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2章 談話
次日一早,蕭多羅讓人去攔住剛要下朝的蕭振炎,蕭振炎一頭霧水,不明白蕭多羅找自己所謂何事。
到了紫雲閣,蕭振炎朝蕭多羅行了一個宮裏,蕭多羅屏退了所有的宮人。
蕭振炎不明就裏,蕭多羅看著蕭振炎,厲聲問道:“哥哥,你今日可是時常入宮?”
蕭振炎點點頭,說道:“娘娘可是聽到了什麽?”
蕭多羅皺皺眉頭說道:“哥哥,你究竟是看上了宮裏哪個女人?”
蕭振炎沒有答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蕭多羅。蕭多羅有些急了,又道:“哥哥若是真的喜歡這宮裏的哪個女子,我便使了手段讓她廢了也好。哥哥也能收了她。可這是後宮,她還是狼主的女人,哥哥怎可染指?”
蕭振炎無奈的搖搖頭,隻覺得蕭多羅如今有些可怕,已經被利欲熏心了。蕭振炎看著蕭多羅許久,除了那張臉,哪裏還有當年純真的模樣?
蕭振炎開口問道:“娘娘這是怕臣連累了您?”
蕭多羅歎口氣,聽出了蕭振炎的不快。語氣軟化下來,說道:“哥哥,妹妹能有今時今日,除了家裏的後盾,還有妹妹多年來的小心翼翼。我不想哥哥你害了一個家族,你要知道,你是蕭家的大公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們蕭家啊。”
蕭振炎冷哼一聲,說道:“娘娘若是擔心,大可向狼主揭發我。”
蕭多羅看著蕭振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怒火中燒,說道:“哥哥這是何意?以為妹妹會是這樣的人嗎?”
蕭振炎白了蕭多羅一眼,說道:“多羅,我明白你在這深宮中活著不易,但是我不想你被這深宮改變。”
蕭振炎說著就要離去,蕭多羅開口道:“哥哥。”
蕭振炎看著蕭多羅一眼,蕭多羅淚眼婆娑,說道:“哥哥,我也不瞞你什麽了?你可知道,西夏王子李元昊?”
蕭振炎眯著眼睛,眼裏帶著淩厲。蕭多羅大概明白了什麽,接著說道:“你果然認識他。你可知道,正是他告訴我,你與宮妃有染。”
蕭振炎眨眨眼睛,問道:“他如何會告訴你?”
蕭多羅聽得心裏委屈,淚水撲簌簌的落下,許久平複心情說道:“正是因為你與宮妃有染,李元昊拿此威脅了我,還侮辱了我。哥哥,並非多羅想要多事。隻是我怕如此下去,我們家族真的要滅門了啊。”
蕭振炎雙手緊握,青筋暴露,整個臉都已經黑了。蕭多羅繼續逼問道:“哥哥,難道你還要庇護那個女人嗎?”
蕭振炎一把抱住蕭多羅,低聲道:“多羅不要傷害她,她沒有錯。”
蕭多羅大概是明白了,推開蕭振炎,質問道:“是王妃?”
蕭振炎閉上眼睛,蕭多羅眼裏帶著狠戾,說道:“哥哥,她是宋人。和我們本就不是一條心,哥哥怎麽能愛上她?何況,她還是我大遼王妃,這可是滅門的死罪。”
蕭振炎低頭道:“我與她很清白,沒有做任何越矩之事。”
蕭多羅聽了點點頭,這才放心下來,對著蕭振炎說道:“如此最好不過,哥哥這幾日還是不要進宮好了,我會處理這件事。”
蕭振炎沒有答話,蕭多羅拉著蕭振炎的手,說道:“哥哥,難道你真想看著妹妹被人逼迫至死嗎?”
看著蕭多羅的模樣,蕭振炎的心微微的抽痛起來,摸了摸蕭多羅的頭發,依舊是那句:“多羅,千萬不要傷害她,求你。”
蕭多羅沒有答話,也沒有反駁。蕭振炎有些無奈的轉身離去,蕭多羅看著蕭振炎離開後,臉上露出了笑顏,將自己受的所有的苦,都算在了她的身上。
蕭振炎有些渾渾噩噩的離開紫雲閣,在宮裏如同無頭蒼蠅似的走著,不知不覺的就走到她的宮外。蕭振炎很想進去帶她走,但是想到蕭多羅,在想到李元昊,蕭振炎怎麽都想不通。難道她真的和李元昊合謀了?
整不清理還亂的思緒,蕭振炎感到頭疼,轉身又離開了鸞鳳殿。他決定這幾日都不會在進宮,畢竟他們之間的情分,確實還比不上整個家族的榮辱重要。
夜裏,耶律宗真被蕭多羅請至紫雲閣,進來他被公務纏身,不能日夜陪著蕭多羅,隻怕蕭多羅會有不快。如今蕭多羅主動示好,耶律宗真心裏自然開心。
見到耶律宗真前來,蕭多羅微微一笑行禮。耶律宗真一把扶起蕭多羅說道:“快起來。”眼裏滿是愛意。
蕭多羅嬌羞的抬起頭,依偎在耶律宗真的懷裏,說道:“狼主近來公務繁忙,妾身特地為狼主準備了一些進補的食材。”
耶律宗真點點頭,蕭多羅為他布菜,兩人笑語盈盈。突然有宮人來報:“狼主,娘娘,鸞鳳殿走水了。”
耶律宗真皺著眉頭,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鸞鳳殿的聲音了,也已經快忘了那裏還住著一個美人兒。
耶律宗真問道:“情況如何了?”
宮人道:“已經去滅火了,就是不知道王妃娘娘如何了?”
耶律宗真立刻起身前往鸞鳳殿,蕭多羅看著一旁的宮人問道:“都準備妥當了?”
宮人點點頭,說道:“都按著娘娘的吩咐了,已經讓那個小太監潛入到王妃的宮裏了。王妃喝了那碗湯,如今隻怕已經昏睡了,就算她醒來後,隻怕是百口莫辯了。”
蕭多羅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好,這件事情若是成了,本宮重重有賞。”
宮人跪下謝恩,蕭多羅當下也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到了鸞鳳殿。隻見一些宮人已經在撲火了,耶律宗真負手而立,有些著急的模樣。想要衝進火裏卻被一旁的宮人攔住。
蕭多羅見狀跑上前去,說道:“狼主,您可不能進去,萬一出事了,多羅怎麽辦?”
耶律宗真心裏有些煩躁,此時看著淚眼婆娑的蕭多羅,隻能先穩住蕭多羅,讓宮人趕緊撲火救人。看著燃燒起的大火,耶律宗真的心裏想的更多的是她那無辜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