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58章 離他遠一點兒

“惠嫂!”估摸著這時候應該是惠嫂回來了,陳曦雖然裹著浴巾,但是那浴巾終究是太薄,身子貼著地板磚,微微的發冷,“惠嫂,快來幫幫我。”

浴室門被打開,康景逸見了眼前的情景,臉色微變,他大步走過去,騰的抱起她。

熟悉的呼吸撲向她,驚喜大過於害羞,怎麽會是他?

陳曦的心跳已經完全失控了,被他攔腰抱著,雖然身上裹了浴巾,但是她仍舊能感覺到他胸膛的溫度,害羞的倦縮著身子。

康景逸將她放在床上,伸手就要檢查她是否受傷。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將陳曦嚇得不輕,她緊緊的攥著身上的浴巾,迅速的往後縮。

康景逸卻一把抓住她的腳,陳曦疼得叫了起來。

他手一鬆,陳曦吃痛的抱著腳。

“還疼?”看她那樣子,疼得不輕。

陳曦點點頭。

康景逸握住她受傷的腳,可她卻又掙紮,他沉聲道:“動什麽動?”

她身子僵了僵,沒再動。

康景逸握住她的腳仔細的觀察著,用手指輕輕碰了碰那微紅的傷口,陳曦疼得咬住了下唇。

“不行,得去醫院。“那傷口,外麵看似好了,可裏麵,分明是化膿了。他將她的腳輕輕的放下,卻發現她身上還隻裹著浴巾,他的喉嚨一緊,啞著聲說:“你先換衣服,我送你去醫院。”

就在他轉身間,卻聽身後的小女人小聲的說:“衣服在浴室——”

他把她的衣服拿出來,陳曦緋著一張小臉,“我自己可以穿。”

康景逸臉色一沉:“我又沒說幫你穿。”

陳曦汗顏,她,她,她又做了一次自作多情的孔雀。

她腳上雖然有傷,但是手還算恢複得不錯,自己穿衣服還是沒問題的。

就在她手忙腳亂的穿衣服的時候,康景逸點燃一支煙,背對著她,有一搭一沒搭的抽起來,沒過多會兒,就聽她說:“穿好了。”

他掐了煙蒂,自顧自的往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怎麽還不走?難道要我抱你?”

“我自己能走。”陳曦可不想老在他麵前做孔雀,於是,一隻腳蹦蹦跳跳的向他走去。可剛到她身邊,卻又被他攔腰抱起。

邊走,男人邊不悅的說:“慢吞吞的,怎麽,想耽誤我時間?”

陳曦不敢出聲,低頭悶悶的。

*

康山醫院,急診室。

“化膿了。”醫生是位中年婦女,診斷之後下了結論,“必須將傷口切開,將膿清除。”

一聽到開刀,陳曦就緊張。

“還有其他保守治療嗎?”康景逸眉一緊。

“有啊,等化膿之後,腳部肌肉壞死,再進行截肢。”女醫生開起了冷玩笑。

看樣子,別無他法。

陳曦躺在急診的床上,那隻受傷的腳伸在支架上,醫生給她傷口消毒的時候,她又緊張又疼,雙手緊緊抓住床沿,咬緊了牙。

“不用麻藥嗎?”康景逸看著她吃痛的模樣,心緊緊揪著。

“麻藥會影響清理效果,病人隻有先忍忍了,”女醫生嫌他話多:“家屬,你可以出去了。”

陳曦尷尬的看著他,可康景逸意然麵不改色的說要留下來。因為不是手術,所以女醫生沒再反對。

當那傷口被劃破時,陳曦雖然咬緊了牙關,但是還疼得叫出聲來,他的心也跟著疼起來,也不顧什麽了,伸手將她的雙手握住:“別怕!”

醫生用器械對傷口裏的膿進行處理時,陳曦疼得受不了,撲倒在床沿瑟瑟發抖,康景逸驀的將她抱在懷裏,“沒事的!”

看著他們,女醫生眉一皺,帶著幾分厭惡,可見陳曦疼得受不了,又不好過多阻止,隻得任康景逸抱著她。

被他抱在胸膛,陳曦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突然有了依靠,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感受他溫暖的體溫,還有頭頂傳來的他的呼吸聲,身邊的一切,突然有了他的味道,讓陳曦的心漸漸平靜,腳底的疼痛雖然繼續著,可他緊緊抱著她,讓她感到心安,似乎疼痛也緩解了不少。

當醫生將她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陳曦已經疼得麻木了,身子軟軟的靠著他,眼睛微閉,似是睡著了一般。

康景逸將她輕輕的放在病床,替她蓋好被子。

“家屬注意,病人要忌辛辣食物,還要忌水,注意臥床休息,盡量少走動,”女醫生叮囑道。

“知道了。”堂堂好利百聯的總裁康六少此刻像個小學生一般聽話。

醫生用手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鏡,多事的又說:“精神緊張會影響傷口愈合。這段期間,不要過夫妻生活。”末了還特意問:“記住了嗎?”。

“記住了。”他麵不改色。

但醫生卻似是懷疑的打量著他,然後搖搖頭走了。

康景逸摸摸臉,他對她的渴望,不會這麽明顯的寫在了臉上吧?

回到別墅,康景逸不理陳曦的抗議,將她直接抱上二樓客房,叮囑惠嫂將她的私人物品統統搬過去。

薇薇想要跟過去,卻被他的眼神唬住。

“我跟惠嫂住一個房間,方便她照顧我。”即使已經坐在二樓客房的床上了,陳曦仍舊想要說服他。

“惠嫂是欠了你?還是你是給她發工資了?”康景逸換上往日的矜貴冷漠,“她憑什麽二十四小時照顧你?”

陳曦啞口無言,這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那……我還是回家……”

“你敢!”他低吼。這小女人,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糟?先是跌倒滑傷,再是住院治療,好不容易出院了,傷口還感染了,她這樣子,他怎麽放心她一個人?

接觸多了,陳曦漸漸摸清楚他的脾氣了,她眨眨眼,學他:“我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麽住在你家?”

他沒料到她竟然敢將他軍,一時語塞。稍後卻從她包裏拿出一塊錢塞進自己錢包裏,“你已經付過錢了,就在這兒住下。”

汗,哪有他這種強迫別人住的啊?

不行,她對他越來越不免疫了,必須得離他遠一點,否則,她怕自己一時衝動會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舉動,“住下來可以,但我必須要和惠嫂住。”

“為什麽?”

“她可以照顧我。”

“誰說隻有惠嫂可以照顧你了?”幸好惠嫂是個女的,否則,他鐵定會像對言嘉凡一樣,讓惠嫂立即滾得遠遠的。

他不會請個護工到家裏來吧!“那還有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