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五章 你喜歡過我嗎
不對盤的人,多看一眼都難受。
在公司她也就忍了,可在家裏還得跟原麗莎共處一室,她很不滿,非常不滿。
“嗯,我昨天下班之後就來陪林媽媽了。她留我在這裏住了一夜。”原麗莎說的輕輕巧巧,那含羞帶怯的表情,仿佛她昨天夜宿的是豐 拓的房間。
盛夏心裏咯噔一下,不會真的跟阿拓住了一夜吧?!
頓時被打擊到了。萎靡著靠在椅背上,連食欲也沒有了。
“要吃點東西嗎?林媽媽去茶道班了。”原麗莎不等盛夏回話,就拿著咖啡壺準備將熱騰騰的咖啡倒在她的杯子裏。
盛夏慌忙要把杯子拿開,一時情急,直接用手去擋杯子。“不了,我不愛喝咖啡。”
一說一擋間,熱燙的咖啡已經澆在了她的手上。她的皮膚本來就容易泛紅,輕微捏兩下都是一片紅痕。這下還沒等盛夏反應過來,手上 已經有好幾個水泡了。
“好疼。”緊緊的皺著眉頭,盛夏想捂著手又不敢碰,疼的臉都變白了。
這時身後有人抓著她的手,拽到廚房,擰開水龍頭裏的涼水衝在熱燙的皮膚上,她才緩過來。“阿拓。”
眼睛紅紅的,滿是委屈。
她不能喝咖啡,每次一喝就鬧肚子。所以豐家早餐的餐桌上,從來隻有牛奶。就連豐拓本人,也是喝牛奶吃三明治。
“問題應該不大,我先送麗莎上班,你打車去醫院。”
豐拓迅速做了決定,鬆開盛夏,帶著原麗莎出門了。
“什麽意思嘛?”心裏又酸又澀,好像吃了很多山楂,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雖然知道原麗莎不是故意的。豐拓就這麽怕她會欺負 原麗莎,直接就把人給帶走了。
‘你打車去醫院。’說的那麽輕巧,原麗莎怎麽不打車去上班?
低聲嘀咕著,盛夏也不換衣服了。幹脆今天曠工好了,反正他也不會開除她。打濕了手帕蓋在受傷的手背上。她出門打車直奔醫院,雖 說賭氣,可受罪的人還是她。
包紮好之後,她正坐在椅子上,居然就看到了上官言。
“上官特助也來醫院看病嗎?”盛夏搶先打了招呼,跟桐桐那邊還沒法交代,或許跟上官言說說情,興許還有機會。
要是昨天,盛夏主動跟他打招呼,上官言一定會很樂意。可是今天,他怎麽也不敢麵對盛夏。因為,他是到醫院來拿避孕藥的。
“是挺巧的,你今天不用上班麽?”為了不讓盛夏看出來,他昨天晚上跟洛桐桐發生的好事,他也隻得坐在一旁陪著說話。
瞧著上官言,媲美超模的身材,加上那張帥帥的臉,剛坐下沒幾分鍾,就吸引了好幾個路人的注意,盛夏也感覺到那些探究的眼神,狐疑的扭頭,才發現,上官言的脖子上,有好幾個草莓印。
這可不行,桐桐昨天看上了他。今天,他就露出了滿脖子的草莓印記。要是讓桐桐知道,還不得殺了她。
“手背燙傷了,來做個簡單處理。上官特助昨天晚上,去哪啦?”盛夏笑眯眯的打探著,意味不明的眼神,時不時掃過他脖子上的紅痕 。
看的上官言心裏直發毛,恨不能實話實說,昨天晚上被她的好朋友,洛桐桐給強上了。但有些話總歸不能說,畢竟還有男性尊嚴擺在那 裏,他一個大男人。
“咳咳,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有事嗎?”眼神有些不自在的閃躲,上官言努力想著還有什麽其他話題能混過這個讓他尷尬的時刻。
加班?
盛夏湊近上官言,又主動貼近一點。她突然感覺,他身上的氣味,是她很熟悉的味道。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聞過這個味道 。
豐拓走進醫院,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盛夏親密的靠著上官言,而上官的臉色微紅。
極刺目的一幕,讓他頓了步子。
上官言一眼就看到了豐拓,他昨天好像還看到豐拓親盛夏來著。這趟渾水,他可不敢蹚。立刻就站了起來,跟盛夏保持了一米的距離。
在豐拓看來,這簡直就是坐實了他跟阿霧的親密,雙眼微眯,看的上官言渾身都不對勁。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他快速的拿著小袋子,離開了。家裏,還有個女人等著這個藥呢。
頓時,空曠的通道裏隻剩下,心情不怎麽美好的盛夏,以及同樣心情不好的豐拓。
盛夏皺著眉頭,想起自己的手又覺得委屈。阿拓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呢?小手下意識的抓住受傷的手。
越想越覺得頭疼,她的腦袋還真是像桐桐說的那樣,根本就不夠用。
“手好點了麽?”豐拓暗自歎了口氣,對剛才看到的景象,不打算詢問。似乎,跟阿霧有關的一切,他都想知道。隻是,阿霧到底不是 三年前了。
不好,特別不好。
她的手不好,心情不好,看到他之後更不好了。
“好不好也就這樣,你不是送原小姐上班去了嗎?”盛夏氣嘟嘟的開口,不敢也不想抬頭看他。
反正他心裏隻有原麗莎,把她護的好好地,還來看她幹嘛。
豐拓不置可否,不做辯解。在盛夏身邊坐下,拿起她的病曆卡,仔細看了一遍,確認好換紗布以及用藥的時間之後,才重新把病曆卡放 回去。
盛夏不說話,豐拓也不說話。
他靠在牆壁上,盯著盛夏,一動不動的。仿佛眼睛裏有一汪深潭,隻看一眼就會讓人沉淪在裏邊,再也出不來了。
沒來由的,盛夏的心裏亂糟糟的,還有一點小小的慌。
阿拓喜歡她麽?
像她喜歡他那樣麽?
這兩個問題一直在她的腦海裏,讓她糾結的不知道怎麽好了。她鼓起勇氣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眸望著。隻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對視了 。
紅著臉,低聲的急於得到確認。
“阿拓,你喜歡我嗎?”她不確定,昨天親吻的時候,她還有幾分把握,阿拓是喜歡她的。可見了原麗莎之後,她就不那麽自信了。
他對誰都是這副模樣,說不定,像親她一樣,他也親過原麗莎。
“嗯。”豐拓低沉的發出一個單音節,這回答快到盛夏的話音才剛落下。
喜歡,是這樣的嗎?
喜歡為什麽三年前,在她最狂熱迷戀他,準備告白的時候,連夜把她打包送出國外,不聞不問。
她心裏是生氣的。
“為什麽要送我出國?”
這個問題,她在國外生活的第一天開始,就想知道。她又是那麽害怕,害怕聽到不喜歡的答案,所以,三年,都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可 她是期待的,期待他能給她主動打個電話,解釋清楚,隻要他解釋了,她就釋然。
豐拓低著頭,不開口。
沉默漸漸地,讓兩人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盛夏急的手疼也顧不上,使勁睜著*淚水的眼眶,就是也不肯讓它們掉下來。
“阿霧。”冗長的時間過去。靜到盛夏的心裏滄海都變成桑田了。豐拓才開口,親昵的喊著她的名字,仿佛對這名字也充滿愛意。“當 家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