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四章 該死的葛梗

“姑娘要怎麽幫她?”清蠻疑惑的問道,她不知道自家姑娘在想著什麽,不過到目前開來,這個雲家的局麵使雲亦錦非常尷尬。

“暫時不用管。”

林氏沒有膽子在祭祖的時刻整出事端,這一個月不得有紅事,也就是論婚約也要等祭祖過後。以林氏的手段,也隻能是暗地下將事情談妥了,就等待祭祖過後將喜事定下來了。

雲亦錦再次拿起剪刀,修剪樹枝,心裏有著打算。

林氏啊林氏,最好不要妄想在這半個月內做些什麽,要不然……就有好戲看了呢。

林氏屋子,殘月過去將整件事情都訴說了一遍。

林氏隻是一笑,說道:“我以為她有多大能耐了呢,最後還不是這脾氣。”

雲昭昭出門的事情林氏也知道,以為是去跟那個雲亦錦合謀,沒想到真如她所想,到頭來雲昭昭還是一事無成。

“從我肚皮子裏出來的,我還能不了解她?”

“娘,將昭昭許配給那沈富貴的事,好像被昭昭聽到了,要不然她也不能有那麽大的反感……”雲錦兒擔憂,擔憂的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自己。前程似錦是需要銀子的,隻要妹妹嫁給了那男子,男子就會許多千兩黃金給她們。

“你放心,她那個性子你也知道,若是反抗,就弄點事端,給她禁足一個月。老夫人那邊我去吹噓兩下,這件事也就默認了。”

林氏做好的打算,要是雲昭昭鬧起來,這也不是光彩的事情。而且老夫人喜靜,對於後宅的這些事是最厭煩的了。

“我找個時間,去沈家,把這八字一撇。”

“可是娘……祭祀前的時間不能有紅事的,若是老夫人知道了,肯定會責備您的。”

一想到老夫人的威嚴,雲錦兒不禁擔憂起來。林氏拍了拍雲錦兒的手背,說道:“你放心,我會掩人耳目悄聲的去,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了,現在都談妥好了,那麽祭祖過後,讓雲錦兒直接嫁過去,就好了……”

雲錦兒聽到這些話後,才是按下心來,點了點頭。

“阿秀。”

殘月走上前來,欣喜的望著林氏。

林氏將手腕上的玉鐲子脫下來,遞給殘月,說道:“你替我好好監視雲亦錦,做好了,自然虧待不了你。”

“奴婢知道!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絕不讓小姐看出一點破綻!”

“那就好,等祭祖過後,我把那個雲亦錦拿捏住了,我就讓你和阿芳繼續回到我身邊伺候,你們倆可得機靈點,到時候錦兒成為了丹主,你們可就成為錦兒的心腹了。”林氏緩緩的說道。

殘月的呼吸都粗重起來,丹主的心腹,多麽大的榮耀啊。

她直接跪了下來,狠狠地磕了兩個頭,說道:“奴婢,一定辦妥!”

等到殘月回了梅園,看到清蠻在耍掃帚,將掃帚當成棍子,一揮之下,遍地生風,非常有氣勢。殘月有些不敢走了,生怕掃帚誤打到自己身上,這個時候清蠻回過神來,看到了殘月。

“喲,這是去哪兒了,現在才回來?”

殘月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有去哪裏,隻是去了趟……”

清蠻眯著眼看著殘月,逐漸的靠近,之後說道:“額頭這麽紅,莫非是嗑到哪裏了?”

殘月一停,驚訝之下將額頭捂住,這麽一捂起,袖子滑下去,露出光潔白皙的手腕,一個碧綠的鐲子就出現在了清蠻的眼前。清蠻眼中閃過一絲神色,她聽雲亦錦說了,這兩個人殘月和滿月本是林氏屋子的人。

這兩個吃裏扒外的家夥……

不過雲亦錦特地吩咐,裝作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清蠻氣的牙癢癢,不過也不能夠多說什麽。

“好了,趕快去剝葛梗的皮去!”

“還剝?”

一想到那硬梆梆木棍似的中藥,手指現在都疼著呢,她不得不哭喪著臉,看著清蠻。

“小姐可是非常非常的……需要呢!你找那個滿月,一起去剝去!剝不完,就不用睡覺了!”清蠻惡狠狠地說道。

殘月通紅了臉,心想同樣為丫鬟,為什麽這個清蠻閑的在院子裏耍掃帚,而她就要去剝葛梗呢!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一定要去告訴小姐,清蠻在濫用私權。

小姐知道了肯定不會開心,那麽……清蠻也就會受罰了。

如此一想殘月並沒有吱聲,躲開清蠻,走入到屋內,去找雲亦錦。

雲亦錦把修剪下來的枝葉收集起來,準備製作成熏香,沒想到這個小丫鬟就過來了,還是一臉委屈。

“小姐……清蠻她……”

“她怎麽了?”雲亦錦沒有停下手頭的動作,將葉子摘下來洗淨,之後搗成碎末,加入幾味特殊藥材,步驟繁重,因此若不是興致來了,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清蠻說,小姐需要葛梗,讓奴婢去剝皮……”

雲亦錦手中的動作一停滯,睫毛微微顫動,她是沒有吩咐過這件事,不過……

“是,我需要葛梗,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問題!奴婢隻是……”聽到雲亦錦的聲音淡淡的,殘月身子一顫,生怕小姐生氣了,她柔聲顫抖的問道:“奴婢隻是想問這葛梗需要多少?”

雲亦錦微微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大約兩筐子吧,你與滿月一起去做,你們倆上次剝過一次,這次應該有經驗了。”

殘月哭喪著臉,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清蠻站在門口冷哼了一聲,隨即把裝的滿滿的框子遞給她,說道:“趕緊去剝吧,記得要剝的幹淨一點,若是不幹淨,小姐不滿意了,你們還得重新做呢!”

清蠻的語氣帶著輕快,這就是要整治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還是姑娘了解她,沒有拆穿她的話。

“你……”

殘月咬了咬牙,看到框裏的葛梗,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滿滿是委屈,她在林氏的院子裏做的是一等丫鬟,粗活一點都沒做過。到了這梅園之後,天天不是耕地就是剝皮,沒幾日,手都出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