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5章 把藥當飯吃

宋安然和周定琛就那麽輕易地從宋家離開,胡玉芳母女兩人麵麵相覷。宋雅寧更是氣急敗壞,對著梁越不顧形象地大喊:“宋安然那樣欺負我,梁越,你是死人嗎?”

想到宋安然和小舅感情竟然這般深厚,梁越雙眼赤紅,雙拳緊握著。宋雅寧一直在搖晃著他的手臂,將他腦子裏殘存的恨意搖晃得更加洶湧。

“雅寧,你冷靜一點。”梁越抓住宋雅寧,力度大得嚇人,宋雅寧不由得被他的力量嚇到。

宋雅寧已經完全不受控製,憤怒已經將她精致的麵容變得扭曲,雙眼更是通紅。她現在還能怎麽冷靜,宋安然一個私生女憑什麽要站在她的前麵,嫁給一個比梁越更加優秀的男人。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輸過!

甘心,冷靜,她不能!

周定琛是A市萬千女人的夢想情人,她費了多少勁兒都夠不著的人,宋安然憑什麽輕而易舉地離開了梁越得到了周定琛的青睞。

“雅寧,現在小舅是關鍵的人物,就是連我爸都不能左右的人。為今之計,我們也隻能等了。”梁越頭有些疼,早知今日,他就不該有當初。

當初他是怎麽會選擇背著宋安然和宋雅寧在一起的?可能是因為她的溫柔體貼,也因為她的驚人容貌。男人會看中一個女人,不外乎就是這兩點。宋雅寧無疑符合了他男性的標準,所以感情升溫毫無懸念。

隻是當時父親一直以梁氏的股份壓著他,隻有他和宋安然結婚才能得到股份。他雖然是梁氏的公子,可手中並沒有梁氏的股份。

一直都無法企及的東西,隻要結個婚就能到手,這樣的誘惑力誰都無法拒絕。再加上當時小舅已經將手伸到梁氏內部,如果沒有了宋安然手中以結婚為條件的股份,梁氏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隻是如今,還是走到了不可挽回的一步。

除了惋惜股份之外,梁越發覺自己的心裏對宋安然並非是毫無感情。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然為宋安然而心動。

是得不到的東西是最好的還是因為看不過曾經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裏也能笑得那麽開心,又或是父親的交代,種種情緒湧上心頭,化為一杯最濃的酒。酒入愁腸,愁更愁。

“梁越,在我的麵前你竟然還敢去想宋安然那個女人,你是存心要跟我過不去嗎?”宋雅寧抓狂的聲音依舊在泛濫,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嫻雅恬靜。

“與其在這裏莫名其妙亂發神經,你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讓小舅放過我們。”梁越憤然離開,宋雅寧早已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令他動心的女人,而他,也早就變了樣。

從宋家出來,梁越將車停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熄火之後,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點燃。

縈繞的煙火瞬間彌漫在狹小的空間內,梁越朦朧的身影越發顯得迷茫。關於股份的事,怕是不能更改。這其中的隱情,他不知道,但也能揣測得出來。宋安然,就是關鍵人物。

是按照父親的旨意重新和宋安然在一起,還是要讓股份失之交臂?

可顯然現在的局麵已經不可控製,宋安然已經和小舅在一起。她的心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他身邊又多一個宋雅寧牽絆,他們怎麽還能回到從前?

迷霧更甚,指間的星星之火忽明忽暗。

回到別墅,安撫好宋安然之後。周定琛致電美國方麵權威專家,宋安然的聽力有明顯的缺陷,這件事可大可小,宋安然迷糊不在意,他不能冒這個險。

但讓她去做檢查已經是不可能了,上次是他失誤了,竟然沒想到會帶給她那麽大的傷害。為今之計,他也隻能是偷偷給她吃藥了。

宋安然一門心思都在想著頭上的包要怎麽才能快速消腫,明天她還要去看沈依依,總不能一副遭受了家庭暴力的模樣去。

叫可可去拿了煮雞蛋來,宋安然就躺在床上敷麵膜。雙重功效,冷熱交替下,一定能笑得快點。

恍惚間,有人在敲門。宋安然以為是可可,因臉上還敷著麵膜不方便說話,咬著嘴巴支支吾吾地叫她直接進來。

周定琛聽著她聲音不對,疑惑地推開門。走進去,一眼便看到一臉黑乎乎髒兮兮的宋安然。

“你這是在做什麽?”

宋安然正在數著時間,聽著來人的聲音怎麽那麽不像是可可。清冷而低沉的獨特嗓音,大概也就隻有周定琛了,微微地眯起一條細線,宋安然擺擺手,招呼著他,“我在做麵膜,有什麽事要跟可可預約,不過你可是要等一下了,麵膜完了之後還有雞蛋。”

“預約?”周定琛冷笑。

察覺到他不對勁,現下也管不著麵膜不麵膜了。宋安然以光的速度衝進浴室,將臉上的深海藻泥衝洗幹淨,胡亂的擦一擦然後快速地跑出去。

“好了?”依舊是冷笑。

宋安然點點頭,這不是廢話嘛。

“這些維生素記得每天吃兩顆,每瓶都要吃。”將幾瓶不同的維生素交塞給宋安然,周定琛囑咐道。

宋安然大概地查看了一下幾種維生素,他這是要集齊七種維生素召喚神龍嗎?數了一下,每一種都要吃兩顆的話,那她一天不是要吃十顆藥!

就算是要強身健體,也不用把藥當飯吃啊。

看著宋安然愁眉苦臉的樣子,周定琛明知故問,“怎麽,嫌少了?”

宋安然搖搖頭,抱著幾個玻璃瓶子放倒在床上。唉聲歎氣間,周定琛已經來到她身邊。

“在想些什麽?”

早已習慣了他神出鬼沒,時不時地在她不易察覺的時候突然在身邊,宋安然並沒有立即回頭。眼神飄忽不定,過了許久,才說:“周定琛,如果你要對付宋家的話,不管結果怎麽樣,能不能放過我爸爸。如果有可能的話,也不要將其他的宋家人趕盡殺絕。”

家人總歸是家人,即使現在他們早有二心。血緣之親總是不能磨滅,她還沒有冷血到不顧他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