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2章你終將是本太子的!

他的手撫上臉上的麵具,當時真該殺了她的,要不然也不會變成如此。

惠兒,讓我如此想念是你的錯,我不會放過那你的。

當你伸手掀開這麵具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你和我的關係的斬不斷的了。

第一次見麵,明明是那樣的懦弱,第二次見麵,明明是同天,卻讓我感到有所不同。你還是你沒錯,但是當時認出你來是因為你身上的傷痕,而你那倔強的眼神實在讓我太陌生,太……好奇了。

你知道麽,你不該挑起我的好奇心的。

我終是要娶你的姐姐,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沒辦法,別人想玩耍,我總得陪著不是麽,因為我實在太無聊太寂寞了,這個皇宮一點兒都不好玩,沒有生氣,一個龐大的鳥籠,真想把它拆散。

畢竟你姐姐還有一個很響亮的名號不是麽?

嗬嗬,其實我一直懷疑,那是不是一堆老頭兒眼睛不好看錯了。不過沒關係,娶就娶唄,我也不在乎多那麽一個兩個。

眼底閃爍著玩味,目光卻投向了遠方。

惠兒,你終將是本太子的!

……

翼王府。

辰時,天色尚早,朝陽的光輝照亮了翼王府的花木和亭台樓閣,丫鬟與男仆們形色匆匆,各自為主子晨起和早膳做準備。

當一抹陽光隔著雕花的窗紙投進房間的時候,惠兒悠悠的睜開眉眼,又見房間裏熟悉的擺設,心裏掠過一絲失望。多少次,惠兒都幻想著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個夢。

一夢醒來,有一天就回到了現代,那是潛在心裏的意識。惠兒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眯上一時半刻,卻聽見了急促的敲門聲。頓時警覺起來。

“進來。”惠兒慵懶的喊道。貼身丫鬟小哭推門而入,給主子請了安。恭恭敬敬的回報:“小姐,太子有請您進宮去見他。”

“什麽?太子?”惠兒卻是有些意外,想起那張冷俊和邪笑的臉,眼神中有難以掩飾的欲望,太子找自己,準沒有什麽好事情,不想去,但又不得違背命令。

梳妝時,照著古銅鏡裏粉嫩而冷俊的臉頰,淡淡塗抹些須水粉胭脂,丫鬟小哭給紮了發髻,攢一支晶瑩的珠簪子,惠兒本慣了素顏示人,但見的是太子,她懂得必要的禮節。

下人一路護送,抬了珠簾花轎,一路過繁華的皇城大道,守門的將士進去通報,片刻,惠兒讓仆人們門外守候,拉著衣裙,由人引路,到了太子府。

引路的小卒領著惠兒進了鬱鬱蔥蔥的後花園,卑躬屈膝示意太子在花園蘭亭閣等候,便匆匆退去。

惠兒踮腳去望,太子正背對著她佇立在石桌旁,仿似在沉思。

惠兒不知道太子清晨就召見自己所謂何故,但心中隱隱擔心,天知道這男人又要耍什麽心眼,憶起往日那種種的刁難,不免覺得沉悶了些,還是小心點為好。

“小女參見太子。”惠兒進了蘭亭閣,雖說在心裏已對眼前這男人咒罵了千百回,但生怕被抓了把柄,表麵依然裝的正兒八經。

“你來了,本太子可是盼了你許久了。”太子軒武回頭,一動不動的看著惠兒,那眼神中透出的驚喜讓惠兒看的心裏隻發毛。

“不知太子召見小女子所謂何事?”惠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別過了頭去。

“也沒有什麽事,就是昨夜夢裏又見佳人芳容,醒來不覺唏噓,所以為了一解本人思念,就……”太子軒武仍舊盯著惠兒上下的看,仿佛是要看個遍。

惠兒一臉冷峻,嘴上卻是淡淡的說,“不知道是哪位佳人,能得到太子的垂愛,三生有幸,想必定是太子妃這樣的美女了。”

惠兒心裏不覺翻起一陣惡心,這個男人簡直是斯文敗類,誰知道心裏想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說的人可是……”

“是我姐姐紫蝶吧?”惠兒立刻打斷了太子的話,真是不想看他這張醜陋的嘴臉。我的名字要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簡直是種玷汙。

“你……”太子到嘴邊的話被噎了回去,不由一頓,輕輕歎息道,“惠兒,你怎麽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惠兒乜斜了太子一眼,見他的臉上泛起痛苦的神色,覺得這男人隻是裝模作樣,麵無表情的說道,“若是太子無其他事,小女子這就告退了。”

太子一見惠兒起身要走,顯得十分著急,突然臉色陰沉下來,瞬間改變了語氣,“惠兒,本太子召見你,是對你的憐惜,你不要辜負本太子一番心意,你要知道頂撞本太子的後果,那可是隨時都能治你的罪。”

惠兒一見這太子好似是慍怒了,心想還是不要太明顯的得罪他,正琢磨著脫身計策,太子已經近身而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來,惠兒,你且坐下,陪本太子喝兩杯。”

