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72章 忙年

一覺醒來已經過了正午了。

雖說今兒都二十九了,什麽洗邋遢和粘糖瓜啥的都要放在一天來做,很忙,亦會很累。

不過李空竹卻是心情非常愉悅的,自醒來後,嘴角的笑是怎麽也掩不住。

就算過了午時,她還很是興致所起的做了糙米幹飯,配了蔫白菜炒肉片。再來又蒸了個雞蛋羹給男人補身子。

當還算不錯的飯菜上桌後,女人很是殷勤的將雞蛋碗送於了男人的麵前,“當家地,嚐嚐可是合了口味?”

男人看著她撐手的花癡樣,心下別提有多懊悔當時的情不自禁。

早知會給了她一點希望的,自已還不如多克製那麽一下。

沒有理會的將蛋羹推去桌子中間,“無須給我特殊對待,這幾日你也瘦了不少,理應也該補補了!”

聳著肩的女人,拿著木製小勺給他舀了一勺*的蛋羹進碗,“瘦點好啊,我正想著要如何減肥,變得苗條哩。這樣一來,穿衣也能漂亮不少哩。”

原身這身段,說胖不胖,說瘦亦不瘦正正好的,就是胸口有點讓她不大滿意。

就是有些太鼓了,害她好些次想做大動作,都怕壓到它。哪如了前輩子的平胸來得痛快,咋跑也不怕晃的。

男人一聽她要減肥,又說到變苗條,雖說詞有些新穎,卻不妨礙他能聽明白了去。

眼神掃了她一圈,搖了搖頭,“無須,這般正好!”

正好麽?

“可是胸部有點大艾,走路老不方便了!”說著,埋頭盯了下那高聳的胸口。

男人有些不自然的撇了眼,耳朵暗紅間,心頭是前所未有的羞怒。

真真是,無一刻不在想著勾他犯罪之事,難道就不能消停了會兒?

李空竹不明所以的自胸口處抬起了頭,見他已端碗在吃飯了,也就跟著動起了筷來。

隻是飯到到一半時,女人似有些察覺不對。

“當家地,你可曾有夾菜?”

“……嗯”極其不自然的回了聲。

女人伸著脖子去看他的碗裏,除了飯就是飯的,連著點沾菜的油水都沒有。

“我咋瞅著你那碗裏沒沾油哩。”說著,伸筷給他夾了一筷。

要送到碗裏時,隻見他躲了一下,“有些膩,想著清淡一點的好!”

這樣啊!女人點著頭,“那晚上我熬點粥,再做個醃白菜,刮刮油。明兒可是大年哩,不能不吃好點!”

“嗯!”

李空竹聽他答著,總覺著哪裏怪怪的。盯著他看了半響,也未從那淡然的臉上看出什麽來,隻得重埋頭吃起了飯來。

飯後,為著過年的大掃除開始了。

趙君逸找來根長棍子,在一頭綁好掃地的笤帚。

李空竹則將被褥這些收進櫃子,待進了廚房後,又將碗筷這些蓋好拿了出來。將鍋用藤條編的大蓋子給罩上。

收拾好了後,就叫著趙君逸開始打掃起屋角各處結的蜘蛛網來。

待他高舉著笤帚將那屋頂各處的髒汙掃完後,李空竹便開始在外麵的鍋台處燒起了熱水。開始洗刷起那些掉落的在炕上灶台等處的灰層。

待這些做好後,再一塊掃了地,將那些髒汙給撮了出去。

最後仍是燒水,準備洗澡。

待一人一鍋水的洗完了澡,李空竹又將兩人的換下的衣服跟被子這些拿了出去洗。

其間趙君逸的衣服,想獨自自已洗了,李空竹沒讓。

看著他穿著自已縫的那件皺巴巴的衣服,嘴角是怎麽抿也抿不住的甜蜜笑意。

喚著他來幫忙一起洗,她打著皂角搓髒汙,他負責清洗。

其間他的褻褲跟她的肚兜都是她第一時間洗將出來的,男人拿著那兩樣小件內衣,不知怎的又想那晚她扔的紅褻褲,冷然的臉上,多多少少有些泛起了絲不自然的紅暈起來。

李空竹自是看到了,還很是壞心的說教道:“這貼身小衣可得分開洗了,不能跟外衣混一起,不然的話,容易起癢癢病。男人倒還好,女人可就麻煩了。”

