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章你知道那是什麽藥
“如果有合適的人選當然好。”花千陌也早想到這點，早想給錦天找個可以管他的人，可是一直都沒有好的人選。
碧霜眉頭微微一皺，突然想到個人。不過，礙於那人的身份，她又不敢說出來，隻能靜靜地看著主子。
“本宮知道你想說什麽？那是團火，用得好能燒死一群敵人，用得不好我們就會鬼火焚身。而且，你妹妹也說了，她已經沒了內力，恐怕以後能用得著的地方也少了。況且，那張臉若真是嫁入皇家，隻會讓皇家蒙羞。”水千陌一眼看穿碧霜的心思，這事她也曾經考慮過，可惜在她看來水若曦太危險了，現在都無法確定那丫頭會不會跟水易明站在一條線上？
停頓半響，她又繼續說道：“讓你妹妹小心點，水易明那個老狐狸不好對付。扔些線索給水若曦，讓她去查查水易明，也許能讓我們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
一夜過後，水若曦清晨醒來便是發覺右手臂的痛已經沒了，而且右手臂極其有力量。隻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右手臂有些不受控製。
坐起身，伸手撫摸著手臂上的麒麟圖案，她喃喃自語道：“希望你能幫我為花千蓉報仇，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過後，門外響起了碧柔的聲音：“小姐，司徒大人和禦王爺今天要過來。”
“什麽？”水若曦驚訝地叫了一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悠著，又忽然想起了昨天冷夜說過的話：你的美豔可以給你帶來更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想著，剛才緊皺的臉舒展開來。起身，穿上衣服，她去給碧柔打開了房門。碧柔手裏端著洗臉水，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今兒怎麽輪到你了？”水若曦話中帶著一絲諷刺氣息，像碧柔這樣的高等丫頭很多事是吩咐敏兒和李嬤嬤做的。
“敏兒說這些日子小姐的身體不舒服，她和李嬤嬤去藥店給您抓些進補的藥回來。”碧柔笑嘻嘻地說著，倒是沒察覺水若曦話中有話。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太久沒有伺候過小姐洗漱更衣，甚至連沐浴現在都是李嬤嬤和敏兒伺候。這些日子，她也收到了花千陌的消息，正忙著查水易明與禦王爺的關係。
“敏兒真夠細心的，我這兩天的確不舒服，昨天還居然在浴桶裏睡著了。”水若曦負荷著碧柔的話，當然知道敏兒出門的目的。
好！
這丫頭總算是懦子可教，看來這丫頭以前是沒人教，不然也不會比碧柔笨，這對她來說可是件好事。畢竟，她身邊實在是太卻自己人了。
洗漱完畢後，水若曦坐在鏡子麵前，捋了捋長長的秀發。自從用了冷夜給的那瓶藥，人皮和皮膚覆蓋的地方就更不用她擔憂了。不過，要撕下這張皮，她還是需要考慮考慮，而且，還得找個合適的借口。比如說，跟她注定有淵源的鬼醫見上一麵。
“小姐，決叔剛才來過，讓小姐用過早膳之後去書房找老爺。”碧柔一邊給小姐梳頭，一邊注視著鏡子裏這張麵容的表情。
心不在焉地想著某些事情，水若曦任憑碧柔給她找了條粉色紗裙換上，在鏡子麵前照了照，她又摸了摸麒麟印記的地方，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也沒有覺得不舒服。
“小姐，敏兒出門之前已經讓廚房給您準備了青菜粥。”碧柔也是聽敏兒說起才知道小姐喜歡喝青菜粥，說完就出了門。
水若曦走出門口，看著院子裏的玫瑰花。這花十年前就種了，一批換一批，可是比當年好看多了。如果她沒猜錯，這些年來院子裏的花都是決叔派人在打理，估計決叔也不想讓慕容雪盯上才讓花看上起要死不活罷了。
花，最需要滋潤的一種生物。除了泥土，還有人氣。有人住的地方，花兒就開得特別豔麗。
“姐姐！”一聲清脆的叫聲響了起來。
抬頭，隻見水若靈樂嗬嗬地站在院子門口，看上去心情可是好極了。像隻小兔般跳到水若曦麵前，她眨眨那雙美麗的眼睛說道：“姐姐，今天我們要不要出門玩玩？爹說城裏好多好玩的。”
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沒有不貪玩的。在沒把仇恨放在頭上的時候，水若靈的本性露了出來。從小到大藏在山中的孩子，看到外麵的花花世界，有哪個不好奇的？
哪怕是水若曦，她都被城裏的景象吸引。隻可惜，最近有點忙，還不知道水易明找自己能有什麽事？
