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中計
“姑娘,這可就是不行的了,我們的太子殿下好歹也是陽剛之軀,怎麽可能被姑娘你隨便地看去了呢,再說了,您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呢,若是傳了出去,可不是要讓人笑話了嗎?”洛盼桃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官桂,冷笑了一下,說道:“我還說呢,你現在還真是會說話啊,以為用這樣的事情來威脅我,我就不敢讓你做什麽事情了嗎?”洛盼桃纖細的手指靠在了烏黑的發絲上,一瞬間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從前的自己也想過要與前世的段墨舒玩這樣的遊戲的,可是每一次都被他撐著頭不耐煩地拒絕了:“洛盼桃,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我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碌的九五之尊啊。”
所以在一天一天的消磨之中,便是這樣的好事情完全地活在了自己的印象中了,如今便是自己在這裏扮演起了獨角戲了嗎?
“奴才,奴才不敢。”官桂連忙跪下。
“對了,官桂,我可是忘記與你說一件事情了,剛才呢,我已經在這個房間的某一處下過毒了,若是你識趣呢,就早一點告訴我你們主人的去處,我還能幫你解毒,若是你不與我說,我自然有本事讓你在這裏生不如死,你可信不信我的手段?”說著洛盼桃便是輕輕地彈了一下手指,而後語笑嫣然地說道。
“姑奶奶你的招數誰不知道最是毒辣的啊。”官桂有些害怕地說道。
“還好你是知道的,我還以為你是個大傻子呢,所以啊,若是你自己覺得害怕了,最好是將那幔帳撩起來,我當然是可以視心情而定再決定你未來七天過得舒坦不舒坦。”洛盼桃笑著說,她最喜歡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了,便是看著對方一副驚恐的樣子,可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姑奶奶啊,我求你放過我吧,我不過是想要好好地呆在主子身邊的。”官桂竟然是普通一下跪了下來,那洛盼桃隻是不動聲色地說道:“所以咯,你還是照做吧。”
自己夜闖男子的住宅已經很是不合時宜了,如今若是還要掀了段墨舒的幔帳,確實是會被人輕看的,但是對於洛盼桃來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要怎麽樣才能夠狠狠地扳回一局,所以這個時候她也隻能逼著官桂來做這樣的事情了。
“殿下的幔帳,我一個做奴才的,怎麽敢造次呢,若是姑娘自己覺得好奇的話,便自己來就好了,我這個做奴才的什麽事情都不說出去就是了。”官桂的聲音裏帶著一些恐懼的聲音,似乎是煞有其事地做出了驚恐的樣子。
“你以為我不敢嗎?”洛盼桃冷冷地說道,而後又補了一句:“反正段墨舒又不在床上,我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奴才可是不會欺騙姑娘的。”官桂說道。
官桂越是這樣說,洛盼桃越是不信這個奴才說的話,按照段墨舒的性格,若是被他抓了這樣的把柄在手上,還不得馬上從床上坐起來狠狠地嘲笑起來嗎,所以自己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似乎也隻有這麽想,才能讓洛盼桃的心中沒有這麽忐忑,無論如何,自己已經吹牛皮了,若是沒有將這所有的事情做完,可不是在給自己找難看?
這麽想著,洛盼桃便是慢慢地站了起來,而後來到了官桂的身邊,說道:“你這個老奴才,可不要忘記,我是要讓你在我麵前服輸的。”
“姑娘何必這麽爭強好勝呢,老奴當然是不會騙你的,你卻偏偏要走這麽一遭,唉。”官桂雖然是這麽說著,可是眼神卻始終不敢看著洛盼桃,洛盼桃就更加確定了官桂的怯弱了,從前這些都是自己玩兒剩下的,難道說有什麽好怕的嗎?