“咳!”男人抬眸無語看她。

卻見她故意衝他眯眼笑了一聲,“我說的是實話啊,當家的可是要記住了。任何時侯都別忘了,待哪天我來了月事不想動的話,就隻能求著當家地你幫洗了!”

男人臉紅過耳,對她淡道一句,“休得再胡言亂語了去,我不喜!”

好吧!聳聳肩,她也不想來的。

可誰讓了他是根榆木,還對她這般冷淡。枉她一往情深的越陷越深,而他隻有在今兒早上時,才情難自禁的伸了把子手。

是真的情難自禁,還是說有些憐憫了她?

“當家地!我喜歡你對吧!”

“……”

見男人不吭聲,女人早已習以為常起來。打著皂角,邊搓髒衣邊似不經意的說道:“趁著我喜歡你的這些時侯,你要走請你走得短暫一點,若是有一天你走得過長的話,我不知道我還能將這份喜歡保留多久。若是有一天,再來了個跟你同樣性子的男人的話,說不定我會再次找到寄托的跟了他哩!”

將搓好的外衣遞了過去,見他正抬眸看著自已。

笑得有些無奈道:“我是真喜了你,可這份喜歡我也不知能維持多久。若你一聲不吭的離我遠走,走了很久很久的話,我怕會出現另一個生命中的重要戀人哩。”書上不都是這麽寫的麽?曾經相愛的人,在男友出國好些年後,女主等不了了,就會隨意嫁給一人。可那人在婚後就會變得比無體貼,體貼到女主漸漸忘了曾經的那麽段刻骨銘心的愛戀,變得愛上了與她結婚之人。

雖然她很不想移情別戀了,可萬一真有那麽個人出現呢?

見男人還在不動聲色的看她,她又道:“你知道戀人不?就是愛人!你跟我現在雖是夫妻,卻不是戀人。因為我們沒有談戀愛!”

說著,她又似想起般,“哦對了,這個地方沒有談戀愛一說,談戀愛就是一起拉拉手啦,一起散散步啦,一起吃吃飯啦,一起親親嘴兒啦。咳!”

“當然,有必要,混熟了時,也可以一起滾滾床啦!”

她一本正經的說完,又看著他道:“我與你雖是夫妻,可一沒牽手。”

男人:剛就牽過。

“二沒散過步!”

男人挑眉:前幾天還一起上集一起住店,怎就沒散過步?

“三雖是吃了飯,卻不是約會飯。”

約會飯?

“這四嘛!”女人哼笑,“我都不好意思說,別說親嘴兒了,連臉蛋都沒有過哩。”

……確實。

女人不說了,隻認真的看著他道:“這五條滾床單,咱就不論了。”再論,他也不可能跟她滾的。

趙君逸沉默的聽她講完,將手中洗清完的衣服放入一邊的盆裏。

起身,端著大木盆就向著後院專門倒水的排水溝走去。

李空竹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忍不住歎息了聲,“革命尚為成功啊!”看來還得努力啊!

