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8章關姨娘中的毒
“上次決叔給我挑了幾個，結果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全被那大膽的碧柔給退了回去，真是把我給氣死了。剛才碰到決叔忘記說這事，你晚些回去跟決叔說一聲，要多兩個懂事的丫頭過來，天天看到那小賤人在我眼前晃悠煩得很。”不提這事還好，提起來水若曦還一肚子的氣，那可是決叔的一番好意。
水若靈聽完癟了癟嘴，嘴上更是不快地罵道：“該死的丫頭，遲早好好收拾她！”
“我也這麽想，反正不能把她退回去，那就留在身邊慢慢折騰好了。”水若曦冷冷一笑，要對付碧柔這丫頭可不能太心急，得慢慢來讓她又癢又痛，又不能喊冤才行。
扯了幾句碧柔的事，水若靈把話題又轉到關姨娘身上，聲調也壓低了許多：“我已經用手絹沾了些藥渣子，爹把碗拿起了廚房。拿著手絹我就過來了，結果半路看到秀珠慌慌張張地去了廚房，我便是趕去看了看。”
“看到了什麽？”水若曦神經緊張地問道。
“那丫頭真是細心，回去套廚房那些洗碗的下人，確定爹把帶著藥渣子的碗給了下人才返回了香院。”水若靈把剛才碰到秀珠的事情說了說，拿起桌上的茶喝上一口又繼續開口：“我跟著去了香院，看到秀珠進屋子就過去偷聽。關姨娘醒了，秀珠把我們過去的事情說給她聽，她聽完吩咐秀珠出去，躺下就繼續睡。秀珠出門口就一直在院子裏忙活其他事情，我見沒問題了才出的香院。”
說完，水若靈從身上摸出條絲巾，絲巾上黑乎乎的一小團正是藥渣。水若曦接過手絹放在鼻子前仔細聞聞，除了血蜜的腥臭味，還有幾位名貴的藥材，其中也包括人參，可還是有一兩位藥材無法斷定。
“姐姐也聞不出來？”眼見姐姐愁眉不展，水若靈好奇地問道。
“嗯！還有兩位藥材無法肯定，可以確定除了血蜜，也有人參。我隻能說配藥的人太厲害，讓我們都無從判斷。”水若曦點點頭，說完腦子裏忽然想到一個人，眉頭緩緩展開，她開聲道：“這手絹我先留下來，去翻翻醫術也許能找到答案。”
“好！”水若靈沒做多想便是點了點頭。
此時，碧柔和敏兒有說有笑地進了院子，看到兩人在亭子裏談話，對視一眼。碧柔示意敏兒過去看看。敏兒點點頭，端著碧柔送給自己的布料上了亭子。
早看到她們竊竊私語，沒等敏兒進亭子，水若曦和水若靈就把話題轉移到水俊賢身上，說得十分認真，讓敏兒看到兩人擔憂的神色。
“小姐，這是碧柔剛上街買回來的布料您可喜歡？”敏兒說著話把料子舉到水若曦麵前。
水若曦一看便知這布料是碧柔送給敏兒的，但她沒有揭穿，隻是隨口說道：“料子不錯，不過我櫃子裏的衣服太多了，你拿去做衣服吧！”
“那……謝謝小姐。”敏兒欠了欠身，行了個答謝禮。
此時，碧柔已經走到亭子外麵，害怕惹水若曦生氣，幹脆就不進亭子。水若曦看到她，心裏真是不快，卻也裝出一臉笑意說道：“有心就好，你們都下去忙吧！今晚說好跟若靈妹妹出去用膳，就不必再為我準備什麽了。”
晚上出門的主意是剛剛想到的，前生的水若曦挺喜歡夜生活的，來到這裏規規矩矩太多，她都沒時間去體會體會。難得水易明最近忙碌，她也想趁機溜達出去看看。
哪知，話音剛落，就聽討厭的碧柔開了口：“相爺吩咐了，讓小姐這些日子別出相府。而且，殺手才剛被滅了口，碧柔也擔心小姐的安危。”
暈！
差點忘了還有這出。
水若曦不想被這事拌著，但想想這個時候出門的卻有些不妥。先不說的安危，若是讓水易明知道自己晚上出府，想必第一個被責怪的肯定是決叔。
沒戲，她一臉沮喪地坐下來喝茶，很不高興地長歎一聲。
“姐姐稍安勿躁，過段時間這事過了，妹妹在陪您出去溜達。而且，姐姐難道不擔心禦王爺有眼線在府外盯著？”水若靈這話不止是提醒水若曦，也是給碧柔敲響了警鍾。
本來設計殺手落網，高興著能禦王爺的手挑起相府紛爭。沒想殺手被滅了口不說，還多了一雙眼睛監視相府的動靜，此人還是皇後娘娘一直正麵交鋒的禦王爺，這下倒好，目地沒達成惹了個大麻煩，她都不知道此事該如何向皇後娘娘解釋？
水若曦斜了碧柔一眼心裏偷笑，嘴上又無奈地說道：“好吧！敏兒去準備晚膳，今兒我和妹妹就在這裏用膳了。”
水若靈嬌聲一笑，想著反正這時候回去爹也正忙著，有人陪著當然高興。現在的生活可比山裏好多了，而這樣的生活也讓她變得有些懶惰和安逸起來。
聽到水若曦的吩咐，敏兒和碧柔退了下去。兩人坐在亭子裏東拉西扯直到用完晚膳，幸好累了一天水若靈有些累，否則水若曦今晚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耳根子能清靜下來。
