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九章 比翼雙飛
爾沫撲在溫嵐的懷裏,渾身打著顫兒!
她還沉浸在剛才的驚魂之中,她的臉煞白,雙手冷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沫沫,不怕!沒事了!”
溫嵐心疼的用自己的雙手搓著爾沫發青、發紫的指尖,他恨不得用自己的一切換取爾沫的安心,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溫嵐簡直要發飆。
爾沫眨著眼睛抬起頭看到了溫嵐的臉,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溫嵐一把抱住了爾沫,將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裏。
“哭吧!大聲的哭出來!”他輕輕地拍著爾沫的後背,她的淚濕濕的打濕了自己的胸膛。
爾沫哭得好委屈!她的手死死的抓著溫嵐的胸襟,她害怕他再不見了!
爾沫哭了好久,簡直把這些天所有的委屈全都變成了眼淚派遣了出來。
聽到她的哭聲小了,溫嵐感受著她起起伏伏的啜泣,慢慢的撫摸著她的後腦。
“呀!”爾沫輕輕喊了一聲。
“怎麽了?”溫嵐低頭輕聲的問。
爾沫伸手摸了摸自己後腦的一個位置,“疼!”
聽到她這個字,溫嵐頓覺自己的心裏破了一個洞!
“我看看!”他小心的拿開了爾沫的手,低著頭細細的看著,白皙的頭皮竟然紅了一小塊,那是榮戎剛才抓的,溫嵐低頭輕輕的吻了下去。
爾沫一動也不動的,認真的感受著他唇間傳遞過來的撫慰。
“你怎麽走了?”爾沫埋怨的問著,“你去哪兒了?我找不到你了!我好害怕!”
聽到爾沫的質問,溫嵐抬起頭看著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讓你受驚了!對不起,沫沫!都是我不好!”
溫嵐的額頭輕輕的抵住了爾沫的前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認真的品味著她呼出來的氣息,他恨死了榮聿那個蠢貨,更恨死了榮戎那個肆虐的家夥。
爾沫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聿,抱抱我,我怕!”
溫嵐抬起了她的下巴,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傻瓜!你以為隻有你怕嗎?我才怕!
看到你剛才那個樣子,我簡直要怕死了!
我真傻!我以為隻要暗中監視著,你就不會出事,我真的是太大意了,幸好這次是在我的眼皮底下,下次呢?下下次呢?我怎麽能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
我錯了!我真是大錯特錯!我不該手下留情!
越想溫嵐的心越亂,他加大了力度,用力的吻著,他把爾沫柔柔的雙唇含在自己溫暖的唇齒間久久不願放開。
此時的爾沫一絲力氣也沒有,她任憑他這樣發瘋的吻自己,她能感覺到他很心痛,他也在害怕!他是擔心的我!他是在乎我的!我剛才不應該責怪他,他一定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才臨時離開的,他及時的趕回來了,不是嗎?
爾沫緊緊的摟著溫嵐,悵然的享受著他長綿的吻。
“沫沫,我愛你!”他在自己的耳邊輕輕的說。
本來已經幹涸的眼淚竟然再次流了下來,爾沫睜大了眼睛傻傻的看著他的臉,你知道嗎?這句話,我等了好多年!
“我愛你!”溫嵐輕輕的啄吻著自己的耳垂兒,他吻的那麽柔,他的氣息就像癢癢的風兒,吹進了自己的心坎兒裏。
“我想坐木馬!”爾沫抱著溫嵐的脖子撒嬌,溫嵐笑了。
“好,隻要是你想要的!”溫嵐拉著爾沫的手向後一轉身。
爾沫驚呆了!她剛才竟然都沒有發現,自己現在是在公園裏,是在旋木前!
原來他帶著自己來到了這裏!他真的是最懂自己的人!他竟然一早就想到了自己的心事!
爾沫滿眼感激的看著身旁的溫嵐,他卻衝著自己俏皮的一笑,“乖,在這裏等我。”
他一躍輕巧的跳進了旋木的圍欄,爾沫擔心的看著他,隻見他走到了操作室的門前,拿出一張卡片在門子上輕輕一卡,門子就打開了?
他在操控台上簡單的調整了幾下,轟然一下子,旋木的彩燈就亮了!
好漂亮!夜間的旋木才是最美的!星星點點的燈,就像天上的星!
溫嵐走了過來,向自己伸出手,“小心!”
他的力氣好大,就像夾著一個布娃娃把自己抱進了圍欄。
“你最喜歡哪一個?”溫嵐歪著頭看著爾沫。
爾沫笑了,“哪一個都好!”
溫嵐想了想,抱著爾沫走到了一匹白色的旋木前坐上,然後自己坐在了她的身後!
音樂響起來了,旋木開動了!爾沫的心就像這舒緩的曲子,無比的歡快。
“為什麽選這一個?”爾沫輕輕的扭著頭問他。
“我知道你最喜歡這一個!”他的目光柔和的就像朦朧的月色。
爾沫不解的看著他,他怎麽知道?這不是最高大的那一匹,也不是最華麗的那一匹,它的白漆甚至都掉落了大半,連小孩子們都不喜歡它。
“可能它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她是你一直期待的!”
他簡直就像個魔鬼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心事!
“沫沫,總有一天,我會騎著白馬帶著你一起住進我們的城堡。”
溫嵐輕輕地在她長長的頸上一吻,爾沫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她閉上了雙目,放心的把後背靠在了他的胸膛裏。
晚風微微的吹,溫嵐的雙臂緊緊地護著爾沫,任憑她張開兩臂,感受著風中的起伏,她笑的真美,一個小小的旋木滿足了她所有的夢想。
音樂聲停了,美好的瞬間總是這麽短暫,爾沫不情願的睜開了眼,旋木的燈滅了,可是他的懷抱依舊溫暖。
“你什麽時候開始騎摩托了?”爾沫覺得眼前這輛繡著黑骷髏花紋的車子眼熟,可是怎麽也先不起在哪裏見過。
溫嵐伸手輕輕地摸著自己的座椅,“這是我離開你之後買的,我去打工,攢了很長時間的錢,終於買到了這輛摩托,每次騎上它我就覺得自己是坐在小時候那個旋木上。”
爾沫的眼皮猛的跳了一下!這些年他竟然一直想著自己,他甚至連那個旋木也記得?
爾沫也伸出手小心的摸著有些磨得發白的座椅。
“你是第一個騎上它的女人!”溫嵐抬起頭微微一笑,跟爾沫四目相對。
“我的坐騎上隻有一個位置,那是留給你的!”
晚風中,兩個人的身影就像一對比翼雙飛的鳳凰!它們彼此隻有一隻羽翼,比肩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