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誰的滄海不桑田_第009章：校草過生日
臨近期末的時候，大家都開始忙碌的複習，尹潮頭上的傷也拆線了，但那塊傷疤猙獰的凸顯在額頭上，為了避免大家議論他的遭遇，從此來上學的時候總是戴著紅色的棉線帽子，盡管如此，其他班的女生看到尹潮總會在背後議論一番，當然議論的時候都說尹潮比以前更有範了，長得像大明星陳冠希。
尹潮嘴裏不說心裏偷著樂，蘇蔚然也能脫離拐杖走路了，隻是很久沒有再去籃球場，自從上次蘇蔚然親自找過耿黎之後，果然那些人再也沒來我們學校找麻煩。
為了表示對尹潮的感謝，蘇蔚然生日的時候說要辦個小PRATY，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排場，就是在一個小餐廳訂了一桌子菜，尹潮一聽樂了，對我說:“老大特別低調，過生日從不告訴大家，原來他是深冬出生的。”
蘇蔚然生日來了共八個人，尹潮帶了我和於檸，我們去的時候看到在場還有五個人，其中莫子衿首當其衝的坐在蘇蔚然的身邊，旁邊還有三個男生，大概是高二年級的。
於檸一下子看到這麽多男生，臉不自覺紅了，從走進去以後一直低著頭，與高貴自信的莫子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席間，大家各自說了一些客套的話譬如祝蘇蔚然生日快樂之類的，高考金榜題名等等，但尹潮這個奇葩說了祝蘇蔚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又看了一眼莫子衿，可能是心裏所有的委屈都倒出來了，還說祝蘇蔚然和未來的嫂子白頭偕老，兒孫滿堂等等。
莫子衿聽不下去了，起身拍了一下桌子，又說：“喇叭你夠了哈。”
我一看這家夥在人家的生日上明擺著砸場子，我起身敬了蘇蔚然一杯說：“隊長祝你生日快樂，我先喝了你隨意。”
蘇蔚然爽朗的笑了起來，尹潮一個人在邊上喝悶酒，旁邊的人亂七八糟的不知道說什麽NBA科比，艾佛森等等的，氣氛還算融洽，於檸一句話沒說，坐在我和尹潮中間，蘇蔚然拿起啤酒瓶說給於檸倒一杯，於檸連忙搖頭說：“我不會喝酒。”
蘇蔚然臉上淺淺的笑了笑，又關心的問：“那你想喝什麽，我去樓下幫你取。”
於檸連連搖頭，又憋著氣說：“我喝白開水就行了，你們不用管我。”
蘇蔚然已經起身了，站在於檸身邊，給她看了飲料的單子，讓她選好自己好下去拿，我覺得這一幕沒什麽異常的，但女人眼中可能是一場戰爭爆發之前的平靜。
莫子衿將手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落地的聲音格外刺耳，蘇蔚然裝作沒聽見又耐心的等於檸挑飲料，最後於檸說自己要一盒紅棗牛奶，蘇蔚然轉身就下樓去了，過了一會拿了兩盒牛奶上來，全部放在了於檸的位置。
莫子衿板著臉，恨不得活吞了於檸，她的臉色格外難看，又對蘇蔚然說：“我想喝綠茶，你幫我下樓拿。”
蘇蔚然當做沒聽見，依次對我們在座的每位敬酒，莫子衿大小姐脾氣完全爆發了，玻璃杯子被她摔在地上，變成了碎片，蘇蔚然冷著臉說：“小學妹不是不會喝酒嗎？你會喝酒跟著湊什麽熱鬧？”
莫子衿一聽，全當我們幾個是空氣，憤恨的眼神盯著於檸說：“裝什麽純，真以為自己是純淨水，現在的初中生什麽事都幹，她還以為自己是小學生啊！她不是說自己不會喝酒嗎？那我今天教她怎麽喝酒。”
莫子衿拿著酒放在於檸眼前，讓於檸喝下去，於檸咬著牙臉上浮現出愧疚，我看到她腿輕微的發抖，別人可以不信她，但是我信，不知道是處於何種緣分，可能是我第一次見她梨花帶雨撕心裂肺哭過吧！
蘇蔚然也拿莫子衿沒辦法，好像她手裏抓著他什麽把柄一樣，隻是用一種無極無奈的目光看著她。
我看到喇叭那個家夥自顧自的想心事去了，還有其他人都跟看熱鬧似得，我看不下去了，將於檸眼前的酒端起來，又是自認為能化解任何矛盾的無能的笑容展現在臉上，對莫子衿說：“學姐，於檸最近感冒，今天她不敬隊長確實說不過去，那我就替她喝了這杯，下次讓她自己補上。”