惠兒像是被針紮似的想要擺脫太子的手,暗暗用力掙紮一番,太子的手猛然用力,覺得被什麽卡住一樣。看來這太子是用了真功夫了。

倆人正在拉扯之間,卻見太子妃紫蝶匆匆忙忙的過來,老遠就喊道:“哎呦,本妃當是誰呢,沒有想到是自家姐妹呢,來了也不跟這姐姐說一聲,在這裏怕是委屈了吧。”

太子見紫蝶突然而至,立刻鬆了手,悻悻的坐在石桌前,端一杯酒自飲起來,這太子妃真是會挑選個時候。不知是誰給報的信,查出來非撕碎了那張嘴。

惠兒見紫蝶款步而來,勉強一笑,雖然從心眼裏討厭她,但這次紫蝶來的正是恰到好處,要不然,吃不準被這衣冠禽獸占了便宜去。

再說那紫蝶,給太子裝腔作勢的行了禮數,便假裝親熱的在太子和惠兒身邊坐了下來,不停的噓寒問暖,語氣之中帶著假意的關懷。

惠兒實在受不住紫蝶那樣的嘴臉,恨不得變隻鳥兒飛走。此時的太子也是一臉難堪,但他似乎並不想放棄這個與惠兒見麵的大好機會。太子軒武在醞釀如何把紫蝶打發走。

正在紫蝶喋喋不休的時候,惠兒卻是突然站了起來,略微欠身道,“太子,太子妃,若是沒有其他事宜,小女子這就告辭了。”

紫蝶心裏一陣喜悅,卻不露聲色道,“妹妹好不容易來一趟,就歇歇些時日,咱們姐妹倆好敘敘家常。”

惠兒皺著眉頭,簡直想過去給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一巴掌,假惺惺的做什麽呢。

卻沒曾想紫蝶這話倒是正中了太子軒武的下懷,立即接過話道,“紫蝶說的有理,惠兒還是留下來吧,咱們去廳殿裏說話。”

這一席話說的紫蝶是啞口無言,心裏暗暗著急。惠兒本還想著用個什麽托詞推讓,好是抽身離開,卻見太子已經起身,吩咐下人道,“來人,廳殿裏安排茶點。”

紫蝶見已是這般情景,一時間語塞,找不到合適理由拒絕,都怪一時多語,臉頰急的緋紅,斜眼瞧了惠兒一眼,帶著一股怨恨。

惠兒看推辭不過,也不好拒絕,但仇恨的心促使她一時不得安分,便是走到紫蝶跟前,挽住她的胳膊,暗暗用了功力,隻捏得紫蝶身子發顫,憤恨的瞪著惠兒,卻不敢發怒。

“我的好姐姐,惠兒扶你吧。”惠兒說著,又一用力,隻折磨的紫蝶險些栽倒,方才解了絲絲怨氣。

太子見惠兒沒有拒絕,高興的在前領路。雖然覺察到這惠兒在搗鬼,卻越發的覺得這女子可愛之處。

三人前後正走向廳殿途中,突然一小卒來報,“太子殿下,三皇子來見,正在廳殿裏等候,吩咐小人前來稟告。”

惠兒一聽是三皇子,心中掠過一絲溫熱,想到前些日子的那番搭救,還未來得及感謝,也不知近來可好,但憶起三皇子對自己那番柔情模樣,心裏不覺又起了一絲異樣。

眾人一起行至廳殿,三皇子早已在此等候,見太子到來,起身行禮道,“臣弟見過太子殿下,皇兄近來可好?”

太子軒武示意三皇子入座,三皇子軒青逸怔怔的望著眼前的惠兒,多日不見,仿似添了幾分憔悴,但那神色與模樣仍舊是讓人魂牽夢縈。

太子妃紫蝶微微行禮,退到一旁,惠兒上前行禮道,“見過三皇子,三皇子萬安。”三皇子青逸此時已看的癡了,竟然忘了叫免禮。

太子軒武見三弟這般模樣,臉上越過一絲不快,幹咳一聲說,“三弟?你來太子殿所為何事?快快入座吧。”

三皇子青逸這時醒悟過來,急忙上前,輕柔扶起惠兒,兩隻手握著她溫軟的臂彎,卻仍要凝神望著惠兒,四目相對,隻看的惠兒麵紅耳赤,臉頰飛去一抹雲霞。

惠兒從三皇子那熾烈的眼神裏,似乎見到了千言萬語,卻是欲說還休,心裏閃過一絲溫暖,但又礙於如此的場麵,便輕輕低語道,“三皇子?”

青逸意識到一時的走神,將雙手拿開,入座,太子坐於廳正中,吩咐仆人端水上茶,朗聲對三皇子道,“三弟平日裏為父皇操勞國事,今日為何有空前來?”

三皇子起身,拱手向天一拜道,“承蒙父皇厚愛,委派臣弟操辦邊關事宜,皇兄可知如今邊關戰事告急,胡匪在努查哈爾帶領下,強行攻占吾朝邊關。”

太子軒武眉頭緊鎖,神色嚴峻道,“此事本太子自然知曉,如今父皇年事以高,皇朝上下能人異士也逐漸顯蒼老之勢,戍守邊關將士輜重軍娘也顯貧乏,傳聞那努查哈爾有萬夫不當之勇,吾朝將士已不能敵。”

“皇兄所言甚是,故臣弟前來與皇兄商討此事,也算是為父皇治理江山盡一絲綿薄之力,不知皇兄可有退敵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