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6章 衝突
第36章 衝突
“先生,今個府裏設拜師宴,還望先生賞光。”紀真未免出錯,早上便隨著紀豐一同去了詹府,並將邀請帖送上。
“恩,我到時候會隨著紀豐一同前往。”詹川接過帖子便轉身往屋裏走,卻沒想到被紀真叫住了。
“有件事還要事先告知先生,隻是紀真不知道該講不該講?”紀真覺著這話難以出口,畢竟詹川收紀豐為徒原本就是看在了紀真祖母的麵子上,再加之紀豐本就乖巧,她擔心詹川會因此而收下紀墨,到時候徒增煩惱。
“講。”詹川對於紀真還是莫名的寬容,也可能是因為紀真神似她祖母的緣故。
“老柳氏想把自己的孫子也一同交由先生,隻是這……”紀真吞吞吐吐的,也不好意思往下說,反倒是詹川看出了她的心思,“你也不用擔心,若是個可塑之才,收下來,我自會調教,不會讓他影響到紀豐的;若是個庸才,便是再大的情麵也不可能讓我收他為徒的。”
“如此就麻煩先生了。”紀真頓時鬆了口氣,囑咐好紀豐便離開了。
老柳氏為了今天能在詹川麵前給紀墨討個好,便幫著紀真忙活宴席,而紀秦氏則今個一早便派人去了逸雲書院,說是要將紀雪給接回來。而老柳氏一聽說,便立馬派人去了柳府,說是讓他們隨人一同前去接紀雪回府。
逸雲書院乃是全國最大的女子書院,古人都言之“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大秦的開國皇帝因著與皇後鶼鰈情深,而皇後又博學多才。便立馬下令在全國各地修建女子學坊,書院,不隻是為了傳授女子女工等,更是設有琴棋書畫等各項課程。
而紀雪便是在自七歲之後便在逸雲書院修習琴技,隨後便一直都隨著逸雲書院的一名女先生學習,而老柳氏之前推脫紀雪的婚事,也都是用這樣的理由,說是紀雪要好好修習,沒有時間回府。
逸雲書院距離此地也並不算遠,老柳氏估摸著今個下午就該到家了。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翠兒紅著臉急忙跑到了廳內,“柳府的人快要跟門房吵起來了。”
“什麽!”紀真急忙起身,先紀秦氏一步走到了院門口。紀秦氏持家之後,便將府裏除了西苑的的丫鬟和奴才換了個遍。這門房特意找了個老實巴交的人,但是紀真怎麽也沒想到這柳府之人竟然會跟門房起了衝突。
“小姐,您不知道,柳府那人接了紀雪小姐之後,回了府便一定要門房開中門,且還不願意下馬車……”這侯府中門隻有有功名之人方可以走得,更何況有沒有拜帖,這門房之人既不認識紀雪,自然不會放她進來。
這皇城九門,正方向的四扇門隻有在皇帝駕崩前往帝陵之日才會大開,而其餘時候,除非遇上皇帝祭天,封禪郡王,送軍隊出城,此外一律不開,而這每扇門旁都有著兩扇側門,側門旁有兩扇偏門,偏門旁又是兩扇角門,角門旁是小門,共計九九八十一扇門,象征著皇權的至高無上與統一。
而一般官員,不論是親王或是一品大員,都得走側門,而偏門是給百姓進出,小門則是販夫走卒專用,這些都是有規矩的。傳聞,六扇門之所以叫六扇門,便是因為它守護者京城六扇最為重要的大門。
紀府隸屬侯府,有中門,側門和角門,中門一般隻有貴客來府,或是聖旨降臨才會打開中門,而其餘皆需走側門,平北侯府這兩年的中門似乎隻有在紀真及笄當天才曾打開過一次。
“紀雪小姐怎麽說?”紀真倒是比較在乎紀雪的態度,若是紀雪和她那老虔婆的親娘一樣,怕是還得防著點。
“奴婢看雪兒小姐從馬車裏出來,說是要下馬走側門,但馬車上另一個男子堅決不肯。”翠兒也不遮遮掩掩的,“今個院子裏擺酒宴,所有人都去忙了,隻有門房一個人守著,那人還拿鞭子抽了門房。”
“什麽!”紀真到時,正看到柳府那人不停地揮舞著馬鞭,而門房卻已經被抽的身上見傷帶血了。
“怎麽?你們家小姐回自己家還要拜帖不成!”這人不停地叫囂著,神色囂張的不得了,紀真揮揮手,示意一旁的侍衛將他拿下。
“是,小姐回府自然是不需要的,隻是你又是個什麽東西,敢在我平北侯府麵前撒野!”紀真搶過他手裏的鞭子,猛地朝臉就是一鞭,火辣辣的疼痛伴隨著星星點點映出的血跡,疼的他不停地大喊大叫。
“他可是我們家小姐的親表哥,你竟然敢這麽對他!我要稟告夫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話的是紀雪的奶嬤嬤,自然是柳氏從柳府裏帶出來的人,原本是柳氏的貼身丫鬟,後來跟著紀雪一同去了逸雲書院,貼身伺候著。
這次原本是隨著紀雪一同回府,卻沒想到走時是從正門走的,回來時卻一定要下馬車從側門而過,這嬤嬤便立刻忍不住了,見紀真說話,以為紀真是府裏哪位老爺新納的妾室呢。
可以說,這人才是老柳氏身邊最為得寵親近的婢女。
懷著這樣的心思,這嬤嬤便立馬挺身而出了,立馬站到了馬車前頭跟紀真對峙起來,“老身倒要看看,誰敢對表少爺不敬,誰敢攔著我們不讓回府!”
“去將雪兒小姐攙扶下來,其餘人等,一律不準放進府內,至於這個嬤嬤,這賣身契應該還在府內。既然是個奴才,竟然敢對主子這麽說話,來人張嘴四十,關進暗房!”紀真利落的處理完,根本不給剛剛趕到的老柳氏任何機會,說完便轉身邁進府門。
“去找大夫來給門房好好看看,這浪蕩子就關著等著柳府派人來接。”紀真看了一眼前去扶著那男子的老柳氏,心裏便是說不出的火氣。
“紀真!你怎麽能這麽做,他說起來還是你的表舅呢!”老柳氏氣著朝紀真吼道。
“表舅?我怎麽不記得我有這麽一房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