莫子衿看了看我，也知道自己隻是剛才氣不過蘇蔚然罷了，沒想到蘇蔚然甘心為一個見了一麵的女子獻殷勤，而對她冷的如同冰塊，本來想於檸喝了這杯酒就沒事了，自己心裏也平衡了，誰知半路殺出個多管閑事的我。
不一會兒，莫子衿匆匆下了樓又上來，湊近蘇蔚然耳邊說：“我臨時有事先走了，錢已經付過了。”
蘇蔚然送莫子衿下了樓，不一會兒又回來，莫子衿走後大家更放得開了，尹潮突然活了過來，問道：“莫子衿那娘們怎麽不在了？”
蘇蔚然解釋說：“她媽媽剛才打電話說今天是她外婆的生日，全家人開車去老家給老人過生日去。”
蘇蔚然又對於檸說：“剛才你別介意，子衿就是嘴巴毒點，也不是故意針對你的，還望你別往心裏去。”
於檸輕柔的笑了笑，語氣急促說：“沒事的，我都忘記了。”
莫子衿走後大家聊得更嗨，一個男生說他從小學就開始追一個女生，寫了情書被那女孩的媽媽收到了，另一個說自己和女孩親嘴的時候是初二那年...
我聽著他們各自的戀愛經曆也想著自己過去的事情，突然褲兜裏的電話響了，一看是藺窈打來的，我去餐廳外麵接了電話。
我滿是欣喜的想聽到藺窈的聲音，誰知電話通了卻沒有一絲聲音，隻有我一個人拚命的喊叫：“窈啊！窈啊，你說話呀！”
許久，才聽到女孩“啊啊啊-——”的那種成年人之間可以經常聽到的聲音，頓時我的耳膜好像聾了一般，腿不禁酥軟，靠在身旁的電線杆上勉強支撐著自己。
我就這樣無助的聽著電話裏麵那些*的聲音，過了大概五分鍾的樣子，藺窈終於回話了。
“殷楚我好想你，快到期末了，咱們已經分開三個月了。”
我也有點傷感，的確分開這麽長時間了，可我還惦記剛才的聲音，我語氣生冷的問她：“你剛才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又是那個人渣？”
藺窈輕蔑的笑了笑，那麽不經意：“南人，你別多想剛才是接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一杯熱水，燙著我了，才會...”
我聽了如釋重負，哪怕這隻是她的謊言，我都會去相信，我疼惜的說：“窈兒，你趕緊找點藥擦一下，不然傷口會感染的。”
她又固執的說：“我想聽你的聲音，你的聲音可以為我緩解疼痛，如果你不想讓我疼死就讓我聽你的聲音吧！”
雖然我很喜歡聽她說這樣的話，但是畢竟她受傷了，我僅有的理智還是有的，我又故作憤怒的說：“笨老婆，趕緊去敷藥，不然我不理你了。”
可能是語氣太過於曖昧，藺窈也在電話那邊嗲聲嗲氣的，不一會兒，蘇蔚然和其他人都出來了，尹潮醉的不成樣子，被其他人攙扶著，蘇蔚然對那些人說了什麽他們都走了，他旁邊站著於檸，蘇蔚然用手比劃著說讓我自己回家，他送於檸回去，我點了點頭。
臨走的時候，我看到於檸轉過身看了一眼我，那眼神看著像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小怨婦似得，我繼續安慰藺窈，又問了她那禽獸一樣的後爸對她沒有幹什麽違禁的事情吧！
藺窈開朗的聲音讓我放心了許多，我一個勁的安慰她說：“窈，再等兩年，我一定考到北塘去，那時候咱們可以經常在一起。”
她似乎很開心，到最後我們都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
在這個世界上，即使你再怎麽跋扈不可一世，總會有一人是你的軟肋，是他把你變成另一個你不認識的自己，或許你因這種改變幸福著，或許你正在黑暗的沼澤中，但是心裏總是滿滿的，有了那麽固定的方向，你會奮不顧身朝著那個方向奔去，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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