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章 霸道的男人
“我要跟你談談!”範慕北咬牙,拳頭纂得更緊。
鬼才跟他談!趔趄兩下,她把步子有意抬高,有出氣沒入氣地為自己鼓勁:“加……油……加……油……”
於是現場形成這樣一副畫麵,一個男人坐在車上對著野地裏背著石頭的女人狂吼不已,女人東倒西歪努力朝前。
已經完成任務的成員一致黑臉:大隊長真不能惹,連女人都不放過!
“你給我停下!”範慕北完全失了平日的冷靜,跳下車對著葉微微吼。
葉微微已經跑得頭暈腦脹,用力揮過去,隻想將耳邊鼓噪不停的蒼蠅拍掉。能安靜點麽?缺氧的腦袋就快要炸掉。
還好,終點就在前麵。
沒有經驗的葉微微完全不知道,直線距離的就在眼前至少還有七八公裏,差得遠哪。
身子猛然一輕,背上的石頭被人強力拉掉,葉微微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騰空抱了起來。
“範慕北,你……放開!”她氣喘籲籲地捶打他的身體,兩隻手早已麻木,哪還能形成半點威脅?屁股開裂般與椅子親密接觸,她很無形象被範慕北粗魯地甩在了越野車的副駕駛位上。
抽眉呼痛的當口,他已跳上車,油門踩到底,絕塵而去。
真正的絕塵而去,因為,他根本就是朝著終點的反方向漫卷飛雲。
沿途風景飛一般遠去,車子狂奔,在大隊宿舍樓下以一個優雅的急轉鑽入窄小的停車位。疾風般跳下車,轉身拎起葉微微朝樓上飛奔。
累慘了的葉微微還沒歇過氣來,被人這麽一拎差點背過氣去,憋紅臉咳嗽不停,還不忘喘氣質問:“你帶我去哪兒……放了……我……”
地麵天旋地轉,門口帥氣的大哥挺立身板倒立在眼前,出於本能,她朝他們伸出了手:“綁架,救命……”
身形繼續移動,門衛像木頭一般巋然不動,還有王法麽?
很快,範慕北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什麽叫做王法。背部又是一陣撞擊,她,被他再次甩在了昨夜的那張鐵床上。
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葉微微硬是咬牙忍下,堅強地與範慕北怒目相視。這個可惡的混蛋!
“我要跟你談談。”範慕北反身鎖緊門,一把扯掉黑色麵具把一張黑馬王子般的俊臉露在眼前。與上次相比,他更黑了,目光也更加深沉。
葉微微咬咬牙,四肢一伸,直接在床上挺屍:“我不想和你談!”
無恥的男人,上了她也就算了,還來那麽惡心的一套,直接宣布了她的所有權。宣布也就宣布了,他媽的竟然用一個空號來哄騙她。
她是三歲小孩,這麽好哄?
閉緊嘴,不想跟這個可惡的男人說半句話,半個字!
範慕北被她的表現弄得一陣陣麵癱,硬生生沉默了數分鍾。
麵前的人兒因為運動過度而麵色緋紅,掛滿了汗水,像一株帶露的玫瑰。尤其那副唇,微微張開,似一顆待人采擷的草莓……
範慕北見狀,索性身子一伏,直接壓了上來,邪惡地說道:“那好,不談就做!”
做?
做!
葉微微猛然睜開眼,汗水打濕的唇瓣馬上被人壓住,無盡碾壓中,她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
身體如被電流擊中,每一個細胞都在快樂地跳躍,終於她忍不住出了聲……
天!怎麽會這樣!不是說要拒絕他的麽?不是要跟他徹底劃清界線的麽?
不甘心地扭動身體,一雙美眸怒視著放大的俊臉。
耳邊一股熱氣吹來:“屈服吧,你的身體比你本人要誠實得多。”
真想咬舌自盡!葉微微一陣陣臉紅,恨不能把身體給分了家,堅決把不聽話的那一部分丟掉!
好吧,就當是被狗咬了,咬多了,又何必在乎多咬這一口,更何況被這狗咬的感覺還不賴……
葉微微猛然將他的脖子勾緊,主動躬起了自己的身體……她唯一能做的隻有咬緊牙,製止自己叫出來。
時間推移,範慕北終於饜足地起身,輕輕拂開沾著滿麵汗水幾縷發絲,唇角滿意地勾起,味道真美!
葉微微像軟泥般癱在床上,閉眼悠悠歎道:“好餓呀!”
某男黑線,吃了這麽多還沒飽?
能力被人質疑,他天煞孤狼大隊長還怎麽當?範慕北二話不說,再度伏了過去……
葉微微發覺他的舉動時慌忙偏臉閃開,抓住時間緊急呼出:“別……別,我是肚子餓呀!”
