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5章 流氓,看什麽看!
可能嗎?世界無敵年輕有為目中無人的範慕北會歎息?
搖了搖頭馬上提醒自己不要管他的閑事,閉上眼睛假寐,在進入夢鄉前不忘提醒自己:再也不要和範慕北這個可惡的暴力狂好!
次日,參加完兩個鍾頭的體驗性訓練,記者們提起相機在允許的範圍內拍照,葉微微也捧起個相機對著那一排排抹了油彩的漢子們拍個不停。
鏡頭轉動,一道修長的身影落入鏡頭,範慕北由指揮大樓走下來,步伐矯健,把一身土裏吧嘰的訓練服硬是撐出了時裝的效果,大氣風流,雖然臉上罩了黑色麵具仍不損他的威風,反添一股神秘。
忍不住小手一按,記下這個畫麵。
手上突然一重,相機被人大力拍下,重重地摔在地上。葉微微尚未反應過來方紫依那張精致嬌俏的臉已經怒火萬仗地繃緊憋紅在眼前,燃火的眼眸幾乎要將她燒化,咬牙滾出聲聲嗲吼:“葉微微,你有什麽資格拍他!”
這聲音不小,驚動了周邊其她取景的記者,紛紛望了過來。葉微微心疼相機緊跟著彎腰去撿,極不爽地回了一句:“你神經病呀。”
哪知方紫依快一步踩牢了相機的掛帶,根本不讓她撿,嘴裏嬌縱地發出命令:“馬上給我刪掉,聽到沒有!”
“我為什麽要刪,隊長說了,這一片都可以拍。”葉微微向來吃軟不吃硬,更何況這分明就是莫名其妙的挑釁。
方紫依霸道無比,一根長指直指向她的鼻子:“我叫你刪你就得刪!”
“我還偏不刪。”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牛勁上來,葉微微硬著脖子根跟她叫板。方紫依氣得小胸脯一陣陣地抖,恨不得把胸口兩個*抖出來,紅著眼珠子左看右看,突然抬起一隻腳直接踩在她的相機上:“你不刪我就把它踩爛!”
“你……”這可是她的寶貝,吃飯的家夥,丟人丟臉丟命都不能丟它。葉微微一急想也不想伸手拉起她的腳另一隻手用力一抽……
提起相機時連打幾個趔趄,還未來得及歡喜,眼見得方紫依極沒有形象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葉微微,你打人!”惡人先告狀,方紫依狼狽地坐在地上以受害者自居,紅著眼*淚花可憐巴巴地控訴。
真懶得跟這種人說話,葉微微拍拍手一陣哧鼻,轉身欲要走出人群。不想人群突然被撥開,常拓出現在麵前攔住她的去路。望一眼地上的方紫依,再看一眼她的臉,出聲問道:“怎麽回事?”
葉微微與他對視片刻,莫可奈何地攤開手。方紫依的淚水馬上嘩嘩滾下,小指兒指向葉微微抖啊抖啊,好半天才嗲嗲地道:“你,你看她……”
範慕北也發現了這邊的狀況,大步走來,方紫依突然爬起撲向他的懷抱:“隊長,葉微微竟然打人!”一張臉梨花帶雨,一副小身板抖得如秋風落葉,一雙手攀在範慕北身上如攀上救命稻草,將弱者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氣得葉微微在心裏一陣陣地喊:“切!”
範慕北沒有馬上推開她,而是手一頓落在她背上將無波的目光投向葉微微,眉頭皺了皺。那種眼神在葉微微看來就是質問!而他抱著方紫依明擺就是在保護她,是真實的表態叫板!
昨天晚上的事還沒完,心裏恨範慕北,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牙根暗咬,一雙倔強的大眼就這麽瞪回去。
就這麽會工夫,方紫依已將事情經過添醋加油無比扭曲地講了一遍,並唔唔地哭得愈加委屈。常拓見兩人僵持在那裏忙走過來道:“葉微微,現在該你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眼兒一撇,不看常拓,反倒挑釁地繼續望向範慕北,葉微微梗著脖子硬是擺出一副張揚橫蠻的模樣,無比霸道地問:“她都說完了我還說什麽!可以說她說的全是假話、廢話、見鬼的話麽?”
大手終於將方紫依推開,範慕北的臉已經繃緊眼底散發出不明情緒著力盯向她,沉聲道:“葉微微,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這麽等不及要罰她?倔勁兒上來的葉微微就是立在原地不肯動,行一個標準秘組禮閉眼大聲喊:“報告隊長,要罰就在這裏罰,才能殺一儆百揚我秘組雄威!”
平常波瀾不驚的範慕北硬是被葉微微這幾話梗得抽起嘴角,看著她明裏表態暗裏諷刺的模樣,語氣加重:“馬上去我辦公室!”
常拓臉都黑掉了半邊,不斷地向葉微微使眼色,葉微微就是視而不見,鬧得得更加歡脫:“報告隊長,葉微微自願當著大家的麵受罰!”
