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七章:你憑什麽?!
牧昊天發現醫生的床上有些淩亂,好像沒有整理過,有一些衣服在床上。他斷定,這樣一個講衛生的人,連邊上都打掃的一幹二淨的人是不可能讓床上淩亂的,所以應該是剛起床就被人殺害,這個時間應該可以確定。
牧昊天又找了找他的抽屜,抽屜裏有兩本薄薄的筆記本和一些零錢。
電視機邊上還有一支鋼筆,牧昊天拿出筆記本。
這是一本賬本,裏麵記著這幾年的賬目,很清楚,牧昊天皺眉。他發現他的賬目上每過幾個月都會有一筆極高的收入,對於已經沒有工作的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零零碎碎的都是欠的賭債,等等債務,賬目的最後是前天的,一直到前天為止。
他的賬單上,已經兩個月沒有收入。
牧昊天繼續找著他房間裏的線索,秦暮生走了進來,用白布裹著一個手機。
秦暮生把手機交給牧昊天,說道,“不遠處掉落了一個手機,最後一個通話記錄你看一下,是今天早晨的。”
牧昊天接過手機,拿出儲存卡,手機卡,然後查看通話記錄。
“是米露的號碼,她應該是來約他的。”牧昊天雙眸一片冰冷。
“也許他就是打電話時不注意被殺害的。”秦暮生說出他的猜測,眸色一變。
兩人又檢查了一番均沒有線索看漸晚的天色走出小屋,忽然牧昊天似乎發現了什麽,眼睛看向門邊的略有些鬆軟的土地。
他沒有說話,徑直打開車門進去,深沉地看向前方,薄薄的唇冷抿,完美的側臉在夜色中顯得極為冷酷和無情。
“暮生你回去之後讓警察介入這個案子吧,嗯還有我把手機儲存卡拿走了,過兩天讓人來拿。”
秦暮生點頭係好安全帶,那雙溫潤的眸子劃過一絲嚴肅。
牧昊天送秦暮生回到辦公大樓,他便開車朝著牧氏酒店開去,嘴角勾起,邪肆不羈的模樣一如四年前的他。
他大步流星的到大廳前台,一路上那群服務員猶如吃了炸藥,震驚的聚在一起揉著眼睛看牧昊天。
什麽時候總裁大人也會來酒店了!總裁大人是突然襲擊嗎?!太可怕了!
隻見他沉聲問道,“幫我查一下,一位叫陸子衿的房客還在不在酒店。”
那名前台似乎被嚇到了,猶如一個受驚的兔子,她隻從電視上見過總裁大人,沒想到真人比電視上還帥,可是怎麽看起來這麽可怕呢?
氣場太過強大,她都懵了,直到邊上有同事拉扯她的衣袖提醒她。
“是……是,我立刻查一下。”她結結巴巴的查看電腦,沒過一會便抬頭,看到牧昊天有些陰沉的臉,更加緊張,“陸……陸小姐……在,在3207房間。”
“給我房卡。”牧昊天伸手,沉聲說道。
“啊?”前台楞了一刻,然後緊張的低頭找房卡。
牧昊天臉色陰沉的看著前台笨拙的動作,對著剛剛走過來的主管說道,“她是怎麽回事,酒店的人員都是經過特訓的,她這個樣子怎麽當上前台的?”
那主管鞠躬臉上有一絲歉意,“總裁,她不是正式員工今天也隻是她特訓的第一天讓她來體驗一下,對不起影響到您了。”
此時那前台小姐已經找到了3207的備用房卡,雙手捧著交給牧昊天,還一邊瞟向牧昊天。
牧昊天麵無表情的接過房卡,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站在電梯口,看著升降的數字,心裏竟有一絲緊張,他麵無表情卻時不時的理一理袖子,英俊的臉優雅冷漠,眸光冷冽,一語不發,這種天生的霸氣讓所有人感到一種壓迫。
走進電梯默默地數著時間,打開3207的房門,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昨日那個男子站在沙發邊上正拿著槍對著他。
牧昊天目光轉移,一邊上是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的陸子衿,她的眸光有些驚訝,卻麵不改色。
即使是在房間裏,她也帶著麵具,耳朵邊上有些淩亂的碎發,牧昊天眸光一沈,她是剛剛慌亂之中帶上的。
她為什麽要戴麵具。
難道……!
牧昊天的瞳眸如魔,眉宇間冰冷和嘲笑,陰鷙的臉色。“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
陸子衿勾唇,慵懶的回道,“確實打擾到我們了。”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裙子,靠在沙發上,顯得格外嬌小。
她這話說的十分曖昧,帶著歧義,似乎就是為了氣牧昊天。
“我牧昊天的女人,我看誰敢染指,殺誰全家。”他這話說的霸道又狂妄,陰鷙的臉上卻有一絲認真。
羅文冷漠的臉上略有動容,然後用有些生澀的中文對牧昊天說道,“我是孤兒。”
陸子衿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羅文也太逗了吧,咧嘴露出整齊的銀牙,本來緊張的氣氛都變得不那麽凝固了。
羅文早已放下槍,擺擺手,不知道陸子衿在笑些什麽,表情有些無辜的問道,“難道我說錯了?”
