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1章 陽奉陰違
李元昊緊緊的抱著她,低聲說道:“啊碩,你不能離開朕。”
她不在掙紮,眼裏的淚水撲簌簌的落下,李元昊的聲音也有些哽咽,隻道:“啊碩,晚兒救過朕,朕不能負她。”
她一聲冷笑,問道:“她救過你?就是你當時在大宋受傷那次嗎?”
李元昊點點頭,她不屑的推開李元昊,冷哼道:“好,我懂了。我不會離開,我不會在去惹婉妃娘娘,師父大可放心,我答應幫你奪天下,天下未定,我不會走。”
李元昊看著她,心裏又開始不痛快。她不給李元昊任何說話的機會,當下立刻離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李元昊有些無奈,很多事情,並不是他說出來的那樣。他在乎她啊,他喜歡她,想要擁有她,卻又怕適得其反。小心翼翼的愛她,卻又將她傷的最深,可是能怎麽辦,隻要她不走,誤會就誤會吧。
李元昊輕歎一口氣,注定這以後的日子,會不太平了。
遼國,耶律重元從西夏回國。耶律宗真立刻讓她進宮,問道:“西夏是什麽情況?可有蕭振炎的消息?”
耶律重元搖搖頭,說道:“回狼主,並沒有蕭振炎的消息。不過臣此次去西夏,見到了興平公主。”
耶律宗真歎口氣,說道:“她現在如何了?”
耶律重元道:“公主如今身在妃位,自然是不會差。臣與公主說了遼國的事情,公主答應,會將西夏的情況全部報知給狼主的。”
耶律重元回想當時剛到西夏,本想討好李元昊,將蕭振炎在西夏徹底鏟除,卻不想李元昊故意和他打哈哈,並且隻字不提蕭振炎,讓耶律重元也確實很是無奈。
耶律重元送上了遼國的賀禮,李元昊非常的開心,耶律重元趁著此時,問道:“西夏國主,我這次來西夏,除了給國主賀喜之外,還希望國主能夠幫我遼國一個忙。”
李元昊聽了,挑挑眉頭,說道:“哦,大遼可是兵多將廣,還有事情能夠難倒遼國的嗎?”
李元昊這頂帽子戴的高,卻見耶律重元微微一笑,說道:“遼國雖然兵多將廣,但是此事需要在西夏境內處理。”
李元昊饒有興致的看著耶律重元,微微一笑,猜到他想要的人是蕭振炎。李元昊故意吊了他的胃口,說道:“哦,隻要南大王有要求,元昊必然傾力相助。”
耶律重元微微一笑,拱手說道:“既然國主如此說,重元便開口要了。”
李元昊點點頭,耶律重元說道:“我大遼狼主前番遇刺,聽聞賊人逃到了西夏,還請國主相助。”
李元昊一聽,假作震驚的模樣,說道:“哦,哪個賊人敢如此大膽?”
耶律重元說道:“說來慚愧,是我大遼丞相蕭燕山之子,蕭振炎。”
李元昊點點頭,對著宮人說道:“來人,傳令下去,讓全國上下但凡有叫蕭振炎統統捉了,來給南大王看看,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耶律重元見李元昊這樣,隻能夠擺擺手,說道:“多謝國主了,隻是如此興師動眾倒也不必。若是有見到此人,國主將她捉了就是。”說著便拿出一副蕭振炎的畫像。李元昊點點頭,將此畫像傳給在場的大臣。
眾人開始嘀嘀咕咕,李元昊出聲問道:“哪位臣工見過此人,將他捉來,朕重重有賞。”
眾人齊聲道:“汝等不曾見過。”
李元昊點點頭,對著耶律重元說道:“南大王也不必擔心,隻要這個賊人在我西夏,朕會幫你尋找到此人。”
耶律重元的麵色有些難看,卻也無力反駁。最後李元昊還說:“既然南大王千裏迢迢來西夏是為了我西夏和大遼的交好,不如咱們就開懷暢飲,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放到一邊。”
耶律重元也卻是很無奈,隻能和李元昊喝酒。酒過三巡,耶律重元有了些醉意,李元昊命人將耶律重元帶下去歇息。
回了寢殿,不久興平公主便來了,看到耶律重元,興平公主上前道:“南大王。”
耶律重元趕緊起身作揖,道:“公主怎麽來了?”
興平公主拉著耶律重元坐下,問道:“遼國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耶律重元點點頭,將事情的始末道出。興平公主聽了點點頭,說道:“難怪我在西夏能夠看到蕭多羅了。”
耶律重元心裏一緊,問道:“你是說多羅娘娘也在這兒?”
