的話讓紀真心裏一驚,因為前世之時也曾有人問過自己:我若是娶了你怎麽樣?紀真記得當年自己還曾經傻乎乎的回答道:好呀。

這一晃多年,甚至已經隔世,竟然還有人這樣問自己,紀真突然覺得一切仿佛沒變一般,可能是自己睡了個覺做了個夢罷了,但前世的那些痛苦告訴自己那都不是假的,她逼著自己不能去忘掉那些記憶,她更害怕自己會貪圖現下的安逸,而去選擇遺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