待衣服洗完,將之晾在了從屋簷下拉到木柵欄處的繩子上。

等待著將水漓幹一些,再拿到屋子裏的炕上炕冰塊。

這會時辰已然不早,到了晚飯時侯了。

答應給趙君逸煮了粥,蔫白菜是中飯後就醃好的,放點辣椒油,拌巴拌巴,也算是道不錯的小鹹菜。

端著去主屋跟男人吃完後,晚上就開始準備為著過年的燉肉和蒸饅頭忙呼了。

不會太多的花俏,就簡單將發好的麵搓了個圓饅頭了事。兩個人吃得也不多,因此,她隻打算蒸一籠就好。

小屋裏的兩個灶,她用來烀肉和蒸饅頭。

待到豬頭肉滾開和饅頭上籠後,李空竹隻管架些大木棒子的柴禾進去了事兒。

拿出買來的生瓜子花生這些,她又將外麵的灶燒了起來。

待到將瓜子和花生都炒脆生了,這肉跟饅頭也蒸好了。

起了籠,又將肉涼了起來。

將鍋洗淨後,這一天就算正式過去了。

晚上洗完臉腳回屋時,見男人又在打坐調息。

問了聲,“當家地要不要墊巴點東西?饅頭我已經蒸好了哩,花生瓜子也炒脆生了,若是要嘎巴嘴兒的話……”

“時辰不早了,還吃那些東西作啥?”男人無奈的睜眼看著她道。

起了身,將放在炕上的被褥拿了過來,開始為她鋪起炕來。

李空竹有些愣怔的看著他那頎長的背影,在昏黃的油燈下顯現出一層朦朧的光暈。

有些晃眼,又有些不真實的虛晃之感。

輕步上前,立於了他的身後。

並未發覺男人有那麽一瞬的僵直。

伸了手,小心的環上了他結實而精瘦腰峰。不言不語的將臉放在了他的後背,閉眼,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安寧。

男人有些無奈的勾動了下淡粉薄唇。伸手將她鎖於自已腰間的手給拉了下來。

“別鬧了,快些睡覺!”

“當家地!”

“……嗯?”

女人搖了搖頭,從他身上退了出來。

咧著嫣紅小嘴兒衝他笑得明媚豔麗,“沒什麽!睡吧!”

“……好!”男人看著她的眼裏是說不出的濃墨漆黑。

女人脫了鞋子上了炕,躺在他為自已鋪好的床鋪前,衝他招著手道:“快點睡吧,明兒可有得忙活哩!”

“嗯!”男人不慌不忙的去將油燈熄滅。

上得炕來時,就見女人已經側身在看著他了。

趙君逸睜眼平躺的盡量忽視著,她那黑暗中還在閃爍不停的秋水剪瞳。心中不知歎過多少回的輕閉了眼,讓呼吸變得綿長起來。

李空竹聽著他的呼吸聲,慢慢的閉上了眼,努力的跟著他的拍子,開始悄然的進入了夢鄉。

夢裏,她將她未說完的話說出了口:當家地,要不咱們圓房吧!

翌日一早,李空竹起身後,就熱了幾個饅頭出來。

做了精米小粥,配了雞蛋跟小鹹菜。

將吃完,隔壁大房二房的趙銀生跟趙金生就來了。

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問著給爹娘祖宗上墳這事兒。

這事兒李空竹倒是忘給買紙了。當著明麵兒的又不好說,隻說讓他們先去,他們過一會再去。

趙銀生有些不是味兒的酸了一句,“怎麽?如今就這麽不願了我們兩房不成?還真是有錢了,身份就高了哩!”

“二哥這話差了,家裏還有點活得收拾一下,待收拾利落了自是就去了。”

“什麽活比給爹娘上墳還重要不成?”趙銀生伸著脖子向著院子裏瞅了下,沒見著趙君逸出來,就忍不住冷哼了聲,“這也難怪了,畢竟是養的,哪有了咱們親的親!”

說著,轉了脖的叫著趙金生,“大哥,咱們走吧,省得在這礙了人眼!”

趙金生被喚著走,就跟李空竹點了個頭,“一會讓老三記得去啊,別誤了時辰,到了響午頭兒的話不好!”

“知道了!”

李空竹等著他們走遠,這才回屋拿了兩串錢來。問著趙君逸道:“有多少墳頭需祭拜的,要買了多少刀紙?”

“買六刀吧!爹娘就得四刀,其餘隻需要兩刀即可!”

