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9章 謀劃
第59章 謀劃
要說這女人的動作,就是比男人快,而且這做起事來也比男人狠得多。
這些官家富戶們也不過就捐了個幾百上千兩的銀子罷了,就這他們還嫌肉疼呢。可是這些個夫人們可不同,她們可是既有錢有閑得慌的人。
從她們送來的衣服就可以看得出來,竟然還有綾羅綢緞製成的衣服,最後送來的一批棉被竟然是以錦帛為被麵製成的,這些災民們哪裏蓋過這樣好的被子,隻是這吃的還是怎麽也跟不上啊。
紀豐在災情爆發的第一天便被紀真送到了詹府長住,但現下紀真也不知道怎麽辦了,畢竟這皇子們從京城帶來的糧食已經都被吃完了,戶部的糧倉已經快被搬空了。紀真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無奈之下隻好去找詹川詢問方法,卻沒想到意外遇上了宣氏兄弟二人。
“先生,小女看這些災民們的糧食已經快要吃緊了,再加上這總是喝粥也不是個辦法啊。”紀真見災民們都是喝粥度日,而且現在就快要連粥都喝不成了。
“這一點我也想了許久了。”詹川身為正宗儒家學子,自是有著兼濟天下蒼生的心,但這戶部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畢竟這一年到尾,收到的糧食已經被運往了邊關,給戍邊的將士們了,這軍糧最是耽擱不得,故此早早的便將軍糧押送去了邊關。
而且這韓州城大雪封山,就連這兩位皇子當初也是小心翼翼才得以度過,若是從全國各地運送糧食到這韓州城,這年前能不能到也說不定呢,若是到不了,這近十萬的災民便隻有等著餓死了。
紀真原本是想著能幫一把便是一把,而且這疫情在自己的控製下已經趨向好轉了,但這物資之事她也真是沒辦法啊,畢竟自個家裏也是要吃飯的。
紀真突然想到自個家裏吃飯的事,便想起了自己家的莊子,她原本是以為這賑災隊伍帶的糧食是足夠的,沒想到這最後還是要自個來,隻是這總是喝粥也不是個辦法啊。
“我記著,這些個官員應該都是有莊子的。”詹川突然想到,猛地站起來看向紀真,“這些個莊子上應該這些雞鴨牛羊應該是夠的,咱們可以讓這些官員把莊子上的東西能捐的就捐出來。”
紀真也已經想到這一點,聽李大說莊子上養了許多雞鴨,每年紀府也吃不了多少,多是被賣了出去,但也賣不了幾個錢,紀府也不指著這點錢過活,與其浪費掉,還不如送給災民度日。
“可是我記著這些東西大多都是主家自個享用,極少有賣出去的道理,這些官員為了麵子,也絕對不會將自家收上來的東西給賣出去的。”
韓州城原本就水土富足,再加上離京城也不算太遠,這很多京城裏的高官在這韓州城附近都是有莊子的,而且這規模也是不小,但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能在朝堂之上排的上號的,沒一個簡單的。
就在紀真和詹川講到興頭上時,這宣氏哥兩竟然來了,更讓紀真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也是詹川的學生。“學生拜見老師。”
“不用多禮。”這三皇子宣昊,紀真自是熟悉的。倒是這二皇子,前世便早早的封了王,隨後便做了個逍遙王爺,便是宣昊上位之後,再是忌憚自己這個哥哥,也沒敢朝他下手,而紀真倒是在他一抬頭時便認出了他,他竟然便是之前救了豐兒的申越。
“參見二皇子,三皇子殿下。”紀真按品級來說,現下是比他們高上一級了,但皇子終究是皇子,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先生,這百姓的溫飽之事,我和皇弟商量了許久,也未能想通透,還請先生指點。”這宣越便是對著已經致仕的詹川也是極其恭敬,說著便是行了大禮,略有你不說我便不起身的架勢,倒是紀真看到了,這宣越在躬身下去時,竟然跟她挑了挑眉。
這兩位皇子心裏也是著急啊,皇帝難得開始任用皇子,但現在他們心裏也是叫苦不迭啊,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但他們現在就是實實在在的沒有米啊。
“我剛剛與紀真想到了個主意,你們二人不如聽聽看。”詹川便挑著重點跟他們二人說了說,隻是最後加了句,“但我們現下在想,如何能夠讓他們主動捐出去呢?”
紀真掃了眼麵前的兩位皇子,心下頓時有了主意,為了災民們,紀真也沒有什麽顧忌的,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並希望能由兩位皇子出麵去挑選人員。
“這韓州城裏,可有什麽高官之後,最好是那種劣跡斑斑的大紈絝。”宣越想了想,開口問道,這紀真的主意倒不是不行,關鍵是要有個領頭之人。
紀真仰起頭想了想,這倒不是她為了報複,反倒是真的是在考慮,“這戶部尚書崔家的嫡子現下便在這韓州城內。”
崔家祖宅便在這韓州城,隻有崔家的祖母和崔家嫡子二人居於此地,而且這崔家家底殷實。
“是他?”宣氏哥兩也聽過此人的名字,乃是整個大秦都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如果是他,倒是大善,隻是這如何能說動他家長輩呢,若是讓他自己去,那該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無妨,此事由我太祖母出麵便好。”紀真想到當時紀秦氏曾經提過,她與崔家的祖母乃是手帕交,兩人未出嫁前感情便是極好,而後兩人上了年紀又經常一同去護國寺上香,若非是崔家小子太扶不上道,怕是她會答應老柳氏所說的聯姻之事。
而且這崔家祖母說話乃是說一不二,能與紀秦氏在年輕之時關係極好,這也是有著一身武藝之人,便是崔家公子見到自己祖母發怒,這兩條腿也得嚇得發抖。
但正因為崔家祖母常年在佛寺修行,沒人管的了崔家公子,等後來在發現時,怎麽打也是掰不回來了。就因為這事,崔家祖母沒少在紀秦氏麵前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