興平公主點點頭,說道:“不錯,她現在也是國主的妃子,位分僅次於衛慕皇後。”
耶律重元眯了眯眼睛,說道:“也難怪蕭振炎敢造反了,想來是借助了西夏的兵力,看來西夏有反意了。”
興平公主點點頭,說道:“為了我大遼,綠萍願意留在西夏,做狼主的內應。”
耶律重元點點頭,當下和興平公主合謀,隻要西夏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立刻通知遼國。必要時,遼國出兵踏平西夏。隻是耶律重元沒有想到,還等不到遼國出兵的那天,西夏就已經崛起了。
耶律宗真聽了耶律重元的敘述,有些承受不住,雙手握著龍椅,惡狠狠的說道:“多羅竟然背叛了朕。”
耶律重元有些無奈,看著此刻的耶律宗真。他此時胡子拉碴,顯得有些滄桑。耶律重元說道:“狼主還是要多保重身子才是,不必為了沒必要的人,傷了身子。”
耶律宗真閉上眼睛,拿著她當時留下的鐲子,痛苦的說道:“隻可惜,害死了王妃。朕一定不會就這麽放過他們的。”
耶律重元看著耶律宗真雙手緊握,眼裏帶著決絕。耶律宗真看著耶律重元,說道:“傳令下去,朕要攻打西夏,為王妃報仇。”
耶律重元聽得極為震驚,隻道:“狼主不可,且不說我們現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就說李元昊剛登基,就有如此的手段和野心,想來是不容小覷的。倘若咱們貿貿然出兵,隻怕會損兵折將。”
耶律宗真將桌上的奏折掃落在地,怒斥道:“難道王妃就這樣白死了嗎?”
耶律重元眨眨眼睛,對著耶律宗真說道:“王妃自然不會白死的。隻是狼主此時應該重新振作,隻有將我大遼振興,才能夠幫王妃複仇啊。”
耶律宗真閉上眼睛,腦子裏滿是她的樣子,耶律宗真更加的難受,隻是沉重的說道:“你所言有理,朕,必然不會讓王妃白死的。”
耶律重元點點頭,在看此時的耶律宗真,似乎隻要說到了王妃,他就會振奮。耶律重元不明白,素聞王妃向來不得寵,怎麽會在她死後,讓耶律宗真如此的牽掛。不過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單憑那日,她拚死也要護著耶律宗真來說,耶律重元對她還真是有些佩服了。
西夏,她和李元昊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的說話了,李元昊若是不問,她絕不會說一句話。她的性子從來就冷淡,如今又和李元昊鬧了矛盾,李元昊心裏不是滋味。
李元昊總是找著各種法子和她說話,但她總是愛答不理。李元昊看了她一眼,說道:“朕渴了。”
她看著花嬌娘,將茶盞遞給她。花嬌娘有些為難的看著李元昊,李元昊冷哼一聲,將茶盞打碎。她也不理會,花嬌娘心裏暗暗叫苦,黑鷹看在眼裏,心裏有些擔憂。她這樣的性子,確實不適合待在宮裏。
李元昊許久不見她有動作,便又挑了事,說道:“朕要喝水,啊碩你給朕端來。”
她挑挑眉頭,倒也是聽話,將茶水端上,往那兒一放。動作極為迅速,李元昊還來不及反應,她依舊將茶盞放下了。李元昊恨恨的端起茶,喝了一口。
李元昊嫌棄的將茶水全部吐出,說道:“太涼了。”
她瞪了李元昊一眼,將爐子裏的水煮的更沸一些,也不加荷露了,就這樣遞給李元昊。李元昊一個不注意,一大口喝了起來,這次李元昊是跳起來,將茶碗打碎,隻道:“大膽,你要謀害朕嗎?”
她白了李元昊一眼,回答道:“是國主說茶水太涼了,因此我就不加荷露了。”
李元昊怒道:“那你為何不提醒朕?”
她眨眨眼睛,無辜的說道:“我以為那樣燙的茶碗,國主該是知道這水的溫度呢。”
黑鷹和花嬌娘聽得都忍俊不禁,她抬頭看著李元昊,李元昊氣不打一處來,說道:“再煮,朕要你平日裏煮好的茶水。”
李元昊擔心她再次陽奉陰違,這次算是說出了要求,她無奈的撇撇嘴。將茶水煮好端上,李元昊這次有些小心翼翼的先用唇試了試溫度,溫度正好,他一飲而盡。她煮茶的功夫越發的好了,茶水裏還有淡淡的荷露的味道,入口甘甜,芳香四溢。
李元昊這才有些滿意的露出一個笑臉,說道:“沒看見朕熱著嗎?還不快在去煮些茶水來。”
她將茶碗拿起,李元昊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有些錯愕的看著李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