李空竹點了點頭,走將出去時,並未留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悲意。

待從村中雜貨鋪子裏買回了紙,又切了頭兒刀頭肉,拿了幾個饃。用碗裝好後,讓他拿去墳頭祭拜。

待送走他出院,李空竹又趕緊貼起了對聯來。

廚屋雞舍連著茅厠都不放過的全貼了上去。

大門的李空竹沒有貼,想著等趙君逸回來時由他來貼。

昨兒個隻煮了肉,今兒個開始烀排骨,整配菜。

將幹菜泡水發了,又整了圓蔥跟土豆這些冬天常見的菜。

待骨頭燉好,又開始切了生肉的跺起了餃子餡來。

由於院門沒關的,趙苗兒就自發的走了進來。

尋著跺得嘣嘣響的聲音,去了小廚房。

看著她,用著奶聲奶氣的聲音,雙手捉揖的給她拜了個年,“三嬸,過年好!”

“哎,過年好!”李空竹停了跺肉的手,看著穿著一團喜氣的趙苗兒,趕忙擦淨了手,拿了個幹淨的碟子出來。

給裝了點山楂條跟山楂糕,又從密封的壇子裏,抓了幾把自炒的炒花生跟瓜子。

去主屋端了根長條凳,將碗放上麵,讓她坐在凳子上吃著。而她繼續跺著餡料來。

“三嬸,你跺餡啊!”

“嗯哩!”

“啥餡啊!”

“豬肉白菜餡。”

“俺娘也在跺豬肉哩,昨兒還烀了肉,可香了!”趙苗兒吃著塊邊角料的水晶糕,點著小腦袋的比劃著燉了多少多少肉的。

李空竹聽得好笑,不經意的開口問了句,“咋你一個人來了,泥鰍哩?”他兩年經相當的,不是經常玩一處麽?

“唉!”小娃子小大人般的開了口,“昨兒讓大伯娘給打了了。”

打了?李空竹皺眉,這才想起昨兒聽到的小兒哭聲。不由得心生憐意的覺著那娃子還真有些可憐。

“大伯娘可恐怖了!”趙苗兒一說到鄭氏,就忍不住打了個小顫。“她那裏這樣,這樣,嘴給裂得好開好開哩,看著老嚇人了!”小小的趙苗兒沒法形容,隻得將兩隻小手放嘴唇上不停的掰扯著給她看。

“嘴裂?”

“嗯哪!流了好多血,話兒都說不清楚了。俺娘說,還沒俺清楚哩!”說到這,她又很是驕傲的挺了挺自已的小胸脯。

李空竹則想著鄭氏嘴裂一事兒,這是怎麽回事兒?難不成將嘴巴給豁開了?

想像了一下被豁開的大嘴兒,李空竹不免嚇了個得瑟。

趙苗兒又拿了根山楂條吃,“大伯娘不讓了二哥來哩,昨兒打得二哥哭了好久。二哥要來俺家,俺娘沒讓。最後不知咋的,大伯娘說還要打死他哩!”

畢竟人小,對於大人間的挑撥不是很清楚,是以學話也學不太全。

李空竹眼神閃了一下。

覺著張氏怕是說了啥不好的話吧,再一結合趙苗兒說鄭氏不讓了趙泥鰍來她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個張氏,還真是無處不給人使絆子啊,連著這麽小個娃兒也不放過的。

正忙活著,趙君逸祭祖回來了。

不知是不是李空竹的錯覺,雖隻有那麽一晃眼的功夫,卻覺著他的身形看起來似透著股陰霾。

上山時跟趙銀生兩兄弟起口角了不成?

正猜測著,那邊趙君逸便步了過來,“可有要幫手的?”

“沒有!”李空竹搖了搖頭,隨想起道:“還有大門的對聯沒貼哩,尋思著讓你來貼好了。”

男人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爹娘才死不足半年哩。”哪有頭年貼紅對的?

“啊!”李空竹好似也聽過。這死了人的家裏,好似三年不能貼紅對吧。

“那咋辦?家裏的我貼上了哩,廚房跟雞舍還有茅廁那邊!”

