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0章又被咬了

韋清:“……”

惱怒的道:“喂,你這女人!”

就不會溫柔一點?

“怎麽?王爺有事?”

婉溪撇他一眼。

剛被他父皇欺負完,他又來這裏欺負她,真當她小奶娘好欺負了?!

韋清無語。

他憋悶的搖了搖頭:“沒事!快點給沈浪解毒!你不是神醫嗎?”

正話反說,聽話要聽音。

總之,她要小人一得誌,他就得鬱悶上半天。

憑什麽,他堂堂一皇子啊,成天屁顛屁顛的跟著她?

“知道!這事不用你操心!”、

婉溪白他一眼,轉身瞄向風沁:“要怎麽做?”

直接把解藥喝掉?

風沁捂著胸口走到近前:“把解藥直接讓他喝掉就好!”

婉溪:“……”

還真讓她蒙對了。

可是……不用再驗證一下麽?

婉溪皺皺眉,很想開口問一下,但又好像自己挺無知。

罷了罷了。

既然風沁說沒事,那就肯定是沒事。

喝吧喝吧!

懷裏摸出解藥瓶子,仔細的把裏麵的血倒進了沈浪的嘴中。

別人的解藥都是藥,偏是這金良玉公主的解藥就是她的血。

怪不得……不好找啊!

解藥入口,四顆腦袋緊緊的圍在邊上,眼睛不眨的盯著床上的沈浪。

一分鍾過去了……

兩分鍾過去了……

五分鍾過去了……

“喂!怎麽還不醒?小奶娘,你確定你找的是解藥?”韋清皺眉,麵露懷疑。

婉溪磨牙!懶得理他。

“對啊,怎麽還沒醒?!”小韋鈺的奶聲奶氣,很讓人抓狂!

婉溪繼續磨牙!

“難道解藥錯了?”這是風沁的。連他都懷疑,難道?

婉溪心下一沉,也有些不確定:“應該不會吧,我親眼看著那血流出來的!”

沒道理。

金良玉如果不想救,大可用別的辦法來騙她,又何必用自己的血?

多疼!

韋清風沁相視一眼,緊緊皺了眉。

如果解藥沒錯的話,那是什麽地方出問題了?

韋鈺小胳膊小腿的爬上了床,這一路走的,他好累。

至於解毒什麽的,他懶得操那心。

片刻之後。

一個白如蔥的芊芊玉指伸到沈浪的鼻下,凝重的臉色微微勾起:“哈!他沒事。”

韋鈺撲過去,果然:“還活著哦!”

手舞足蹈,比自己活著還高興。

韋清,風沁:“……”

總算是鬆了口氣。

但是小皇子殿下,你要不要這麽丟人?

躺在床上的沈浪差不多也快死了。

第一,快幹死了。

有人喂他血,他不反對,可是,能不能再多喂一點水?

第二,快煩死了。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吵得他頭發暈!

終於撐著眼皮睜開了眼睛掃了一圈,最後定在婉溪那。

“水!”

他啟唇,吐出一個字。

“啊!我來!”

韋鈺興衝衝的小腦袋鑽出來,一下又閃開了。

沒一會手裏端著一杯水跑回來,遞到沈浪的眼前,“給!”

沈浪:“……”

無語的歪了歪脖子。

就這樣,他能喝嗎?

“我來吧!”

婉溪接過碗,喂著沈浪喝下。

緩了半天,沈浪才醞釀了出來:“傻丫頭,我還沒和你親熱呢。”

“啪”一聲。

婉溪一巴掌蓋到他腦袋上:“你個壞胚子,大難不死還不知道收斂。”

隨後,出人意料的一把抱住他,眼淚鼻涕的叫:“嗚嗚嗚!嚇死我了你,下回不準這樣了!……這找解藥好難找的。”

眾人:“……”

齊齊鄙視。

原來,是因為嫌麻煩?

沈浪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還以為這妮子真對他有意了呢,原來又是空歡喜。

婉溪裂嘴笑,悄悄的,往他的身上蹭啊蹭,抹啊抹。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親熱?這是什麽意思?”

韋鈺想起了事情,抓住了重點。

他睜著無辜的眼神,狠狠的瞪著婉溪狂磨牙。

敢和別的男人親熱,絕對不允許!

“小奶娘?你敢和別的男人去親熱?”

韋清更狠,直接一個巴掌扇過去,沈浪靈活的閃一邊去,“喂!你這叫什麽?嫉妒麽?告訴你,我可不怕你!”

婉溪:“……”

她無語的抽身,躲到了一邊畫圈圈。

好麻煩啊好麻煩。

這一個小皇子就夠她糾不清了,再來倆妖孽?

她不活了啦!

風沁撇一眼某女背影,眼裏閃過一抹清淡的笑。

“小皇子,清王爺。恕不遠送。”

風沁的天籟之音,便是用來趕人,都覺得恰到好處。

背著身子的婉溪幾乎要歡呼出聲。

“對啊對啊,小皇子和清王爺,您兩位該回去了!”

她驀的直起身子,笑眯眯的附合,韋鈺瞪她一眼,她佯裝無視

韋清冷哼一聲:“本王明天還會來!”

這話,是對風沁說的嗎?還是對某個奶娘說的?

婉溪自動忽略,眼睛四處亂瞄,就是不看他。

“我也是!”