“哼,蠢貨。”說著洛盼桃便是將幔帳狠狠地拉開了,床隻是用一床薄薄的被子虛掩著,看起來根本不是有人在裏麵,“你的主子呢?這一床的被子就是你的主子嗎?”說話之間,洛盼桃便是伸手將那被子狠狠地掀開,卻是看到了段墨舒果然是蜷縮在被子之間的,更加糟糕的是,他隻是穿著薄薄的一件睡衣,領口處還有些鬆鬆垮垮地開著,分明就是一個在床上放鬆睡覺的姿態。
前世中,自己有多少次也是這般與段墨舒大鬧的呢,洛盼桃已經記不得了,隻覺得一切好像都恍若隔世一般,從前的種種,竟然好像渡劫一般,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地綻放著,便是仔細地再想一想,也感覺到胸口如同是被什麽厚重的車輪碾壓過一般。
“啊。”幾乎是同一瞬間,那官桂竟然好像是瞬間移動到了門邊的一樣,門就被嚴嚴實實地關上了。
“是誰啊,誰來擾我清夢?”段墨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是嘴角分明是有了一些笑意的,那洛盼桃連忙將被子扔在床上,說道:“你這個臭流氓。”
雖然在前世已經看到過段墨舒的身體,可是現在的自己也不過是十五歲的年紀,少女情環終究還是在的,這會子便是看到段墨舒一個鯉魚打挺地坐了起來,笑嘻嘻地說:“分明是你耍流氓,為什麽還要怨我。”
“你,你故意和官桂串通起來的,就連剛才說的這麽多的話都是摸準了我的心理說的,是不是?”洛盼桃想到剛才官桂說話的種種,才發現自己這樣聰明的人,竟然也是中招了。
“我什麽時候跟官桂串通起來過,分明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人家說的句句在理,分明是你,不肯相信罷了。”說著段墨舒便是輕輕靠在床榻之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洛盼桃,似乎在等她生氣。
“你……你……”洛盼桃什麽時候想過自己會被段墨舒反將一軍,便是指著段墨舒,說不出話來,那段墨舒看到自己真的讓洛盼桃生氣了,又看到她手指上蒼白的紗布,一時之間心疼了起來,說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要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了。”說著便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可是分明也沒打算將他的衣領扣起來。
“少在這裏和我假惺惺了。”洛盼桃說著便是轉身坐在了椅子上,惡狠狠地說道,“剛才和那個什麽官桂串通了看我的笑話?”
“如果答應我不生氣,我可以和你講一些道理的。”段墨舒說著便是換了一個更舒服的方式坐著。
“辯就辯,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那我問你是,你是不是和逸風說了我在竹林中對你見死不救?”段墨舒雖是這麽問著,但是眼神中卻是充滿了心疼和寵溺。
“我可沒有說過。”洛盼桃反駁道
“那為什麽剛才他急匆匆地來找我,還非要與我拚命?”段墨舒微笑的瞬間,洛盼桃抬眼一看,但是感覺到了前世的一絲感應。
“你自己做了錯事情不懂得怎麽好好地隱藏著,卻在這裏怪我走漏了風聲嗎?便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太子哥也不能欺負我小女子呀。”說著便仍然是冷冷地看著窗外。
“你當真沒有走漏了風聲了給你那個忠誠的侍衛?”段墨舒似笑非笑地看著洛盼桃。
“當然。”洛盼桃想了一下,說道:“難道說你要逼我發誓嗎?”洛盼桃的眼神之間突然閃現了曾經自己與段墨舒相處的那些場景,她總是在等著段墨舒為自己起誓,因為越到後麵,洛盼桃越是發現自己無法把握段墨舒了,便是要用這樣無奈的方式來逼迫自己相信他並沒有變。
“我不要你發誓,你說沒有就是沒有了”段墨舒連忙說道,字裏行間中分明是表現出了他的心疼。
“可是你不讓我發誓,那我怎麽證明自己說的是沒有錯的。”洛盼桃冷冷地說道。
“我全部相信就是了。”段墨舒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這麽容易就相信一個人嗎,這可不像是從前的太子啊。”洛盼桃冷嘲熱諷道。
“難道說你會我更了解我自己嗎?”段墨舒的眼神之間突然有了一絲淩厲:“盼桃,你一直在用你的想法在揣度我,你發現了嗎?其實我們可以換一個角度來了解對方的,我也願意跟你說一些你對我存在的誤會,這樣不好嗎?”段墨舒的話語之間分明是有了一些的委婉。
“少來了,與其聽到的東西,我更願意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我更相信我感受過的。”說著洛盼桃便是將桌上的杯子牢牢地攥在了手中,“我來這裏是想問你一件事情的。”
“你說,我若是知道,我全部都會告訴你。”說著便是靜靜地看著洛盼桃,似乎要把她這樣讓人心疼的神色全部都印在心中,他的行程已經在規劃之中了,不日就會啟程,恐怕還未必能夠等到穀長留出關的那一天,這一走,又不知道要經過多久的時間才能遇上洛盼桃了,隻怕此去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你是不是與我的母親有牽連?”洛盼桃問道。
“為什麽突然問了這樣的話?”段墨舒有些不明白,神色之間已是一些疑惑了。
“你就與我說是不是吧。”洛盼桃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當年的隱逸閣是天下的第一大閣,閣主又是叱吒風雲的人物,縱然是我在朝堂之上都是有所耳聞的,所以若是從這一個角度上來說,我也算是與你的母親有點遠交吧。但是若說我的母親,她久居宮闈,怎麽可能與你的母親有什麽交情呢,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了?”段墨舒問道。
“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你最好不要騙我,我已經在給你機會了,若是你還覺得我們是朋友的話,就請與我直說。”洛盼桃的眼神之間還是冷冷的神態。
“我都說過了,若是我能夠告訴你的,我自然是會告訴你的,若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麽可能隨便就扯了謊呢?”段墨舒誠懇地說。
“說的好聽,那為什麽你能不和我我說當初你被誰困在了寺廟中?”洛盼桃冷冷地抬眼看去,卻是看到了段墨舒深情的樣子,心中難免覺得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