“我去將主屋門上的拆下來,廚房跟雞舍的無礙。”男人無奈的看她一眼。

李空竹點著頭道:“好!”

“三叔~”害怕了好一陣兒的趙苗兒,終還是小聲的開了口叫了男人一聲。

“嗯!”趙君逸衝她淡點了個頭,便提腳走了出去了。

看著男人出去的背影,李空竹很是不滿的嘀咕了陣,“早知道為嘛不早說?害得又白白浪費了好些個銅子的。哼!”(當初男人忙著顧跟蹤者了,哪有留心她買了啥了的,著實冤枉得很。)

趙苗兒見她似有些來了氣,就趕忙滑下了凳子的要家去。

李空竹見狀,就吩咐她將瓜子和花生山楂條這些兜回去。

“若是泥鰍要,你偷著給他吃點。明兒過來拜時,三嬸還給你拿水晶糕吃。”

“真的?”

“真的!”李空竹點了下她的小鼻子,“若有人問,可不許說是三嬸讓的,就說你給二哥哥吃的,知道麽?”

“為什麽啊!”趙苗兒有些不太懂的看著她問。

“因為就是苗兒給二哥哥的啊,若二哥哥要吃,你給不給他吃哩?”

“給啊!”

“那不就是苗兒給二哥哥的麽?”李空竹好笑的看著已經被她給繞暈了的小家夥。

小家夥皺著小鼻子的想了想,“對哦!”

“好了,回去吧!”笑著拍了她一下,讓她趕緊家去。

趙苗兒點著小腦袋的歡快了一聲,“好!”

“記住了,這是秘密哦!”李空竹在她跑出小屋時,衝她笑得溫暖的拿了根手指,比在嘴邊做了個“噓!”樣

“噓!”趙苗兒也跟著學了個噓字。隨顛著小腳向著家裏跑去了!

李空竹看著那團小小的喜慶小丸子跑出院,臉上是怎麽也止不住笑的笑出了聲。

“這般好笑?”

男人拆好了對子過來,正巧碰到了她笑得毫防備的樣子。

“是啊!很可愛啊!不覺著麽?”

見女人轉眼看他。趙君逸便順著她看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小紅團子快速的閃過了牆邊。眼神不經意的就閃了那麽一下,再看她時,眼中很是複雜難辯來。

李空竹倒沒有說什麽,這事兒過後,繼續開始跺起了餡子。

本想再做個雞蛋餡的,可惜這裏的冬天沒有韭菜,用其它的包也太不是味兒。

將跺好的餡料裝盆裏。白菜跺好用了鹽醃著,準備等吃過午飯後,再來和餡包了餃子。

這會兒燉鍋裏的大骨差不多了,李空竹將切好的蘿卜放進去後,又去到凍著的雪堆裏挖了坨切好的凍豆腐出來。

洗了洗,就那麽隨著冰塊扔鍋裏繼續燉了起來。

準備響午飯來個大骨頭湯下麵,配著燉熟的蘿卜跟凍豆腐,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兒來的。

這邊的趙苗兒進了院後,就見著趙泥鰍站在屋簷下,正木呆呆的向著她這邊看著。

想著李空竹的話,趙苗兒趕緊蹬蹬的邁著小短腿的跑了過去,“二哥你要吃山楂條麽?”

趙泥鰍看著她懷中那紅紅白白的山楂條,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隨又害怕的搖了搖頭道:“俺,俺不吃。”

“你吃嘛!俺給你吃的哩!”趙苗兒趕緊抓了小把進他的小手。見他要推,就想著明兒要是去三嬸家沒水晶糕就不好了。

就急著給了他道:“你吃嘛,你吃嘛!”

“娘!二弟在吃山楂條哩!”早注意到他們的趙鐵蛋,趕緊揚高了聲音的衝廚屋正在烀肉的親娘叫著。

鄭氏一聽又是山楂條的,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吼道:“小兔崽子,這是又去了隔壁?看姥釀不叭了你的披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