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2章 該我來做夢了

“那你倒是想怎麽樣啊?”哭喪著臉,宋安然已經破罐破摔,她的小心髒還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周定琛瞧著她逗趣的模樣,低低地笑,如絲如縷傳開,大有魔音蠱惑之勢。

“做人要公平,安然,現在該我來做夢了。”周定琛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唇,是咬而不是吻。

真咬啊,宋安然甚至能感覺到嘴唇上那酥酥麻麻的刺痛觸感,軟軟的,帶著玩笑一般。臉自然也是紅透了,眼珠子瞪得圓滾滾,盛滿了不可置信。

周定琛的吻很輕,羽毛般輕柔拂過。漸漸地,他開始不滿足這樣淺嚐輒止。宋安然從一開始詫異掙紮慢慢沉溺,事實上她也掙脫不了,隻有淪陷這一條路可走。

從一開始的輕淺到狂熱,宋安然在唾棄自己的同時又樂在其中。她暗恨,周定琛這妖孽,真是害死她了。

以為這樣就已經夠窘迫了,宋安然不想還有一件更加窘迫的事情發生。

此時的房間裏除了曖昧不明的氣息,寂靜之下能夠聽到對方的喘息之聲。火熱而曖昧,當這時,一道古怪的聲音打破了窘境。

周定琛愣住了,停止了唇上動作。隨之,宋安然也呆住了,耳邊再次傳來那古怪的聲音。追根溯源,原來是從她肚子裏發出的。

宋安然訕訕地看著周定琛,羞得無地自容。大清早的,一看就是個肚子叫的時候。可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她怎麽就在這時候大煞風景了呢!

“起床吧,該吃早點了。”周定琛放開了她,從床上下去。

就這樣,然後沒了?宋安然做躺屍狀癱倒在床上,唯有肚子某種叫聲在不斷地附和著她此刻複雜的心情。

思前想後,百思不得其解。周定琛的吻似乎是有魔咒一般,她怎麽就抗拒不了呢?煩躁之間,肚子好像瘋了一般在狂叫,宋安然煩躁地抓了抓頭,又緊握雙手捏了捏肚子上的肉。

到底是自己的肉,細皮嫩肉的不經得折騰。宋安然在惱羞成怒憤憤不平之下火速洗漱完畢,在換衣服的時候才注意到襯衫有幾個扣子已經解開,露出大片春光,而她似乎一點都沒感覺?

周定琛你這狡詐奸猾的商人,奸商!宋安然換上自己的舊衣服將襯衫隨意扔在地上,怒不可遏下樓。

在大廳沒有看到人影,宋安然又匆匆跑去院子瞧瞧。可沒有看到周定琛的影子,反倒是碰上了梁振華。

在院子亭子裏,梁振華在品茶。處於禮貌,宋安然隻得先放過周定琛去打招呼。

宋安然被留下喝茶,她不懂品茶,但卻也知道梁振華留她的目的可不單單是品茶那麽簡單。梁夫人周敏已經找過她談一次,未果。而梁氏的股份不是那麽好送也不是好拿的,為了她和梁越的事,梁伯伯和梁伯母也是煞費苦心了。

“安然,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梁越做錯了事,是他不是,梁伯伯在這替他道歉。”

宋安然惶恐,她可不敢接受長輩的歉意,而梁越做的事該是他一人承擔。

“梁伯伯,我和梁越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和周……定琛在一起,希望梁伯伯能夠成全。”

這種類似雙雙出軌的特異情況在誰的口中誰的麵前出來都是煎熬,尤其還是在都希望並撮合她和梁越和好的長輩麵前。

“梁伯伯,至於股份的事,我也聽說了。盡管傳的那麽真實,但我想這其中也是有誤會的吧,梁氏的股份,我沒有資格拿。”宋安然也不是妄自菲薄,她覺得自己很好,那種好是無價的。如果她的好她的資格跟梁氏的股份扯上關係,她寧可不要。

說來有些諷刺,她和周定琛的婚姻就是跟股份扯上了關係。好在開始的不純粹,結果卻是簡單的。

梁振華擰著眉頭,太陽穴處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安然,你和梁越,是父母之命更是兩情相悅。”

“梁越以後會成為我的姐夫!”

宋安然不敢在長輩麵前咬牙切齒,但事實上她是真憤怒了。憑什麽所有的人都要提醒她以前和梁越是兩情相悅,她真想大吼一聲:“兩情你妹,相悅你姐夫。”

梁越和宋雅寧在一起了三年,不是三天,這不就是很好的證據,他根本就是在腳踏兩條船!

“梁伯伯,梁氏的股份我受之有愧。而梁越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宋安然站起來,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

梁家,果然是不宜多待。

“安然,股份隻有你和梁家子孫結婚才算奏效,定琛,姓周。”宋安然腳步一頓,卻走得更快了。

股份的事果然是真的,本想暗自慶幸股份不存在以此離婚的算盤被打翻,宋安然牙齒都在咯吱咯吱響。

就算股份是真的又怎麽樣,她都已經和周定琛結婚了。先不說她對股份沒興趣,要真有興趣,還得忍著惡心跟梁越結婚?

梁家有三子,卻隻有梁越未婚!說來說去,還不都是梁越!橫豎她惹不起,還躲不起。

不想早飯沒吃到,還老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理論灌輸。若不是她素質良好,早該不耐煩。

宋安然不曾看到,梁振華在她走後,眼中閃過一絲狠決,手中的紫砂茶杯瞬間粉碎。

好不容易將肚子填滿了,宋安然又開始了她不辭辛苦的尋人之路。梁家很大,都分住在不同的院子,要想找一個人,還真不是什麽易事。

找得有些累了,宋安然頹然地垂下頭,想想還是回房間等著吧,以免再遇到一些多心的人。

決定回去的時候,正好遇上黑麵的周定琛。宋安然想也不想跑上去,“我找你老半天了。”

“怎麽?”周定琛挑一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他突然這麽配合,宋安然反倒沒有了方才的底氣。醞釀片刻,才說:“梁伯伯說,我隻有跟梁氏的子孫,也就是梁越結婚,才能得到股份。”

剩下的話她沒說,因為她知道周定琛一定會明白。

以股份維係的婚姻,現在股份沒了,婚姻也該不存在了吧。