範慕北還算仗義,把她吃幹抹淨時還不忘賞一頓味道不錯的午餐。隻是,經曆過一番長跑,再加上這麽長時間的二人運動,她的四肢早就失去了功能,一雙手怎麽也拾不起筷子。
悲哀呀悲哀。
看著美食卻不能入肚,這絕對勝過世界上最殘酷的懲罰,更何況她也算得上吃貨一枚。
範慕北停下吃飯的動作,筷子夾起一塊肉遞到她嘴邊:“吃掉!”大眼顫呀顫呀,她應該感動是不是?可是,這明明是他剛剛吃過的筷子,怎麽想都有那麽點兒……不對勁。
“吻都接了,還在乎這些!”
範慕北的一句話差點將她嗆死,很不體麵的咳嗽幾聲,訕訕張嘴,把肉吃進肚子裏。
被人盯著吃飯的孩子肝兒顫呀,本來是很餓的,可當看到範慕北一副要將她當美食吃了的眼神,再好的食欲都被逼了回去。可憐巴巴地投眼在美食上,她戀戀不舍地搖頭:“不吃了。”
“就吃這麽點兒?”範慕北豎起了眉。
窗外傳來集合的哨聲,葉微微的神經本能地一抽,忍痛跳了起來:“不行,我得走了。”
“今天下午你哪兒也別去!”範慕北的臉冷冰冰的泛寒,霸道地命令。葉微微白了他幾眼:“你說什麽呢,好不容易有采訪秘組的機會,我一秒鍾都不想擔擱。”
“我說不能去就不能去!”範慕北堅持。
“我說了要去就要去。”葉微微懶得理他,扭著發痛的身子艱難朝外邁步。範慕北氣得直接將她拎回,又是一陣狂吼:“你要是敢去,我就馬上把你送回去,取消你的資格!”
“你!”威武不能屈,她能不屈嗎?眼前這個男人掌控著她的命運,隻要一個小小的指令就能把她的采訪之路劃上句號。挺直一副脊背她不敢再堅持,卻清晰地表明著對他法西斯作法的不滿。
好半天,嘴角囁嚅出一句:“法西斯,希特勒!”
他在她眼裏就是這樣的男人?範慕北的心挫了挫,很不爽地道:“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我,你也休想進來采訪!”
“什麽?”葉微微兩道眉毛一飛,盯緊了他的臉。範慕北恨恨地看她一眼,最終不語。他本不接受這次采訪的,隻是在采訪名單裏看到了葉微微的名字,才最後改變了主意。
看著她還是一副不痛快的表情,才又道:“這些東西以後看還有機會,今天好好休息。”
好吧。雖然極不爽卻也不敢再說什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邁腿,又朝外走。
“去哪裏!”範慕北臉再度發黑,聲音也提高了幾度。
葉微微攤攤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宿舍呀。”不回宿舍難不成守在這裏?看一眼被子已經折成了標準豆腐塊的床,她的臉不聽話地紅了起來。
“不準!”典型的範慕北式的直接霸道語音,葉微微一陣陣地皺眉,恨不能叉腰做潑婦狀將他罵個透徹。
隻是,她還未開口,人家大手一提,將她直接拎在了床上。葉微微警惕地往裏縮著身子,心裏嘀咕:這個死變態不會又想**了吧。
範慕北卻隻是抽過一張椅子坐在對麵,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手機呢?為什麽不開機?”
一提到手機,葉微微原本已經壓下的怒火再度噌地冒了出來,惡狠狠地將他瞪了個透,掀唇就吼:“他媽的老娘丟垃圾筒了,怎麽地!”
胸脯一挺,一副葉微微寧死不屈的模樣,範慕北本要質問,卻怎麽也板不起臉來。
杵了半天,他才再問:“為什麽?”
“毛都不為!”葉微微很不雅地說起了髒話,一想到他那番戲弄加哄騙就一陣陣地氣。虧得她一顆芳心暗許,虧得她等他那麽久!還好意思問!
安靜,寧靜,寂靜,葉微微隻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呯呯呯……這哪裏是心跳,分明就是敲起的陣陣冤鼓呀,聲聲在控訴眼前這個吃了抹嘴走人的陳世美!
陳世美?有點兒怪。
範慕北看風景般將她瞬息萬變的表情看了個透,臉上已經消失了表情,冷冰冰地板著有如一副撲克牌,說出的話卻硬是能把人逼瘋。
“不說可以,我們接著做!”
做他個頭!再做下去她這把骨頭焉存?
葉微微一橫眉,範慕北已著手拉自己的衣服。
力量懸殊,她真的要對抗到底麽?
權衡之下,葉微微舉起白旗,卻也聲如雷吼:“你還好意思問,一個短信也不發,一個電話也不打,老子打過去是個空號,不關機?不關機有屁用!”
空號?眉宇微微抬起,範慕北片刻之後釋然:“你是在七月打的?”
好像是,葉微微撇嘴不答,那麽丟臉的事她需要去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