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七章 勢同水火
心裏十分得疑惑,那孩子不是跑來龍家了嗎,怎麽就不見人影呢。
她在穆琳的吵嚷之中走了出去,開著車子回頭去找,難道佟沐天知道龍項熠在醫院,所以直接去了那裏而沒有來龍家,是自己猜錯了,來錯了地方?
字疑惑之間佟偌果向著醫院的方向駛去,而在返回的路上,路卻被封了。
前麵有人出了車禍,佟偌果無奈的要找另一條路回去,可是在看到眼前的情形後,就沒了心情。
她的整顆心都掉到了穀底。
在前方的道路上,有一輛幾乎完全被撞壞了的出租車,它和一輛大卡車撞在了一起,支離破碎,車身已經扁了,玻璃碎了一地,還有不斷流出的血跡。
觸目驚心,一眼便知車裏的人受了重傷,而更讓佟偌果心顫的是,那個之救護車包圍起來,護士和醫生抬出的人衣服和佟沐天一模一樣。
更讓佟偌果窒息的是,那個男孩手腕上帶著和佟偌果送給佟沐天一模一樣的手表。
佟偌果握著方向盤的手顫抖不以,怎麽可能,難道上天就如如此的和她過不去嗎。
她隻是和弟弟一起出去,一前一後,佟沐天也沒有和平時一樣騎他的摩托車,坐了更安全的出租車,可即使是這樣,他依然出了車禍。
佟偌果眼前一片黑,幾乎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顫巍巍的出了車子,臉上的淚水流了一片,她居然毫無所知,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怎麽打開的車門。
眼睛裏隻有那不斷流出的鮮血,和佟沐天麵目全非的臉。
佟偌果隻聽得耳邊有人喊,“有人昏倒了,這邊有人昏倒了。”
聲音越來越模糊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估計是那邊的交警和醫生們把她帶過來的。而她眼前出現的第一張麵孔即是龍項熠,她現在恨急了的男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說,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的妻子在大馬路上哭暈了過去,你知不知道你哭起來的樣子很難看。”
龍項熠一開口便是這個,卻沒有顧及佟偌果心裏有多麽難受,因為他還不知道佟沐天究竟出了什麽事,還以為佟偌果就是誠心找茬的,故意摸黑了他,給自己出氣。
“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我弟弟出了車禍,那場車禍純粹就是你做的,你要害死我弟弟,然後就沒人能找你麻煩了。”
佟偌果痛哭流涕,像個瘋掉的女人。
“佟偌果你還真是會自作多情,我在醫院裏那麽多事,爺爺住在這裏需要人陪著,我來來回回跑了那麽多趟,難道還能分身去找你弟弟的麻煩。”
龍項熠很生氣,一隻手極其用力的捏著佟偌果的下巴,力氣大到能把她的下巴捏碎。
他在佟偌果心裏難道就那麽的不堪?為什麽她身邊發生一點事情她就往他身上推,到底是什麽意思呢,能不能不要帶著敵意看他。
他和佟偌果不是仇人。
“龍項熠,你個混蛋,放開我……”
佟偌果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他的憤恨,他的冷漠,她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
“項熠,我看你也不用和這樣的女人糾纏,她就是想要錢,我還以為她風風火火的跑到我們家裏是什麽意思,她剛剛沒了臉,居然還敢去我們家,不知道躲起來。
我還納悶,原來是為了問我們要錢。”
穆琳來醫院看望龍津稔,結果沒有找到在醫院陪爺爺的兒子,心裏疑惑,問了跟著兒子的人才知道,原來是來看佟偌果來了。
“我才不是為了向你們要錢,我不稀罕你們的錢,你們給我出去,都出去,你們不想看見我,我也不想看見你們。”
佟偌果含著淚對穆琳大吼,讓她出去,包括龍項熠,也一起滾出去,反正都是傷害她和她弟弟的罪魁禍首。
“項熠,你看見了吧,這就是你找來的妻子你看看她是什麽態度。”
“夠了,都別說了,我們離開就是了。”
龍項熠最討厭女人嘮嘮叨叨的吵嘴,聽見穆琳和佟偌果這樣你來我去心裏的煩躁可以說已經到了極點,早就不想說什麽了。
拉了母親就離開,他們去看龍津稔,不再和佟偌果繼續耗下去。
佟偌果盯著兩個人離開,房門被龍項熠砰的一聲關上,力氣特別大。
她的心也隨著那關門聲碰的震了一下。
佟偌果盯著自己紮了針輸液的手背愣愣的呆了幾秒,可是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弟弟,佟沐天出了那麽嚴重的車禍。
她看到他的時候臉上,肚子上都是血,她自己卻不爭氣的昏倒了,還不知道佟沐天現在的情況如何。
狠下心拔了針,乘著護士不注意就跑了出去,問了幾次才找到佟沐天正在接受手術的地方,還有兩個交警在那裏沒有離開。
看到佟偌果,知道了她的身份,向她行了一個軍禮。
禮貌而鄭重的說到:“你弟弟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也很抱歉,看你這身打扮,你就是那個在車禍現場昏倒的那個女人了,對於你弟弟的遭遇我們深表同情。
可我也不得不告訴你一件極其現實的事情,你弟弟傷的不輕,我們剛剛問了醫生,要治好他要花點力氣,可如果要他恢複之前的容貌……”
佟偌果心裏又是一顫,容貌,佟沐天那張英俊的臉如果消失不見被一張滿是疤痕,完全變形的麵孔取代,那個愛美的孩子一點會瘋掉的。
“他的臉,沒有辦法了嗎?”
佟偌果哭著問那兩個留下的交警,他們在這裏等家屬有一會兒了。
兩個穿製服的剛毅男子悲憫的相識一眼,其中一個搖搖頭,很惋惜也很無奈的說道。
“也不是,醫生說,如果在康複後去整容說不定還可以盡量恢複原貌,有一點差別,但至少比現在強。唯一要考慮的事情是……錢。”
“錢?”
佟偌果呆滯的複述了一遍,又一次牽扯到了錢,可她手裏現在幾乎是一分錢沒有。
就連公司都是勉強維持,如果不是席明鬆幫她,她現在已經看著破產的公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