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3章 治療
第53章 治療
“應該是我的丫鬟月娘在浣洗,怎麽了?難不成這衣服之上出了問題?”原本得了這個病,蘇家小姐就不願在出門見人了,她一個未嫁子得了這種病,若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我若是猜得沒錯,應該是有人將花坊裏患病了的姑娘的衣服與你的貼身衣物放在了一起,長久下去,你也一定會染疾的!”紀真篤定的回到,卻發現這蘇家小姐原本煞白的臉色被氣得通紅。
“來人!去將月娘給我叫過來!”蘇家小姐急忙吩咐道,紀真卻在一旁想著如何能治好她的病。
這下人出去了沒一會很快便回來了,但並沒有將那月娘給帶回來:“回小姐,月娘今天一早便請假回了家,說是要回去探望年邁的母親!”
“怎麽可能!她哪裏還有親娘,她娘不早就在十年前就死了!”蘇韻氣得將一旁的杯盞統統掃落在地,“去給我找,滿城搜,在布告欄上貼上懸賞啟示,若是有人找到月娘,賞金百兩!”
蘇韻是沒想到這在自家府裏還有人敢害自己,隻是這月娘為何要如此坑害自己呢,自己平時對她也不差,還時常賞些小玩意給她。
“蘇小姐還是先莫要想那麽多多了,咱們先來想想該如何治好你的病吧!”紀真想了半天,還是要將自己想到的法子先跟這蘇家小姐說上一遍,若是她同意,這才好繼續治療下去。
“你可是想到法子了?”蘇韻現在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紀真的身上,“我聽外麵傳說你是靛級醫師,還是鬼醫傳人,這點小病自然應該是手到擒來的。”
“蘇小姐過獎了,這法子我是想到了,隻是這治療還是得靠你來配合。”紀真認真的看著蘇韻,而她剛剛所說的話則是讓蘇韻充滿了希望,既然有法子便一定能夠有希望治好才對。
“自然是配合的。”蘇韻朝著紀真點了點頭,紀真這才將她想到的法子說了出來。
原本這蘇韻隻是以為光吃藥便可以醫治好,卻沒想到還要脫下褻褲給紀真檢查,紀真看著這蘇韻腿上微微鼓起的毒瘡,這惡臭便是從這毒瘡之上流出的膿水裏傳出來的。
紀真看完之後,便告知蘇韻,讓她吩咐下人準備一桶熱水,她要給蘇韻泡藥浴,並將寫滿藥材的單子交給了下人。不過在這藥浴之前,紀真需要做好準備工作,隻是這準備工作卻是需要這蘇韻吃點苦頭了,畢竟紀真要運針紮破蘇韻腿上的毒瘡,將毒血逼出,這一過程卻是疼的蘇韻扯著嗓子喊了半天。
等紀真將所有毒瘡挑破之後,這蘇韻的嗓子已經喊啞了,這紀真的額頭之上也是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這挑破毒瘡也是個技術活,既要保證這膿瘡在遇到熱水之時會破開,又要保證現下這毒膿不會流出來,也虧得紀真之前特意苦練了一段時間的針灸,雖然累,但這幸好還是完成了。
等藥浴燒好,紀真這才將準備好的藥材放了進去,卻並沒有將所有藥材都放了進去,他是想著,既然這蘇府之中有人想要害蘇韻,那此人必然不想這蘇韻將病治好,那麽鐵定會在這藥材之上做手腳,甚至紀真為了擔心有人會在這水裏做手腳,還扔了枚百草丸化在熱水裏。
這百草丸是鬼醫臨走之時留給紀真姐弟兩的,留了許多,說是可以避百毒的,紀真想著便先在這蘇韻身上試試吧,就算水裏沒毒,也可以增強這藥浴的療效嘛。
蘇韻在紀真的攙扶下坐進了藥浴桶中,紀真擔心她再喊的喊壞了嗓子,便拿了塊布塞在了蘇韻的嘴裏,這蘇韻剛一坐下,就感覺自己腿上的毒瘡都破開了,然後這藥水刺激傷口,劇烈的疼痛感激得蘇韻咬緊牙關,整張臉都顯得略微猙獰,臉上皆是暴起的青筋。
“忍住!”紀真按住了蘇韻,並且在她背後不斷的施針,希望能夠加快毒血的排除。
跑了半刻鍾,紀真便讓蘇韻起來了,並且給她在傷口之上抹上了膏藥,囑咐她將以前的衣物和被褥統統燒掉,再換新的,這采買之人和浣洗之人必定要是自己的親信。
紀真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韻自然是知道這府裏有人想要害她了,隻是這人究竟是誰呢?
剛剛紀真準備藥材之時,便發現裏麵的石斛被人給更換了,紀真便猜想到了此人最起碼在這府裏的地位不低,至少是能夠威脅或是命令別人替他自己辦事的。
紀真留下足夠擦兩天的膏藥,說是第三天後前來給她複查,蘇韻也是一天天的見著自己的傷口結疤,然後趨向好轉,隻是這韓州城裏卻開始傳出了蘇家小姐身患花柳之病的消息。
等到紀真第三日再去蘇府之時,這蘇府裏的下人竟然像看仇人一樣的看著紀真,直到紀真見到了蘇韻,“你可懷疑此事是我說出去的?”
“怎麽會!”蘇韻的語氣讓紀真長舒了一口氣,“我自然知道不是你說的,隻是我也想找出此人來,若是此人不除,我心難安啊!”
“先不說這個,你先讓我看看這患處是否好了些。”紀真拉著蘇韻便往內屋裏走去。
蘇韻患處太過於啟齒,若是檢查,自然是要退避眾人的,紀真也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同蘇韻講一講此事:“我覺著此事多半是你身邊之人所指示,據我所知,這月娘與你無冤無仇,自然是沒有加害你的道理,那隻會是因為有人脅迫她這樣做。”
“而一等我來蘇府之後,這月娘便離奇消失了,此人也是料到我一定會治好你,便放出風聲,既是讓你懷疑我,也是想要毀了你的名聲,你想想,若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你身邊可是有誰?”
蘇韻想了又想,這蘇家不同於紀家,蘇韻的父親並沒有納妾,母親也早逝,府中隻有她一個主子,其餘的事幾乎都是管家在負責,若說與自己比較近的,那也就隻有自己房裏的丫鬟了,那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