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章 痛失靠山
本就被將軍的奏折鬧的頭痛,這又來著這麽一件事,何時能讓他消停啊!
“皇上駕到!”殿門口,李金通報著。
琦淑華聽著晉安帝進了殿門,連語氣中都帶著淚語,她的出頭之日就要來了。
“快平身吧,讓朕看看你臉上的傷。”扶起琦淑華,她臉上猙獰的印記也是唬得晉安帝一怔。
“李金,給朕把王太醫和吳良人宣來,朕要看看這狠毒的女人,到底是要幹什麽!”晉安帝道著,便扶著琦淑華向床邊走去。
吳良人本就是皇後的娘家人,出了此事怎有不知之理,因此隨著吳良人來暖音閣的,還有皇後娘娘。
於公作為後宮之主,這內鬥之事,怎可少得了她在中間呢?皇後來了,倒也不足為奇。
眼見著王太醫給琦淑華查傷之時,淑妃與王馥瑤也來了這暖音殿,還真真是叫人好奇。
餘光看著皇後娘娘,琦淑華的眼角拋出了得意的表情。
你以為你不幫我,我就沒辦法了嘛?她吳良人就是你娘家人又有何,你們兩人現又不受寵,隻是徒有虛名罷了!
王太醫見著這人聚的如此之全,也是皇上的私事,自己做為人臣就不便多留,加緊了查看傷口的速度,之後就退下了,一旁的宮人也有眼的都自行退去了。
“吳良人,你來給朕解釋解釋,為何下如此之狠手?這琦淑華可是對你做過甚?”懷中摟著琦淑華,倒也是引來王馥瑤的好一陣妒忌呢!
“皇上,都怪琦淑華,要不是她,嬪妾也不至隻有今日之位,皇上您不至不來嬪妾之殿!”見著事情敗露,也是沒有了可以隱瞞的道理,吳良人也是和盤托出了。
吳良人仗著皇後娘娘撐腰,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的究竟是多大的錯,還一個勁地數落對方的不是。說及此,吳良人眼淚也開始決堤而出了。
“琦淑華,可有此事?”晉安帝低下頭看著懷中,也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琦淑華,更是不忍再多說。
“沒有,嬪妾哪裏知嬪妾哪句話激怒了她,不是我皇上!”怕是吳良人她惡人先告狀,琦淑華先是把自己撇清了。
“那這事情就沒有可說的餘地了,皇後你想怎麽處置?”晉安帝問身邊一直一語不發的皇後。
“此事,還要看皇上您的意思,這事關重大,您也在場,您定奪就是,臣妾緊跟您的意思。”
皇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吳良人,既然不成氣候,那本宮就沒必要留著你了。
“依朕之見,就打入冷宮吧,李金,把吳良人帶下去,打入冷宮!”
吳良人一聽說要被打入冷宮,立即臉色大變,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將髒水潑給琦淑華,隻是,皇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見著求皇上無用,吳良人想著作為娘家人,皇後會救她一命,“娘娘!皇後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皇後卻連看都未看,由著吳良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淑妃和王馥瑤,自始至終從未發表過意見,可二人的心裏卻也是有了主意。
“好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朕日後不想再見著類似之事發生,朕不隻是有後宮,朕還有天下的百姓要關心!”
言罷,晉安帝便帶著李金回了金鑾殿,這外族要入侵,哪裏還有興致關乎這兒女私情。
眾人行了禮,望著皇上出了殿門,很久才收回視線。
“皇後姐姐,嬪妾也就回宮了。”淑妃眼帶笑意,無盡的嘲諷寫在臉上。
反觀王馥瑤倒是一臉淡定的行了禮,回了宮。
隨著淑妃和嫻妃回宮走出殿門,隻餘了皇後和琦淑華,皇後終是忍不住滿腔的怒氣。
“淑華妹妹,可真是不識大體啊!你鬧今日一事,可有想過本宮日後,在這後宮之中如何樹威信?自家的人都有如此歹毒之心!”皇後帶著怒氣領著馨羽也回了自己的宮殿。
獨留了琦淑華自己呆愣在床上,不不不,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她抬手打翻了身邊桌子上的一切。
現在琦淑華可真真是孤立無援了。
這番一鬧,皇後日後肯定不會再幫助自己了,皇上今日也是,來了又走,琦淑華霎時手足無措,而今春桃也不在身旁,怪隻怪自己當初被妒忌衝昏了頭腦。
其實春桃說的也沒有錯,隻是自己內心裏不願意相信罷了。
這吳良人打人之事,剛剛過去不久,熾熱的夏似乎隨著後宮近日的安寧,也慢慢退去了。
王馥瑤坐在宮苑的石台上品著茶,白芷還特意叫了禦膳房的廚子做了王馥瑤愛吃的糕點,一股秋風襲來,眼前卻也落的片落葉。
打樹上落下,瞬間的生命就結束了,一點點的變黃,也就像這自己在這後宮之命。
原本王馥瑤是那燕國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可隨著燕國被滅,囚養在這晉國的皇宮,成了自己當年最痛恨的一類人,自己這片葉子也怕哪一日,就與這眼前的葉子別不二樣。
“娘娘,你說這天說變就變了,這越來越寒了,您這身子現在還有著孕,雖說您這胎兒不再折騰您,可這身子也大不如前了,您且在這等等,奴婢去給您拿件披風來,好著能擋擋風。”見著嫻妃縮了縮身子,白芷臉色也變了一變。
“你這個白芷啊,本宮不冷,何來要那東西。”王馥瑤轉頭笑笑,看了看白芷身後。
“娘娘,您怎如此呢,這要是得了風寒,皇上要怪罪奴婢侍候不周……”看著眼前的嫻妃,臉上的笑容更是大了,白芷疑惑的回過頭。
白芷對著同行二人行了禮,肌膚白裏透紅,滿麵紅光。
“嬪妾參見嫻妃。”
王馥瑤倒也是自石凳上起身,拉著她並排坐下。
“姐姐,你莫站起來了,這身子要是有什麽閃失,妹妹我們可是擔不起。”歆昭儀上前扶著嫻妃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
今日這歆昭儀不知哪來的興致,特意的穿著一身新衣裳。
那淡紫色的綢子上秀著點點梅花,襯的那本就白如羔脂的小臉惹人喜愛。
“本宮隻是有了身孕,卻也不是有甚大病,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快把本宮當成廢物了罷?”言著,白芷已經把披風披在王馥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