“姐姐？去嗎？”水若靈興奮地搖晃著姐姐的手。
“今天不行，爹讓我用過早膳去書房找他，而且今天禦王爺和司徒明朗要過來，恐怕沒什麽好事。”水若曦一臉愁容，現在她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水若靈一聽，剛才的高興也沒憂慮覆蓋，拉著姐姐小聲說道：“姐姐在擔心什麽？”
“我也不知道，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水若曦搖著頭，看到院子裏沒人，又繼續說道：“你能不能去查查關姨娘的娘家，昨晚敏兒說看到她的丫頭去熬藥，敏兒還聞到藥裏有股濃濃的血腥味道。”
“什麽？”水若靈驚訝不已，貌似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那是什麽藥？”水若曦好奇地看著水若靈，她昨晚想了許久都沒想出什麽補藥會帶著血腥味。
“有……有可能是血漿蜜。”水若靈遲疑地說著，頓了頓，咬了咬唇繼續解釋道：“這是西鳳國血蜂特有的蜜，顧名思義，血蜂不僅采花蜜，而且還會吸血，專吸剛死之人的血。不過，如果血不夠的時候，也會吸取活人的血。這種血漿蜜可是療傷聖藥，而且有美容養顏的奇效。”
“又是西風國，看來這個關姨娘的來曆真不簡單。”水若曦說著冷冷一笑，看來相爺府就是一鍋粥，一鍋什麽都東西都有的粥。
關姨娘跟西鳳國有關，那慕容雪和落姨娘呢？該不會也是哪個國家派來的奸細，是為讓水易明叛國，還是為了得到什麽？
重重疑問已經在腦海裏盤旋，同樣，她也想到另一個問題，很認真地看著水若靈問道：“你為何知道這些？”
“我……我……”水若靈咽了咽口水，無疑是被提到了傷心事。不過，還未等她開口，兩人都聽到了腳步聲。
心照不宣，水若曦換上一臉笑意，拉著水若靈走到花圃旁：“靈兒，明兒讓決叔給我找些別的玫瑰品種過來。”
“好！”水若靈會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摘下一朵玫瑰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碧柔見水若靈來了，端著熱粥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招呼著：“若靈小姐來了，小姐粥好了。”
“一起用膳吧！”水若曦看了水若靈一眼。
水若靈反應極快地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理由：“不了，既然今天不出去玩，我得為爹做些事。”
“那……行吧！”水若曦自然沒有阻攔，她不想碧柔跟水若靈靠得太近。也許，她很快就需要若靈的幫助，要是讓碧柔聞出太多味道，隻會礙事。
水若靈走了，碧柔伺候著水若曦用過早膳，水若曦便帶著碧柔去了水易明的雅院。到書房的小院門口，碧柔被水易決攔了下來。
水若曦獨自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她走了進去。入眼的第一幕便是看到牆壁上的畫卷，畫上是一個美豔的女子，正是花千蓉。顏色分明，神態柔美，栩栩如生，仿若看到一個真人就站在牆上正看著自己。
她傻傻地看著牆壁上的畫，不說畫工絕頂，就是對這張臉細致的觀察，就能證明這畫者是多麽地細心。或者說，那是由愛而生的細致，這樣的仔細恐怕隻有愛人才能察覺。
“這是我跟你娘成親的那年畫的，我和你娘是一見鍾情，第一眼我便知道她是我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女人。”水易明目光落在畫卷上的時候，鼻子有些酸，眼眶微微泛紅。心裏泛起層層秋波，腦子裏浮現的都是與花千蓉的種種。
水易明的話將水若曦從錯愣中回過神，微笑著朝水易明欠了欠身：“若曦給爹請安了。”
“過來坐吧！”水易明刻意將目光從畫卷上移開。
水若曦沒有錯過，她看到了，感覺到了。花千蓉沒有白愛這個男人，至少死了那麽多年，這個男人依舊沒有忘記。也許，那個關姨娘不僅成為花千蓉的影子，也是水易明發泄內心痛苦的方式之一。
坐下，她掃了一眼屋裏擺設。這跟一般人的書房沒太大區別，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一副墨跡未幹的字還未寫完。
“若曦，爹想讓俊賢跟你學些功夫。”水易明開門見山地說著，坐下身來緊盯著女兒的眼神。
“爹爹，若曦的武功很是一般，而且現在沒了內力，隻是花拳繡腿，若曦擔心俊賢學不到什麽？”水若曦故作推遲著，她心裏可是想把俊賢把握在手上，這可是慕容雪的一根軟肋，足以讓那女人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