你不是想罰嗎?有膽就當著大家的麵罰!葉微微扭動著不安份的腸胃在心裏一陣陣腹誹。
昨晚讓他平白無故地抽屁股算她倒黴隻能認了,今天的事在場的記者都看到了,誰對誰錯一目了然,有膽兒包庇方紫依你就可勁兒來!無畏地再瞪一眼,準確無誤地將這個信息傳達給了範慕北。
範慕北麵具下的臉終於黑下來,脖筋扭得死緊。常拓和記者們一陣抽氣:他們一向平板無波就算泰山崩於前都不會撩一下眼皮的首長今天竟然發怒了?
方紫依抽著鼻子靠過來,小手兒拉拉範慕北的衣袖,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怕冷似的挨著他。葉微微翻著白眼皮對方紫依的演技一陣陣吐槽,偏偏人家就是有讓你惡心到死的能力,小臉兒一抬,小嘴巴一掀,可憐巴巴的話就出來了:“隊長,這事就算了吧。”那副小嗲音是個男人聽了都會銷魂。
裝吧,裝吧,葉微微惡心得一陣陣抽胃。什麽叫做無恥?什麽叫做陽麵是人陰麵鬼,方紫依早把這些演譯得淋漓盡致!就算不當演員也該去做老師啊,講解得這麽透徹!
範慕北這次直接甩開了她,踏開危險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葉微微走來。葉微微牛勁兒一橫,皮笑肉不笑地道:“算什麽算!負重跑五千米,鑽鐵絲三百回合,單扛往返三百次是吧,好!”轉身,拾起背包,她大踏步沿著跑道跑遠。
眾人被葉微微這一係列動作嚇到幾乎崩潰:老大麵前玩個性,你丫活得不耐煩了吧。
範慕北的黑臉扭青,咬牙抽臉。
氣不死你!葉微微在跑道上跑得歡,大眼兒撇向這邊驕傲得似個得勝的武士。隻是還未跑過半圈,腦側就閃出一具黑豹般的身體,那個快,隻一閃眼!下一刻,她行動中的身子竟然一輕,背上的背包被人扯掉,小腰兒一陣抽痛,肚皮就壓在堅硬的東西上差點喘不過氣來。
一陣天旋地轉,她終於清醒過來,看到了移動的地麵和一雙邁得飛快的腿……被人扛起來了?
“喂,範慕北,你變態啊!”意識到始作甬者是誰時,葉微微激動地叫了起來,一陣手捶腳踢。範慕北硬梆梆的身體跟鐵片似的,哪裏打得動絲毫半分,這麽一用力,痛的是她自己。
範慕北的步子拉得飛快,轉眼消失在樓道裏。
石化的眾人這才回神揉著眼睛默然散開,方紫依唔唔哭得更傷心,跺著腳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一陣陣地不甘心。
手腳發痛的葉微微終於停止了攻擊,撩開嘴皮子氣喘籲籲地開罵:“範慕北*算個什麽東西!查事不明,行事不公,他媽的就是個貪官,惡官,糊塗官……啊!”
身體被人不容情地甩下來,身體結結實實地跟硬板板的椅背來個親密接觸,那個疼啊。尤其是屁股,昨晚剛動了私刑,這麽用力地貼在椅子上不是要她的命嗎?葉微微抽歪了一張嘴噝噝吸氣忍不住大吼:“你想殺人啊!”
他不想殺人,卻極想把她這顆亂七八糟的腦袋撬開,看裏麵到底都裝了些什麽!懷疑他和方紫依的關係,有意跟他對著幹,當眾向他叫板,行人之所不敢!“葉微微,你可真有種!”他擰唇,甩開麵具將一張黧黑的臉對上她。
葉微微不迭地揉著發痛的各處,嘴上並不閑著,進行激烈的反擊:“我沒種,方紫依才有種,你不是迷戀她嗎?你不是要幫著她嗎?那你罰啊,罰死我呀!”小胸脯一挺,滿臉的劉胡蘭式視死如歸。
範慕北被她這無厘頭的控訴弄得差點失控。他何時迷戀過方紫依,又何時要幫她?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表態一直站在中立位置,她竟然看不見!
他本是怒極的,卻在看到她裹在訓練服裏的兩團*隨著胸口的伏動而顫抖時眸光一暗,喉結滑了兩滑。
葉微微還在委屈地控訴,本不敢看範慕北,好一陣後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範慕北怎麽不反駁也不懲罰她?一抬眼,對上他的臉,沿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胸!
“你……流氓!”他的眼神太過熟悉,絕對是**的前兆,作為資深受害者,她深有體悟,洞若觀火!
種馬,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那檔子事!葉微微給予了最嚴厲的眼光對抗,兩手往胸前一捂,吼起來:“你丫的看什麽看,老娘的身體就算沒人要也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