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四章 出宮遊園

雖著這禦花園並不大大,可還未接近便傳來陣陣花香,行人的小路周圍著大片清澈見底的湖水,行著不遠便有一亭,這亭亭交錯也行著八卦之狀分布,優雅不失氣派。

因著秋日剛剛來,園中的四季分明的樹,也有著片片樹葉飄落,也可著這天青日朗,石子路旁的湖水倒是清澈的很,陣陣微風吹過,留下蕩蕩波紋,好不醉人。

“娘娘,你看那人是不是皇後娘娘?”眼尖的白芷在身後,指著坐在涼亭裏,那個獨自飲茶的高貴女人說道。

二人便也向著那方向走去,遠遠的,皇後就看見了王馥瑤主仆二人。

“嬪妾參見皇後娘娘。”

“妹妹,快平身,你這身子不便可也是苦了你行禮了。”皇後並未站起,隻是坐在椅子上淡漠的看著王馥瑤。

“姐姐,你這說的可是折煞妹妹我了,嬪妾雖是身子不便,可是這該有禮也是不能丟,不知姐姐今日怎有閑情雅致在這涼亭品茶?”

王馥瑤也不怕自己這熱臉貼了皇後的冷屁股,仍是笑著對皇後說。

“本宮今日看這天青日朗的,在這殿中也是閑來無聊,就在這亭中品品茶,看看景,不知妹妹也是因著這,來這禦花園的?”

皇後看這嫻妃並無意,也沒啥臉色對著她。

剛剛把自己妹妹的遠嫁外族之事,也是不想著提起,卻還是憤恨著王馥瑤。

“這幾日天也不如今日的好,嬪妾的身子也乏的很,就一直在宮裏待著,今日這白芷這丫頭見嬪妾實在是無事,就勸著嬪妾出來轉轉。”

“妹妹身邊這丫頭,可是機靈的無話說,什麽時候可要叫著馨羽學學,馨羽這丫頭的腦子,可不如你宮裏的白芷動的快。”

皇後娘娘有意無意的點著馨羽,可還是能聽出貶白芷之意。

“來,妹妹陪本宮喝杯茶,這禦膳房的廚子又新學會幾樣新糕點,嚐嚐也好。”說著捏起手邊的瓷盤裏,盛著的,碼的方方正正的桂花糕。

王馥瑤哪有推辭之理,也著順手拿了一塊放入嘴中,紅唇微啟,動作優雅的著實是好看。

“這禦膳房的功夫越來越好了,姐姐真是會享受啊。”咽下口中的那帶著淡淡香氣,軟糯甘飴的糕點,王馥瑤發自內心的讚著禦膳房的手藝。

“妹妹要是覺著不錯,本宮就叫著他們再多做些,讓馨羽給你送去,省著你還要再去一趟。”皇後邊說著,還吩咐馨羽記下。

“那嬪妾就謝謝姐姐的好意了,這出來的時候也長了,嬪妾的身子也乏了……”

實在是想不到怎麽與皇後娘娘相處下去,王馥瑤找著理由就要離開。

“呀,你看本宮,好不容易見著妹妹,卻忘了妹妹的身子,那妹妹快些回宮吧!”皇後也不想再見著嫻妃的臉,就不多做挽留。

等著嫻妃走遠,馨羽猶豫著問,“娘娘,這桂花糕真的是要送去桃緣宮嗎?”

“送,為何不送?不送豈不是顯的本宮是那言而無信之人?”

皇後這句話像是在牙縫中擠出來一樣。

這嫻妃做了如此之事,竟還能裝的如此善良!

“臣妾參見皇上。”

嫻妃剛剛進了殿門口,就看見了要出門的晉安帝,“皇上這麽急著要走是怎麽了麽?”

“朕剛剛來你這桃緣宮,宮女說你與白芷出去遊園了,朕便在這等著你,可你總是不回來,朕著實是不放心,想著出去尋你一尋,哪想著剛出這殿門,就見著你回來了,愛妃,你說,這是不是你與朕心有靈犀?”說著,晉安帝順手接過本來由白芷扶著的王馥瑤。

白芷見晉安帝在這,給旁邊的宮人使了個眼色,也是都退下了,隻餘二人在這殿中訴說著情愫。

風自開著的窗子吹進來,吹得四麵的蠟燭搖曳,更是襯的一室迷離,一雙壁人,一室奢靡。

晉安帝想著,這日子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又有何不可?

沒有江山和百姓,隻是一介布衣,自外麵回來,就能擁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娘娘,你猜奴婢剛剛去領取這月的俸祿,見著什麽了?”

這日,剛剛去領俸祿的白芷,回來後連著眼角都帶著笑意。

“你這丫頭,無非是這宮的宮女那宮的良人,你日日說來與本宮聽,本宮聽得耳朵都起繭了,再說,你日日去聽的這些子事,是嫌本宮讓你做的事少嗎?”

這些子日子,王馥瑤身子乏的慌,便又在這宮中待著,白芷是個閑不住的丫頭天天出去,回來就給王馥瑤講講這後宮的繁瑣之事。

一次兩次聽得這相同的故事,也真的是有些厭煩了,因著聽白芷說這話,也提不起興趣來,等著她說完就罷了。

“娘娘,這次這事,奴婢保證您聽完了,都覺得大快人心。”

許是白芷的激動帶動了王馥瑤的興致,撩了撩眼皮以示自己想聽聽,想著這次恐著就是哪宮的嬪妾,動靜大點也罷。

“那琦淑華宮的春桃今日去領了俸祿,可是她的俸祿較著之前可是少了大半,現在還不及個良人,您說這是不是就叫卸磨殺驢啊?這皇後娘娘還真是狠心,這往後可不能得罪了她。”白芷說著,還給嫻妃出著主意。

那麽凶殘的琦淑華都被欺負了,自家的主子這麽善良這麽低調,豈不是更容易被欺負了?

“白芷,你再說一遍,琦淑華的宮裏怎麽了?”一直不注意聽白芷說話的王馥瑤終是有了反應,聽到琦淑華的名字猛然間驚醒。

“娘娘,您為何這般激動?奴婢再說一遍便是了。”見著嫻妃這麽激動,可是嚇壞了白芷,生怕她閃了身子,也是怕剛剛自己嚼皇後的舌根,惹的主子不高興了。

白芷心裏真真是不安,恐懼極了。

“奴婢剛剛說,今日那韶華宮的春桃也去領了俸祿,可是那俸祿卻是連著良人都不夠,這可較著之前少了又少。”

又重複了一遍的白芷,可不敢再說皇後了。

“那春桃可有什麽反應?”聽懂了的王馥瑤,倒是很好奇韶華宮的反應,畢竟自己不受寵之時,她宮裏的人可是很囂張的。

“這也是奴婢奇怪的地方,那春桃竟一點反應都沒有,拿著那少的可憐的俸祿就回宮了,這可不像她的所為。”

白芷也很奇怪,以往出門遇著春桃,她可都是抬頭挺胸的,恨不得能用鼻孔看人才好,現在就像那鬥敗了的公雞,想想都好笑。

白芷這般想著,竟還真的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