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二章 他可是禽獸

他是禽獸,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別蹭啦,我知道了,不去了還不行嗎?”她氣哼哼地吼。

六扇門那邊就先放一放吧,要不然她現在獨自上班也不安全,賢聖燁那麽賤,知道她還要去上班,肯定不會派人保護她的,翰子墨和司徒越……他們兩個雖然表麵上對她好,可是心還是向著賢聖燁的。

所以說啊,不是親哥哥就是不行。

“那現在怎麽辦?小雅涵兒,燁哥哥好難受啊。”賢聖燁貼到她的耳邊,喘著粗氣說,熱氣全部噴到了上官雅涵的耳蝸裏。

上官雅涵那裏極其敏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蹙著眉哼哼唧唧地阻止,“你活該,你自找的……賢聖燁,你去給我拿衣服好不好?”

賢聖燁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

她竟然在這個時候跟他撒嬌,真是……找死!

於是,一直到傍晚,上官雅涵才如願以償地穿上了衣服,賢聖燁也如願以償地挨了頓揍。

當然啦,現在讓他死在上官雅涵的身上他都願意,挨頓揍又算得了什麽呢?

“我不要住在這裏。”撒過氣之後,上官雅涵覺得痛快了,氣喘籲籲酣暢淋漓的,轉身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賢聖燁說。

“好。”賢聖燁艱難地起身,拉起了上官雅涵的手往外走。

“我也不去你那啦。”上官雅涵甩手。

她當然知道賢聖燁要把她往哪裏帶了。

其實暫住在王府裏也行啦,隻是初蝶他們都還在家裏呢,現在年又蕊還在,過兩天年又蕊和翰子墨回家了,初蝶他們不是就人照顧了?

反正之前賢聖燁每晚也都過去,現在他要過去她也不攔著,等到年又蕊成親那天她再在帶初蝶他們搬回來也不遲啊。

賢聖燁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但是不知道具體的,隻知道她放不下她的人,輕輕地笑了笑,“我現在就派人將他們接來,你這裏這麽大,多一個年又蕊又不是住不下,她是子墨的媳婦兒,也不是外人,要是真的嫌擠的話,你搬到燁哥哥那,好不好?”

“我不嫌擠。”上官雅涵搖搖頭,就當沒看見他的溫柔。

賢聖燁隻覺得挨了當頭一棒,深吸了一口氣,也隻能點頭,“燁哥哥馬上就派人將他們接過來。”

“賢聖燁……還有我的濟善堂,我不去六扇門可以,但是濟善堂那裏,我現在真的放不下。”眼看乞丐的事就要解決了,她現在已經微微有些些成就感,要是現在就放手的話,真的太可惜了。

倒不是她在為自己的成就感找寄托,而是為了那些乞丐。

賢聖燁點頭。

“還有,上官傾蒼的事……你是不是應該給個交代?不是給我,是上官梓竹,還有她的家人。”上官雅涵知道這話不應該由她來說的,她還是照樣討厭上官梓竹,如果上官傾蒼還活著的話,她也照樣不會原諒他。

可是……他確實是因為她而死的,現在整個上官家上上下下一定都沉浸在痛苦之中呢吧。

賢聖燁的目光一點點幽冷下來,倒不是針對上官雅涵。

上官梓竹的父親上官雲陽在背後做的那些事他一清二楚,他當然也知道上官雲陽被小皇帝和上官爵當槍使,可是不管怎樣,他也是時候該給那老頭一個教訓了。

“算了,當我沒說。”上官雅涵見賢聖燁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以為他是在給她臉色,轉身就往裏走。

“雅涵兒,燁哥哥……雅涵兒誤會燁哥哥了,別生氣了。”他扯住她,溫柔地哄,無奈地笑了笑。

“有什麽好誤會的?你做過什麽你自己清楚,哪件事是我誤會的?”上官雅涵不依不饒,準備翻舊賬。

“所以燁哥哥現在都要後悔死了,燁哥哥跟你保證,不會了,永遠也不會了,燁哥哥會一輩子對你好的,雅涵兒,你相信燁哥哥。”他摟她進懷,大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上官雅涵蹙了蹙眉,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

她現在是在幹什麽呀?怎麽把兩個人弄得跟鬧別扭的情侶一樣?