送走水若靈，水若曦也累了，沐浴之後本想找些書來翻翻。可眼睛怎麽都不給力，隻是翻了幾眼就覺得難受。如此，她隻能早早上床躺著。閉著眼睛，心裏還在想著藥渣裏的其他兩位藥材。
哐啷！哐啷！
晚風猛烈，吹動著窗戶發出重重的拍打聲，她起身想去把窗關了，又擔心某人突然光臨進不來，便是翻身躺了回去。
哐啷！哐啷！
門窗的聲音依舊不停，桌上的蠟燭也被風給滅了。窗外沒有月光，屋子裏頓時黑了下來。
翻了個身，水若曦感覺到一隻大手放在腰間，那股令她癡迷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讓她頓時睡意全無地坐了起來。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家夥的神出鬼沒比鬼還神秘，讓她驚喜中又不免多了些恐懼，真怕有一天他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聽說你在查關蜜兒？”冷夜側躺在穿上，把玩著水若曦白嫩的手。親吻著，拉著她躺了下來。
他居然連這些都知道？
水若曦錯愣一下，回過神來在他懷裏躺好說了話：“白天像個魂，晚上像個鬼，來去無影，行蹤不定。你說，我該再怎麽形容更貼切些？”
嗬嗬嗬！
冷夜無所謂地笑著，摟著水若曦的手緊了緊，咬著她的耳根子說道：“是人如何？是鬼又如何？反正你這輩子休想逃出爺的五指山。”
扭捏著身子，她不快地拿開他的大手坐起身來。用被子捂著胸口，起身點燃床頭的蠟燭，又從椅子的衣服裏上翻出水若靈的手絹塞進冷夜手裏。
冷夜愕然地看著水若曦，想不到她會決絕，更想不到這個時候她會塞條惡心的手絹在自己手上。看看水若曦，又看看手中的髒手絹，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之後，他將目光移到水若曦臉上。
“這是關姨娘喝藥的渣子，除了血蜜和人參，以及不多見的幾位藥材，還有其他兩位我實在是找不出來。”水若曦爬到床上，靠著冷夜躺下來將目光落在手絹上。雖然看不到冷夜緊皺的眉頭，卻能看到他眼神中的糾結。
冷夜拿著手絹聞了聞，起身下了床。見狀，水若溪跟著冷夜來到蠟燭前。
隻見，冷夜將手絹放在燭火上。烘烤了一會，空氣中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藥材的味道辨認起來容易了許多。然，即便是這樣，沒聞出來的兩位藥材，水若曦還是沒聞出來。
冷夜大概聞出了方子中配的藥材，打算轉身告訴水若曦，卻看著水若曦站在身邊。把手絹往地上一扔，他上前將她攬入懷裏嘴上罵道：“笨蛋！當心受了風寒。”
水若曦這才意識到自己犯的大錯，趕緊兩手捂著前麵，卻是被冷夜打橫抱起扔在床上。伸手，她打算扯被子蓋上，某人已快一步壓在她身上。
刷！
一番情愛之後，冷夜疲憊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因為沒有熟睡而閃動著。水若曦像個乖巧的小媳婦躺在他懷裏，伸手摸摸那長長的睫毛，對他的身體已經是到了迷戀的狀態。
“你是沒看夠？”冷夜一把抓住水若曦的手放嘴上吻了吻。
“我怕外麵的女人在你身上撈不到油水。”水若曦的嘴也不老實，有些東西不能直接問，那就隻能有意無意地打個擦邊球。
冷夜嘴角勾起一抹笑，豈不知道這丫頭心裏想什麽？
睜開眼睛，他看向桌上的蠟燭，轉移了話題：“關蜜兒這藥的配方很絕妙，不是一般大夫和下毒之人能夠配出來的。從藥渣裏的方子來看，她中的毒很深，應該是大部分都解了，否則活不到現在，這配方該是用來清楚殘餘毒素的。”
水若曦還是有些不明白，想了想說道：“可是，今天我去看她，偷偷給她把過脈。脈搏時有時無，很是虛弱。屋子裏還點著熏香，多半是毒性發作疼痛難忍才會這麽做。”
冷夜聽完再次琢磨一番剛才的藥方子，腦子裏出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可記得她上次在寺裏種的毒，那毒的毒性很重。可能……可能是毒性太快，後來服了解藥身體還是殘留一些，那些毒素與之前的毒一結合，發作起來又變成了別的毒，現在這道方子也許是改良過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