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0章 這麽快就擔心自己不受寵
宋安然想,以後她也不會再遇到對的人,橫豎過著一生,不如留在周定琛的身邊。他縱然狠心,但也沒有傷害過她不是嗎?
婚姻是婚姻,愛情是愛情。人不能太貪心,畢竟愛情也不能當飯吃。宋安然想,她隻要一個婚姻當護身符,當避風港,這便足夠了。
“周定琛,你以後厭倦我的時候,一定要事先告訴我。”宋安然微笑著看著周定琛俊美的臉龐,這一個丈夫,長得也太善心悅目了。
“怎麽,這麽快就擔心自己不受寵了?”
麵對周定琛的調戲,宋安然隻笑著搖搖頭,捏了一下他的手,“不是,我就是想計算一下我的魅力值大概值多少。”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厭倦我的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好讓我繼續保持著瀟灑的姿態,怎麽來的就怎麽走。
周定琛似乎被宋安然的笑所感染,盯著兩人交纏的手。近乎寵溺地看著她,小野貓終於要適應了家貓的生活模式了嗎?
“周太太,我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
回家這一個詞不論在何時都充滿了溫馨,能夠在無助時,落寞時,孤寂時能有一個可能回的家,將一身的疲憊一身的傷痛釋放,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從今天開始,她已經要有一個家了。
不會擔心有耳光揮過來,不用再擔心耳朵裏會發出一聲聲連續不斷的細微的抗議之聲,更不用擔心在每一次的笑臉上被潑下冰冷的涼水。
周太太,聽起來還是很美好的。
晚上回到別墅的時候,宋安然接到了宋華成的電話。從父親出院之後,她就沒有得到過父親的消息。一來是她不知該如何說,二來也是因為胡玉芳和宋雅寧的原因。
宋華成叫她回家一趟,和周定琛一起。拿著手機,宋安然不知該如何拒絕。她下意識是想要拒絕的,宋華成一直都不同意她和周定琛結婚,難道是因為木已成舟,生米早就變成了爆米花,所以才會後退一步,同意了?
不管怎麽說,宋安然都不願相信父親是真的接受了他們。很大一個原因會跟宋雅寧有關的,畢竟她孩子沒了,進入梁家的第一個踏板已經毀了,她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然,你還在怪爸爸嗎?”
“沒有,爸爸。”這是實話,宋安然雖然不想和周定琛回宋家,但確實是不怨他,他到底是她的父親。
想了想,宋安然繼續說:“爸爸,我自己回家就好了,周定琛那麽忙,一定會擠不出時間來的。”
“安然,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回娘家看看,這是習俗。禮不可廢。”
見推脫不得,宋安然隻得應聲下來。隻說會跟周定琛談談,他願不願意去,那是他的事了。
洗了個澡之後,隻因貪圖清涼。宋安然隻穿了一件寬大的T恤,下身是熱褲。她端著一杯牛奶站在周定琛的門口,詞語正在醞釀中,就是舍不得敲一下門。
可可上來收拾東西,隻見夫人站在先生的門外左右徘徊,不禁疑問道:“夫人既然想去看先生,怎麽不直接敲門進去。”
被可可搪塞了一把,宋安然郝然。端著牛奶左右不是,心神一動,便招呼可可過來。“可可,你們家先生在什麽時候最好說話?”
“回夫人的話,隻要是夫人有事,先生不管什麽時候都好說話。”
宋安然被華麗麗地嚇到了,周定琛那是像可可說的那種人。她的所有要求,也不見得他那麽好說話啊。
可可果然不是一個好幫手,隻會幫著他們家先生。
猶豫片刻,宋安然最終還是敲開了門。她就暫且相信可可說的話,病急亂投醫,看看周定琛是不是會妙手回春。
敲一下,就聽到裏麵低沉的回應:“進來。”
果真是夠懶的,這種時候不應該是親自來看門嗎?這才顯得尊重人不是。怏怏地將門轉動,宋安然將牛奶擋住臉,小細步地慢慢踱到周定琛的麵前。
而此刻,周定琛正坐在辦公桌前,文件整齊地擺列在眼前。一看到宋安然以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樣子進來,便將文件夾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從宋安然的角度上看去,隻見周定琛隻皺著眉,卻不改英氣,深沉之下,透著王者霸氣。他雖然是一身休閑服,較之白天的西裝筆挺,更多了一絲家居的味道。
女子宜家宜室,那麽周定琛應該是宜賺錢宜居家了。
從一般的硬件條件上看,她真是賺到了。
“周定琛......”宋安然諾諾地叫了一聲,臉悄悄地從牛奶托盤下露出一丁半點。
周定琛挑挑眉,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吞咽了幾下口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宋安然十分為難地說:“周先生,你有沒有時間去一趟宋家?”
“去宋家?”周定琛悠哉地咬字,又看了一臉為難的宋安然,隻一下他便知道是宋家人給她施壓了。
這麽久了都還沒有長進,周定琛搖了搖頭,無奈地看著宋安然。真不知道宋家到底是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能夠讓她這麽為宋家著想。
“如果你實在不想去的話就不要去好了,當我沒說。”怎麽端著牛奶進來的,宋安然就想怎麽把它捧出去。
“等等。”周定琛及時叫住了宋安然,指了指她手裏的牛奶。
知道周定琛指的是什麽,牛奶本來是要給他的沒錯。然而現在她很不悅,回答一個問題有多難,還用得著糾結,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直說不去。
牛奶啊,是不會給一個平白無故的人喝的。
宋安然完全忽視他,還因為自己站住了而感到鄙視。憑什麽他叫停就停啊,她偏不。
周定琛無奈失笑,站起來,大腿三兩步一邁走到宋安然的麵前,直接端起牛奶喝了起來,“我又沒有說不去,你跑什麽跑。”
宋安然氣結,但見牛奶已經被人喝了,所有的悶氣也隻能壓在心裏,憤恨地瞪著周定琛。都說吃人嘴軟,這人吃起來可從來沒有見過嘴軟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