“好啦,肉麻死了,你快去接人吧。”她推開他,沒好氣地嘟囔著,這次不往裏走了,往外走,去找翰子墨,他得去問問他準備到什麽階段了。

翰子墨是真的很聽上官雅涵的話,五天的時間就準備得妥妥當當的。

當然,這是他自己認為的,娶那個死丫頭片子有什麽好準備的?他都沒跟她要嫁妝呢。

成親當天,年又蕊是從王府裏嫁出去的,上官雅涵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也總算對冷熠寒有個交代了,再觀察幾天看看,如果翰子墨對年又蕊好的話,那她就可以讓冷熠寒過來把她接走了。

她一直都是這麽打算的,總不能永遠住在攝政王府裏吧。

而暗中的那個人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兩天他們好像有消停了。

至於濟善堂那邊,發展得很順利,已經漸漸走向正軌了,其他幾個主事的她也很放心,就像交給他們管理吧。

她再回無憂宮呆兩天,順便還可以和冷熠寒研究研究那日的情形,看看他對那些人還有沒有印象。

現在對她來說,那日的三個人是唯一的線索了。

翰子墨和年又蕊的婚禮很熱鬧很隆重,上官雅涵又是一個愛玩的人,好不容易趕上了一次正鍾的古代婚禮,不鬧鬧怎麽行?

於是,這一鬧就鬧到了大半夜。

年又蕊一個人坐在床邊,頭上仍蓋著紅蓋頭。

這是她第二次穿喜服了,可是還是很緊張。

一想起那晚翰子墨對她做的事,她就害怕,兩隻小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下唇已經被她咬出了一排牙印出來。

那天晚上她記得的隻有痛,很痛很痛,以至於她現在都有點抵觸了。

可是她已經嫁人了,出嫁從夫,而且今晚還是洞房花燭夜……

漸漸的,她的眼皮越來越沉,好困,可是不敢睡覺。

就這樣一直撐了好久好久,門才被打開,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她又緊咬著下唇,一顆心砰砰直跳。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眼前出現了一雙紅鞋子,她放開了自己的下唇,頭上的喜帕突然“唰”的一聲被扯開。

整個世界瞬間亮了。

“裝得還挺像,雅涵現在又不在。”翰子墨冷冷地說,一口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從腰間拿出一張紙來,又拉過年又蕊的小手,將自己手上的血跡摸到了她的大拇指上,對著那張紙按了個手印。

“你在幹什麽?”年又蕊迷茫地問。

“你說幹什麽,認字嗎?給你,這上麵每一條都寫得很清楚,我不是自願娶你的,可是雅涵逼我我也沒辦法,一年之後我會以你犯了七出之罪為由,休了你,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會給你找個好人家的,再給你一大筆銀子做嫁妝,絕對不會虧待你的。”翰子墨說著又將那張紙拿了回來,疊一疊塞進了腰間。

“七出之罪?”年又蕊蹙眉,心底有什麽崩塌了。

“當然是無子了,因為我不會碰你的,所以在此期間你最好老實點,行了,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睡吧,明天我會多派兩個丫頭過來伺候你的,要銀子隨便開口……怎麽樣?我對你也算不錯了吧?你早點休息吧。”翰子墨又哼哼了兩聲,看著年又蕊大眼睛泛起了一層水霧,心裏又是一股火,轉身就走。

年又蕊吸了吸鼻子,生生地將淚水逼回眼眶,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顆心生疼。

她不喜歡翰子墨,他也不喜歡她,可是不代表他可以這麽侮辱她。

她不是沒人疼沒人愛,可以任人欺負,就算冷熠寒對她再冷,可還是關心她的。

可是,她現在這副樣子要怎麽回去?都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這般想著,淚水還是湧出來了。

一年,一年的時間,她又要被送人了嗎?

不,她不要。

年又蕊抬手擦幹臉上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

一年之後,她寧願找一個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自己生活,也不要被送人,她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不是桌子椅子。

隔天一早,年又蕊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她沒有起床,看著外麵的天色一點點明亮起來,耳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她起身問。

“夫人,奴婢來給你送洗臉水了。”門外的聲音輕輕甜甜的,聽上去小丫頭年紀應該不大。

“哦,進來吧。”年又蕊下地穿了鞋,走過去。

門開了,進來了四個丫頭,最前麵的那個將洗臉水放好,四人一同向年又蕊行禮,“奴婢念芙、綺楠、彩蝶、雙兒參見夫人。”

年又蕊點點頭,開始洗漱。

之後,又有兩個丫頭過來向她請安,還有六個家丁和三個婆子。

翰子墨果然派了好多人過來伺候她,就是他的態度惡劣了點。

不過她也不在乎了,反正隻是一年的時間,大不了就當沒他這個人,自己在這過自己的日子也不錯。

中午的時候,上官雅涵和司徒越一起過來,說是過來看看這對新婚夫婦,其實是過來蹭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