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1章 綠帽子

第31章 綠帽子

紀真回去時,特地經了小柳氏的院子前,院子裏的人皆是滿臉通紅的站在屋子外不敢說話。紀真冷笑著回了自個院子,喝了點冷茶,整個人便清醒了過來。

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翠兒,怎麽現在還沒有動靜?”

“回小姐,柳氏的下人瞞著沒有往外傳。”翠兒想起剛剛在柳氏院子裏聽到的動靜,耳朵尖都羞紅了。

“既然他們瞞著不讓說,那就找個人去戳破這件事,記著,找個紀家也不敢輕易得罪的人去。”紀真之所以這樣說,是擔心此事會被紀家給壓了下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關起門來,怎麽樣都好,隻是傳出去了,必須要有紀家的尊嚴。

紀真隻是等了沒一會,便有人進來通稟,說是柳姨娘犯了家規,隻是大房這邊沒有女眷掌事,而紀真又恰巧成年,族裏特地派人來請紀真去主持處理此事。

“今個請來的客人呢?”紀真雖然這麽問,心裏卻是知道的,出了這麽大的事,紀府是不會留著這些人在這裏看笑話的,隻是不知道跟小柳氏糾纏的又是哪一位呢?

紀真剛走到柳氏門口,便碰到了匆匆趕來的三房和老柳氏,老柳氏惡狠狠的瞪著紀真,紀真卻毫不在意的甩都沒甩她,真把自己當成粘板上的魚不成,難道自己還會任她宰割?

一進屋,紀秦氏便鐵著臉坐在首位上,紀中臉色煞白的坐在一旁,小柳氏和一名身著片縷的男人跪在地上,除此以外,屋子裏便再沒有其餘男子。

一是覺著雖是失貞失德之事,但畢竟是女子,要避諱;二來是紀府的各位大老爺們覺著髒,他們覺著就算看一眼柳氏都覺著髒了自己。而紀中是不得不來,若非他身體不適著,怕是早就一腳踹在了柳氏的心門上。

柳氏哭哭啼啼的喊著冤枉,一見老柳氏進屋,便急忙爬過去,哭喊著:“姨母,姨母,你跟他們說,我是被冤枉的!”

隨之看到老柳氏身後的紀真時,小柳氏卻是忍不住了,整個人都爬了起來,哭喊著要去掐紀真的脖子,“你這個小賤人,是你,一定是你把酒給換了,不然我怎麽會中七情散的毒!”

“啪!”紀真起手便給了小柳氏一個耳光,“你認清楚了,那酒是我從桌子上拿起來的,若是你中了毒,其餘人又怎麽會沒事!”

“一定是你換了酒!明明七情散是下在了我給你的那杯酒裏!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喝了那杯酒呢!”小柳氏咆哮著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完全沒有看到一旁的老柳氏和紀秦氏的臉色在變得越來越難看。

老柳氏是在氣小柳氏說了不該說的,紀秦氏卻是在氣這侯府的後院竟然有這些肮髒之事,更氣的是這麽一個小小的妾室,便敢下毒毒害嫡女!

“與你苟合之人是誰?”紀真坐到了紀秦氏的身旁,倒是沒有任何遮掩或是羞澀的看向堂下跪著的人。

“回稟小姐,小的是夫人院子裏打雜的。”此人倒也是磊落,低著頭悶聲不吭的說道。

“哦?我可不曾記得何時這姨娘也能被稱為夫人了!還有,為何這後院內宅之中會有男子作為奴才,為何不是粗使嬤嬤!給我從實招來!”紀秦氏雖然年紀老邁,但這說話卻是中氣十足,一番問話將他問的不敢再吭聲了。

“小的,小的……”這人被問得啞口無言,卻又極力想為自己聲辯。

“快說!”紀秦氏一聲怒吼,嚇得老柳氏手裏的茶杯都未能拿穩,摔碎在了地上,原本就心裏有鬼的老柳氏這下更是惴惴不安了。

“既然不想說,老祖宗也不必多問了,想必這兩人是情投意合,想著到了下麵也要做一對黃泉夫妻呢,不如就成全了他們吧,按照族規,女的浸豬籠,男的亂棍打死,席子一卷,扔入亂葬崗喂野狗吧!”一旁的紀中聽到這話,臉色啥時間便綠了。

紀真平白無常說出的一段話,嚇得兩人急忙如同倒豆子一般將話都逼了出來。

“求小姐饒命,小的是柳姨娘特地從外麵雇來的,為的就是在今個毀了小姐清譽,隻是不知道為何後來是柳姨娘上了床,這,這不關小的的事啊!”這人頓時嚇得渾身直哆嗦,一會便是一股腥臊味傳了出來。

“來人,將此人先行關到暗房之中!”紀真用手帕捂著口鼻,命人將此人拖了下去。

一旁的柳氏嚇得全身發抖,但是她一旁又坐著老柳氏,她又不敢亂說什麽。她知道,要是說出來,老柳氏會讓自己生不如死,倒不如不說,可能還能落個了斷。

“你說!你們何時珠胎暗結的!”紀中頓時氣得不停地在用手捶著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不停地晃動著。

“哦?老爺不知道嗎?從老爺開始偏心紀真開始,老爺你可知道,我就已經對你失去了希望,我連唯一的兒子都被你交給了紀真這個賤人撫養,那我呢!我呢,你可曾記得,當年你還曾許諾我,會愛我一生一世的,你還說會給我提到妻位,讓我做侯府夫人的!”

“哼,後院多得是你這種不知足的女人!侯府給你的還不夠多嘛!你竟然還不滿足!”紀中終是氣不過,起身一腳踹在了柳氏的心窩上,“你給我去死!”

“咳咳,老爺,你可知道,我每天一個人守著院子,看著這院子裏的樹生根,發芽,落葉,我竟然能清清楚楚的數出每天飄落了多少的落葉!”柳氏嘴角含血的笑著,突然之間便是狂笑不止,“我恨啊,我怨啊!”

紀真發現,柳氏的眼中卻是帶著一絲得意的神色,因為紀中此時兩眼之間竟是帶上了悔意,紀真還真是扶額,自家這老子怎麽就這麽容易打動呢。

“父親,可該知道,這柳氏給父親帶了一頂異色的帽子?”紀真輕笑著看著紀中,“此事叫女兒過來,可是將此事交由女兒處置?”

紀中聽了突然就像漏氣的皮球,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隨你處置!”

隻見柳氏的神情就像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僵在半空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