韋鈺撇著嘴,奶聲奶氣的表達著心中不滿。

他的奶娘啊,為什麽要被這麽多人搶?

風沁挑眉:“請便!隻要皇帝答應,我這裏隨時歡迎二位!”

但是,隻是歡迎而來。

進不進不來,要看兩位本事。

哼!

韋清韋鈺同時甩了頭,抬腳往樓下走。

婉溪在後台笑得見眉不見眼:“王爺慢走,小皇子慢走,小女子不送了啊!”

得意的眨著眼,心情無限的好。

“過來!”

沈浪坐在床上,一臉陰鬱的瞅著她。

婉溪小跑步過去:“幹嘛?你的毒全解了嗎?”

“嗯!”

沈浪悶悶的哼一聲。

他不能,他剛才看著她的笑,其實心裏直發酸。

她的笑,應該隻屬於他一人。

“唔!”

驀然一聲悶哼,風沁緊緊的攥著胸口的衣服摔倒在地。

臉色發白,雙眉緊鎖,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沈浪頓時皺眉,婉溪卻覺得很戲劇化。

有沒有搞錯啊!

她來這裏,難道不是為了保命,而是要為了照顧這兩人的?

“丫頭,快去阻止他咬著自己的舌頭。快!別讓他自殘!”

沈沈急道,臉色都變了。

婉溪轉眼看去,風沁已經拿起刀開始劃傷自己的胳膊。

她嚇了一跳,快步上前,一把打掉風沁手裏的匕首,死死的摁著他的:“你瘋了還是傻了?想死死外麵去!”

死在這裏,血糊拉拉的,會嚇死人!

“唔!”

瘋病一旦發起,風沁就不再是人,變成了一隻獸。

逮啥咬啥。

婉溪心一狠,直接將胳膊遞出去,風沁“哢”一下咬在嘴裏,出血了。

沈浪急了:“你個笨丫頭,隨便塞給他咬什麽都好,怎麽把自己的胳膊塞給他了?!”

“呃!”

婉溪後悔了,她就是腦缺的貨!

痛痛痛!

好痛!

急忙想要抽回胳膊,可風沁哪裏肯放?

牙齒如勾,使勁的咬。直到那溫熱的**入了喉,他才慢慢鬆了口,身子疲軟的倒下去。

“嗚嗚嗚……痛死老娘了!”

婉溪甩著胳膊,發誓以後再也不犯傻。

“唉!你呀!”

沈浪無語的撫額,他身上毒素剛清,可憐不能幫助她。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

片刻後,風沁醒來,聲音輕柔的道歉。

婉溪哼了一聲不理他,眼淚汪汪的想自殺。

她是人,不是豬!

她的肉肉不能吃,豬的肉肉……尼瑪,也不能隨便吃!

風沁眼光閃了閃,心中的歉意從來就沒有過。

反正是越發堅定了要留下她。

他請她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要得到她的血嗎?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風沁捂著胸口站起身,就近找個椅子坐下來。

微微垂落的眸間,有著極淡的無奈。

沒想到這次發作的這麽狠,他這身體,到底還能撐多久?

“好啦,我又沒說要怎麽樣!”

婉溪將胳膊放下來,心裏顫了顫。

看他這樣子,她也不知道該說啥。

說你得了瘋狗病就不要亂咬人?

還是說,沒事沒事,咬了就咬了,反正也死不了?

不管怎麽樣,婉溪都覺得很蛋疼!

“丫頭,我要喝水!”

沈浪憊賴的盯著兩人,那風流的懶笑掛在唇角,璀璨的星目中滿是不悅。

婉溪打個寒戰,沒來由覺得渾身冷。

這孩子,又在搗什麽亂?

想起那隻吃人的白虎,婉溪乖乖的去倒水。

伺候著大少爺先進餐!

“給!”

別喝嗆了你!

“我要你喂!”

沈浪不接水,眼睛灼灼的望著她。

婉溪皺眉:“你已經毒解了好不好?又不是沒手沒腳?”

“我不管!我就要你喂!”

沈浪發起了驢脾氣。

憑什麽那風沁這般受青眯,他就得這般被忽視?

要知道,他才是那個虛弱的人好不好?

“你……”

婉溪無語,咬牙。

“砰”的一腳將凳子踢翻,水杯子塞他手裏,惡狠狠道:“你愛喝不喝!”

為了那解藥,她生裏來,死裏去,差點就永遠閉了眼。他倒好,喝杯水還矯情?

滾!

沈浪:“……”

“你丫頭能不能溫柔些?我是病人,病人啊!連水杯都端不起啊!”

他磨著牙,呻/吟。

狠狠嫉妒風沁的狗屎運。

為啥她對他就那麽好,對他就橫挑鼻子豎挑眼?

“要溫柔,找死去!”

死了更溫柔!

兩眼一閉,啥也不知道,也省得留在這世間禍害人!

“哦!對了,還有那隻吃人的小貓,麻煩你找死的時候一並帶走!”

恨啊!

那一撲之恨,她永遠記在心裏!

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寵物!

“你……”

沈浪淚流滿麵,“丫頭啊,你要不要這麽恨?”

苦命的端起水杯,潤著喉嚨。

曾幾何時,他風流無敵的沈浪子,也會落到這般田地,被人呼來喝去的像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