陸子衿被羅文的表情萌到了,笑著說,“羅文不用理那個神經病,他沒吃藥。”
牧昊天的臉更黑了,他是神經病?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什麽我們不能好好談談,每一次中間都夾著一個人?”他指著羅文,顯然不是很喜歡他。
情敵見情敵,眼紅的很。
陸子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挑眉反問道,“我們為什麽需要好好談談?我覺得不需要,還有牧總裁,好像每一次都是你要插足我和羅文吧。”
她說的曖昧至極,把牧昊天推到一邊,仿佛他是多餘的。陸子衿的語氣令牧昊天很不開心,精致的五官頓時蒙上了一股駭人的戾氣,“陸子衿你真的要這樣子和我作對?”
陸子衿勾唇,“這句話您倒是說對了。”她麵露嘲諷的微笑,她就是喜歡看牧昊天這樣盛怒之下又忍住不發作的樣子。
牧昊天走上前去一手捏住了陸子衿的手,用力的讓陸子衿皺緊了眉頭,羅文想要過來阻止卻被陸子衿用眼神製止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卻還是離開了套房。
總統套房內隻剩下牧昊天和陸子衿兩人,陸子衿勾起殘忍的笑容,被牧昊天壓在沙發上的她隻有一隻手能夠活動。
那隻手撫上自己的腹部,她貼近牧昊天的耳朵,聲音冰冷中帶著恨意,“牧昊天你可知道,墮胎是一種怎樣的疼痛?”
牧昊天瞪大雙眸,那雙眸深不見底眼中隻映出一個她,她自嘲的大笑,眼淚溢出,“他那時候有多大?嗬嗬……醫生就是用鉗子一點一點的把我們的孩子扯的支離破碎,我卻連她一眼都沒有見到。
是你!一切都是你,這麽多年我一直想要問你,你究竟是怎樣的狠心居然會這樣對我。”陸子衿有些歇斯底裏,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落,這麽多年,她一直想問問他,他究竟有沒有心。聲音起立全是對牧昊天的恨意,表露出來的麵目猙獰。
牧昊天的聲音有些顫抖,看著陸子衿問道,“你真的那麽恨我?”恨到竟然去打掉孩子,他看得出她很愛那個孩子,可是她依然……
“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陸子衿一切的不幸都從遇到你之後開始,我本就該和你沒有任何交集才對!牧總說要和我單獨談談,這便是了,請回吧。”
她聲音愈來愈冰冷帶著一種決絕,她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痛苦的神色,帶著殘忍的笑容說道,“牧昊天你越痛苦我就越高興。”
牧昊天眸色一暗,喉結滑動,忽然就攝住了她的唇,陸子衿倏然睜大雙眸,久違的吻瞬間令她手腳發軟。
含著她的唇,*輕咬,輾轉纏綿,靈活的舌攻城,在她失魂的一瞬間,放肆的掠奪她的美好。那眸光似要把人的靈魂吸收,她竟然不知道呼吸,傻傻的瞪著眼睛,如一個不知世事的女孩。
猛然推開他,似乎是脫氧嚴重她大口的呼吸,雙眸狠狠地瞪著牧昊天,那目光猶如一個被調戲的良家婦女。
她的嘴角被他剛才的粗魯咬破一個口子,刺疼的感覺使她清醒。啪的一聲,陸子衿咬著牙狠狠地打了牧昊天一巴掌,她的碎發遮住雙眸,咬牙切齒。
“牧昊天!你憑什麽!我問你憑什麽!我陸子衿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碰到了你!你滾!給我滾啊!”她大喊,失去了平時冷靜的,心底那股瘋狂要把她逼瘋,她的身體顫抖指著門外。
呼吸紊亂,她拿起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她恨牧昊天的隨心所欲更恨自己的淪陷。
“陸子衿我們這輩子注定糾纏。”他麵無表情,雙眸深不見底,深邃的給人一種深情的感覺。
牧昊天轉身離開,臉色陰沉的不像話。他沒有想過陸子衿是這樣恨著自己的,他也沒想過陸子衿竟真的會把孩子打掉。
他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個孩子,他也許是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孤單的生活,才會想要一個孩子,想要陸子衿待在自己的身邊。
開著車一路狂飆,他在宣泄,宣泄他累積心頭許久的情緒。
原來,原來他也渴望一個家,一個有陸子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